他們二人眨眼間就已往肚里灌了半壇子酒,期間也有嗆到,但卻硬著頭皮繼續(xù)喝著。
中年男人見狀,繼續(xù)緩和著氣氛,朗笑道:“兩位兄弟好酒量,老哥也陪你們喝上幾口!”說罷,他也端起面前酒壇豪飲起來。
那身穿青色薄衫,紅色長裙,應(yīng)該是‘妹妹’的女子,在這時看向秦安,眉眼彎彎捂嘴笑道:“他們都在喝酒,怎么你不喝?莫非還怕酒里有毒嗎?”
她話音剛落,身旁那位女子便輕輕拍了她一下,然后看向秦安,輕聲道:“小妹向來被家里寵慣了,因此說話沒輕沒重,還望諸位看在她年紀尚幼,不要責怪!”
說罷,她目光在秦安面前的酒壇上看了一眼,開口道:“適才見到秦公子進門時提著兩個黃泥壇子,不知里面裝的可是傳聞中的花雕酒?”
秦安聞言時看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從包袱旁邊將那兩壇子酒拎著放在身前,搖頭笑道:“我自己也不知道這里面裝的是酒是水,這兩個壇子是靠山幫副幫主先前在路上相遇時送我的!”
原本正在豪飲的那個中年男人聽到‘靠山幫’三個字時,急忙停下,連嘴邊的酒水都顧不得擦拭,瞪著眼睛震驚道:“靠山幫?可是臨安的靠山幫?”
秦安回頭瞧了他一眼,輕輕點頭道:“應(yīng)該是臨安的靠山幫!”
男人嘖嘖驚嘆幾聲,目光環(huán)顧眾人,開口解釋道:“自從丐幫在襄陽一戰(zhàn)中損失大量精銳后,如今已然不復(fù)天下第一大幫之威,全都龜縮江陵養(yǎng)精蓄銳。反而以前名聲不顯的一些小幫派卻開始嶄露頭角,這靠山幫便是其中之一,雖然此幫的威風(fēng)還趕不上昔日的鐵掌幫,卻也差之不遠!”
“尤其此幫的背后靠山是來自西域的某個大教,好像是叫做‘摩尼教’,又或者是‘波斯教?’,總之是一個很神秘的教派,其教主姓衣,一身功夫極其詭異,據(jù)說賈似道至今沒有被人殺死,便是因為身旁有此人護持!”
秦安聞言眉頭一皺。
摩尼教?
倘若他沒有記錯的話,似乎摩尼教的另一個名字,便是‘波斯明教’。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兩位女子的注意力便開始時不時的放在秦安身上。
眼下見他皺眉,那紅裙女子便快人快語,開口問道:“秦公子緊皺眉頭,可是聽說過這個摩尼教?”
此時林永與董彥剛將酒壇放下,或許是他們從未如此喝過酒,眼下臉色已然通紅。兩人聽到紅裙女子的話后,不約而同看向秦安。
秦安抬起頭來見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后,便只能解釋道:“摩尼教是西域大教,又名‘波斯明教’,其教有兩大鎮(zhèn)教神功,一為‘圣火令’,此功乃是旁門之道發(fā)揮到巔峰的一種神功,可使身法詭異莫測,招式無處可尋,如招式往左打去,卻傷到了你右方。
另一種神功則是‘乾坤大挪移’,此功主旨為運勁之道,習(xí)練此功可激發(fā)人體的最大潛力,使出時有種種不可思議,如復(fù)制對手武功、積蓄勁力、粘住掌力、牽引挪移敵勁、轉(zhuǎn)換陰陽二氣、借力打力。
而且此功集武功道理之大成,練會此功后,天下任何功夫你都能在頃刻間學(xué)會,并融會貫通!”
聽他說完后,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林永更是目露驚駭,驚聲道:“如此說來,此人的功夫豈不是天下第一?怎么此前卻從未聽聞此教?”
秦安看了他一眼,開口道:“中原武林高人甚多,他可排不上天下第一,創(chuàng)出九陰真經(jīng)的黃裳前輩,便曾殺的波斯教不敢踏入中原大地一步,之后五絕在世時或多或少都懂些九陰真經(jīng)上的功夫,因此波斯教在他們名揚天下不敢踏入中原一步!”
“初此之外,還有一位名為‘獨孤求敗’的前輩高人,若論天下第一,此人當之無愧!”
聽他這么一說,眾人無不好奇,那年紀大一些的女子亦是開口道:“獨孤求敗?這位前輩的名字好生霸道,怎么小妹卻不曾聽人說起這位前輩?”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雖說創(chuàng)出九陰真經(jīng)的黃裳,距離如今已有一百余年,但他們哪怕不知道這位高人的名字,卻也知道‘九陰真經(jīng)’的大名,但這‘獨孤求敗’之名之事,卻從未耳聞。
秦安當即說道:“這位前輩縱橫江湖三十余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無奈之下,只能隱居深谷,以雕為友!”
眾人神情怔怔,目光恍惚。
他們從未想過,世上竟有如此前輩,竟能無敵到平生只求一??!
秦安見狀,便又道:“神雕俠身旁的那只神雕,便是昔日陪伴在這位前輩身旁的那只雕!”
他說道這里時,那位女子緩緩點頭道:“原來如此,小妹也曾見過神雕俠身旁的那只神雕,雖說那只雕的模樣有些丑陋,但卻高大非常,而且還懂武功,尋常三五好手連它的身都近不了!”
說罷看向秦安,開口道:“小妹原以為此雕的武功是神雕俠所教,卻不想此雕竟是一位前輩高人的好友!”
秦安點點頭時,其他人也反應(yīng)過來,又紛紛面帶驚嘆的聊起來神雕俠楊過的事情。
許是見到氣氛終于活躍起來,那中年男人突然笑道:“說起來,你們幾位都已經(jīng)自報家門,而我卻未曾說起自己,實在是慚愧不已,非是不愿,實乃幾位皆是少年英俠,唯獨我是鄉(xiāng)間老農(nóng)一個,唯恐賤名污耳!”
“此番大家皆以相熟,我若不題名道姓,怕是秦兄弟這壇子酒放到明日也不會飲一口!”
他開玩笑似的說了這么一句后,便道:“我本姓慕容,單名一個絕字,祖上倒也有過風(fēng)光,只是家族日漸落魄,傳到我父親時,已經(jīng)是一位山間老農(nóng),我也是意外流落江湖時,才知家族曾經(jīng)顯赫一時。”
林永與董彥笑著擺擺手時,秦安與那兩位女子卻直直的看向模樣有三四十歲的慕容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