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崔家噩耗
約莫十來分鐘,金寶來將符紙朱砂等物品拿到了辦公室。
至于那塊冥玉,易三沒動。
金成明中毒,或許和這塊玉上的細(xì)菌病毒有關(guān),畢竟跟尸骨在地下埋了那么久。即便出頭經(jīng)手了,誰知道現(xiàn)在還是否有沒細(xì)菌病毒。
接下來,調(diào)配朱砂液,放置好七張符紙,便準(zhǔn)備動手。
周易記載,畫符,須凝神靜氣,心無雜念,而且配合咒語,法決,步罡。
當(dāng)然,這是周易上的記載,而不是連山的記載。
連山記載的符之術(shù),可以虛空畫符,也可以直接畫,不需要什么步法,咒語。直接畫出符篆,再用符術(shù)加持即可。
有道術(shù),這些小招式自然省了。
就好比拘魂與招魂,不是同個級別的。
畫的符不多,五張辟邪符,一張回陽符,一張封靈符。
一旁的金寶來絲毫不敢影響易三,一動不動地看著。
不過半分鐘,一氣呵成,七張符畫好,符筆放在,右手劍指一豎,往符篆中打入七道術(shù)法。
原本濕漉漉的紅色朱砂,在符術(shù)打入后,瞬間干了。
這一手,金寶來看著詫異。
原先他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因他看不懂。但這剛畫出來的符文卻瞬間干了,就看得出了。
易三取出一張辟邪符自己收著,其余移到金寶來身前,說道:
“最左邊四張,是辟邪符,你們一家四口一人一張,隨身攜帶。但你大兒子那張等他好了再給他?!?p> 金寶來點(diǎn)頭如搗蒜的應(yīng)著。
“中間是回陽符。你回醫(yī)院后,將這道符對折好,放在你兒子身上就行。至于右邊的封靈符。在醫(yī)院,一旦你兒子又瘋癲了,就將這道符放在他的心口位置。
只要這道符的朱砂變成黑色,就取下,對折好,拿來給我。另外,注意回陽符的情況,如果符紙變成灰燼了,也第一時間通知我?!?p> 金寶來是被易三的一番叮囑給說得滿頭冒汗。
雖然他信佛也信道,更是接觸過不少風(fēng)水事情。但這種情況,他實(shí)在是第一次見。
這不是看林道長的電影?。?p> “記住了?”易三見其有些失神,不由問道。
“哦哦,記住了。”金寶來回過神,立即應(yīng)道:“四張辟邪符,一張回陽,一張封靈?!?p> “行了,送我回南云區(qū)鳳凰村,說起來,我那邊的村名跟你這地方還真是有緣?!?p> 說著,準(zhǔn)備將東西收好,金寶來沒讓易三動手,自己動手。但看著那塊玉。他不由的再次看向易三。
“這塊玉有另外作用。先放祝壽堂吧。等明天看看情況再說?!?p> “誒好。那我……”
“我來吧。不過祝壽堂那邊,你們殯儀館明天要用嗎?”
“沒事,有備用的??梢韵孺i上?!苯饘殎碚f道。
“那行?!?p> 晚八點(diǎn)三十七分,南岳市,位于濱海區(qū),康盛別墅園。
康盛別墅園,是濱海富豪,真正有錢人的居所。
豪門,一般的士族也有部分居住在此。
一平米均價位高達(dá)二十萬,是無數(shù)都市麗人,小勢力都想住進(jìn)去的地方。
此時,燈火輝映的別墅區(qū)里,其中一座大開門的別墅門外的院子,有只德牧犬正懶洋洋的趴著。
一輛奔馳商務(wù)車在這時停在了別墅門口。跟著,三個保鏢先從車?yán)锵聛?,然后打開了后車門。
一衣著時尚的女孩從車?yán)镒呦?,摘下了眼鏡。
院子里的牧羊犬抬頭望了一下,立即站了起來,快速搖著搖尾巴。
“汪汪~!”牧羊犬朝著女子高興地吼了吼。
“鈺兒小姐,您回來了!公司忙完了嗎?”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從別墅里走了出來,迎了上去。
“嗯。吳嬸,我爸媽回來了么?”
這女孩,便是易三在鳳凰區(qū)殯儀館見過的崔小姐。
原名崔鈺兒,今年26歲。
這被女孩喚作吳嬸的中年婦女,是她家的管家保姆,已經(jīng)在她家做了十多年了,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人了。
吳嬸從保鏢的手里接過行李,而在司機(jī)把車開入車庫時,對崔鈺兒低聲說道:
“剛剛回來,在客廳呢。不過,你爸跟你媽的心情似乎不好,今晚他們還沒吃飯呢!”
“只有我爸媽在?那我弟……”
“我回來了!”
不等女子說完,一輛法拉利跑車在轟轟聲中,停在了門口,隨之一身韓范的男子從車?yán)镒吡顺鰜怼?p> 來人便是崔鈺兒的弟弟,崔子顥,今年24歲。
但也就在這時,那只牧羊犬,忽然朝著那男子所在地方咆哮起來。聲音與剛剛的吼叫聲完全不同,更多了一些兇狠。齜牙咧嘴的。
崔子顥被牧羊犬的犬吠聲嚇了一跳,頓時指著那只狗罵道:“吼什么吼!你這死狗!”
“怎么回事?”看了一眼院子里那只暴躁的牧羊犬,崔鈺兒有些疑惑。
自家的狗她清楚,幾乎沒有吠過人,怎么自己弟弟一出現(xiàn),這狗就暴躁起來了?吠的還是自己的家人。
只是她也沒多想,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后,往里面走去,同時對吳嬸說道:“吳嬸,待會將啊黑拉進(jìn)狗屋吧!”
“是,小姐。”
“哼,早晚把你給燉了!”崔子顥邊往里面走去,邊朝牧羊犬威脅幾聲。
一股陰涼的風(fēng),吹入了別墅大門,走前面的崔鈺兒,也都不由的搓了搓手臂,打了一個寒顫。
“怎么變冷了?”嘟囔一聲,走進(jìn)客廳。
只是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別墅門口的門上方,掛在上面的一個八卦鏡,微微閃了閃光。
之后,那只牧羊犬,也隨之低吟幾聲,便平靜了下來。
“爸,媽!”
在進(jìn)入客廳之后,崔鈺兒卻發(fā)現(xiàn)自己爸媽一臉嚴(yán)肅,神色消沉地坐在沙發(fā)上。
這讓她有些不解,也注意到了自己爸媽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特別是她母親,眼眶紅紅的,似乎哭過。
“怎么了?是公司出了什么事么?”見自己父母的樣子,崔鈺兒不由的神色一緊,“還是身體不舒服?”
“爸媽,我回來了。肚子餓了,我先吃飯啦?!?p> 后面的崔子顥沒注意這邊,只是摸著自己的肚子,往餐廳方向邊走邊說道。
“吃什么吃!你這小王八蛋,整天吊兒郎當(dāng)無所事事,還回來做什么??!”
崔鈺兒的父親崔廣云陡然爆發(fā),朝著崔子顥的方向怒視。將崔鈺兒和崔子顥兩人嚇了一跳。
“媽,怎么回事?”崔鈺兒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父親在家里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你二叔晚上回去的時候出車禍,入醫(yī)院了!”崔母李亞楠紅著眼,淚水又涌了出來。
“什么!”崔鈺兒一驚,連忙問道:“那現(xiàn)在脫離危險沒?還有沒別人受傷?肇事車輛呢?”
“人還在ICU,你二嬸在醫(yī)院,但是,但是……唉~!”崔廣云嘆了嘆氣。
“究竟怎么了!?”崔鈺兒急了,連忙走到自己母親身邊問道。
“你堂弟死了!嗚嗚~”
崔母替他丈夫說了出來,但是她也止不住淚水,抱住了自己的女兒。
崔鈺兒聞言,臉色一變,宛如霹靂。頓時雙眼一紅,眼淚也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怎么,怎么會!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崔鈺兒有些難以置信。
她崔氏一家,爺爺這一脈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嫁到了外省,省內(nèi)這兩個兒子,從村里出來,在南岳市里打拼。
這兩人,便是她的父親和二叔。
二十幾年的時間,兩兄弟相互幫助奮斗,才有了各自的身家和企業(yè)。
只是她爺爺在她小時候就過世了,所以,這二叔一家,就是他們最為親近的親人。
她二叔比她爸要早結(jié)婚,生了三個孩子。
最大一個是一女孩,崔婷婷,二十九歲,比她大三歲,在公司里幫助其父母打理生意。也比她崔鈺兒要早接觸家里生意。
第二是她的堂哥崔子文,二十七歲,在國外讀博,快要畢業(yè)了。比她大一歲。
至于第三個則是堂弟,崔子武,不過十八歲,大二學(xué)生。
可是沒想到,五一的時候才見過面,現(xiàn)在不過兩個月,卻天人永隔了。
這讓她如何相信!
“誰,是誰干的!告他,告他們傾家蕩產(chǎn)?。±蔚鬃?!”這時,崔子顥也是紅著眼,怒聲道。
崔子顥的年紀(jì),雖然比他堂弟崔子武大五六歲,也早已畢業(yè),只是畢業(yè)后無所事事。卻他跟他堂弟也很玩得來。
只是沒想到,他堂弟說沒就沒了,二叔還在ICU!
“行了,吼什么吼!”心煩氣躁的崔父又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子武不是在學(xué)校嗎?什么時候回來的?”崔鈺兒依舊有些難以接受。
崔廣云嘆聲道:“聽說他母親身體不舒服,就請假兩天回來看看。誰知……”
“那肇事人呢?”崔鈺兒抹了抹眼淚。
“人,哪里有什么人!監(jiān)控顯示是你二叔的車在車道上突然急轉(zhuǎn)變道,連轉(zhuǎn)向燈都沒打,從而被后面的一輛泥土車給撞了。主責(zé)任在你二叔,不是在泥頭車!”
“我二叔自己變道?”
“什么?我叔自己?”
崔鈺兒和崔子顥愣住了。
突然變道?急轉(zhuǎn)?
兩人的腦袋都宕機(jī)了,在車流眾多的公路上急轉(zhuǎn)變道,這是自殺么?
但是這個念頭一出,就被他們給否定了。
自己二叔自殺?還帶著自己的兒子?怎么想都不可能。
“那我二叔醒了沒有?有沒說什么?”崔鈺兒擦去眼淚,又看向自己的老爸問道。
“沒有……暫時脫離危險,不過,即便能醒來……估計……也是殘廢了!”崔父深吸了一口氣,說完后便離開了客廳,往二樓走去。
崔鈺兒看著自己父親離開的背影,神色呆愣。她知道,換成自己,自己的弟弟出了這種事,不難過是假的了。
只是她父親將難過放在了心里,從小到大的感情,遇上這種變故,放在心里,難受的程度可想而知。
客廳里,只有她媽媽的哽咽聲。
當(dāng)安撫自己媽媽平靜些后,崔鈺兒開口道:“找醫(yī)生,去國外找醫(yī)生,找最好的醫(yī)生,一定要救好我二叔?!?p> “沒錯,我也去找我朋友問問!”坐在對面的崔子顥,也是立即回過神,連忙拿出手機(jī),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