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啊,你們兩個發(fā)什么呆?”劉璃敲了敲碗邊,“小魚?我給你盛碗湯!”
江小魚手拄著下巴,另一只手在餐桌上畫著圈圈,哈欠連天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
在討女孩歡心的這條路上,劉璃覺得蘇淺真真是任重而道遠(yuǎn)!顰眉拿起一個勺子塞到他手中,“你喂她吃?!?p> 蘇淺:“……”
“你又愣什么神???你親…唔…”咕咚一大口湯灌進(jìn)她嘴里,“你喂我干嘛!喂小魚!”
蘇淺忸怩一笑。有些事非要這么掛在嘴邊提來提去的嗎?不求您三緘其口但好歹也稍微含蓄一點可以嗎!
劉璃可沒管他那些個小九九,對蘇淺嗔怪的目光視若無睹。
江小魚自己把粥拿了過來,“我又不是沒長手?!?p> “……”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舀起一勺粥吹了吹,不經(jīng)意間瞥見餐具,“這湯鍋是新的嗎?”她只是隨口一問,可架不住聽者有意??!
劉璃怒目切齒,“我這不是還沒找到他人嗎!我…唔…”
江小魚手里的勺子哐啷一聲掉進(jìn)了碗里,她看著行為舉止堪稱迷惑的兩人,滿臉不明所以。
劉璃啪啪打著蘇淺往她嘴里塞東西的手,含糊不清的說著你干嘛??!
“余白不讓說?!彼每谛湍暤?。
嗯??哦!她想起來了,“這包子真香!”
…然后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快速咀嚼著就快要撐破她腮幫子的食物,“我吃飽了?!?p> “……”江小魚,“你跑什么啊?”
回復(fù)她的是對方扯著書包以光速奪門而出后的摔門聲。
“咕咚咕咚咕咚。”蘇淺一口氣喝完杯里的牛奶,“我也吃飽了?!?p> “……”
請假在家這兩天就覺得她倆不太對勁。劉璃總是直勾勾的瞅著蘇淺,他則羞人答答的有意躲避著。
江小魚邊提鞋邊自己念叨出口,“這是看對眼了?”可她腦補(bǔ)出的那個畫面怎么會是兩個女孩在談戀愛…
不行。她倆以后得一人帶回來一個,不能內(nèi)部消化!這樣她豈不是少了兩個可以坑的姐夫!
必須把這種損財之風(fēng)扼殺在萌芽階段。
……
離挺遠(yuǎn)就看見劉璃正氣勢洶洶的在對誰興師問罪。那人身形有點熟悉,江小魚稍一思索,一張俊顏瞬間就冷了下來。
作為貴族院校的高三生,形式主義的破事就跟考試一樣多。馮白馕催著她回去盡職盡責(zé),估計是班里又有什么活動他使喚不轉(zhuǎn)了。
蘇淺看人過來了,拽了下劉璃的書包,“先別說了。”
怎奈江小魚連個余光都不削給幾人,自己大步走開了。
“你要為你講過的話負(fù)責(zé)!”她可沒打算放過他,正好新賬老賬一起算。
余白倒是一臉淡定,“嗯?!?p> “就嗯???”劉璃真想抽他怎么辦!
“負(fù)責(zé)?!彼舨幌胙a(bǔ)救他出現(xiàn)在這干嘛。
蘇淺也摸不透這余白的性子,按照他這種人設(shè)不是應(yīng)該打死了都不帶承認(rèn)自己錯了的嗎?他倒好,確定這認(rèn)錯的速度不會給高冷抹黑嗎?
“走吧一會遲到了?!彼麖?qiáng)拉硬拽著劉璃往前走。這祖宗找起茬來還真是不含糊。
余白加速追上了累的氣喘吁吁的江小魚,把自行車橫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劉璃被蘇淺誆去坐公交了,他也認(rèn)為江小魚跟余白的事應(yīng)該她們自己講清楚。雖然他并不愿意再留他們獨處,但這次是例外。余白戳痛了她的心結(jié),這種情況也只能他親自去疏解。
江小魚雖怒火中燒但她對余白更多的是一種失望,隨即輕蔑一笑譏諷道:“好狗不擋路。”語畢想要越過他繼續(xù)騎行。
余白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力氣之大令人訝異。江小魚的火氣直躥天靈蓋,剛想吆喝可一轉(zhuǎn)頭對上他的目光后,那卡在喉嚨里的罵人的話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她閉上眼睛,想象著自己正身處在黑暗之中,貼身靠近余白輕嗅他身上的味道。對方套在校服里面的白襯衣只有領(lǐng)子露在外面,她鬼迷心竅似的解開了他胸前西裝的紐扣。
“你幫我吹一下我眼睛痛。”說完仰起頭。
一陣輕風(fēng)拂面,“余白,你會講小王子嗎?”然后睜眼飽含深意的盯著面前的人,“你會講小王子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