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圍觀,崔婷婷的臉色也愈發(fā)的難看。
對這個堂弟也愈發(fā)的厭惡!
今天是他父親和弟弟入棺,也在布置靈堂的時候,這個王八蛋居然在這種時候給她找事情!
從這家伙懂事以來就沒省心的。吃喝玩樂嫖賭樣樣俱全,盡是一個廢物!
“子文,你先去靈堂安排。這里交給我?!贝捩面脤ψ约旱牡艿苷f道。
崔子文明白自己處理事情手段不如姐姐,因而也沒多說:“姐,自己小心點?!?p> “這位先生,我們能到一邊獨自解決嗎?”崔婷婷依舊好聲好氣地對易三說道。
“崔小姐。你人還不錯。我給你個面子?!币兹仓獣源藜业氖虑椋彝ㄟ^崔婷婷的面相,還是一個心善之人。也不想為難她。
但這不代表這就放了崔子顥。他薅起崔子顥的衣領,將其從地上拖了起來。
“我們自己解決,不打擾你們的事情?!?p> 說著,拖著被他制住的崔子顥就要離開。
崔婷婷一急,就要開口阻止,但卻被后面一只手給按壓住了。
她轉身一看,卻是自己的大伯。
“大伯,子顥……”
“沒事。我跟過去看就行。你先回靈堂,那邊需要布置。”
崔廣云也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鬧得沸沸揚揚,也就沒有阻止易三的行為。
“那,那好。”崔婷婷也不想插手自己堂弟的事情,便回去了。
“易師傅!”金寶來也見到了易三,兀然撇下崔廣云,追了上去。
崔廣云一愣。
金寶來還認識對方?
易三轉頭一看,是金寶來。
沒有理會他,繼續(xù)拖著崔子顥往偏僻的地方去。
“爸!救我!!”崔子顥猛地朝金寶來身旁的父親喊道。
易三這下駐足,看向金寶來身旁的男人。
這一看,倒是驚訝不少,這人身上的財氣和貴氣倒是不少。
雖然他不了解崔家,但從這人的身上,倒是可以看出這人的家產(chǎn)不少。
崔廣云沒有理會自己的兒子,而是看向易三,沒有咄咄逼人的傲人態(tài)度。很平和地說道:
“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我們那邊談談?”
對他而言,在這種地方,以一個集團董事的身份和一個不知來歷的人較真,是最為不智的行為。
他的身份,引人注目,加上他弟弟發(fā)生的事情,崔家事情早已上了新聞。在這如今網(wǎng)絡盛行的時代,稍微一點行為,都能別人無限放大,因而低調才是正確的。
自己兒子的脾氣自己了解,誰找事他心里有底。
易三淡淡一笑:“不愧是崔氏一把手。去那棵樹下聊聊?!?p> 說著,易三也放開了崔子顥,給崔廣云面子。
崔子顥被放開后,正要對易三說什么,就被他父親一手按在肩膀上,阻止了。并且讓其跟上。
殯儀館西南角,一棵大榕樹下。
崔廣云先開口了:“子顥!究竟什么事情!”
但易三卻是擺擺手,說道:“這件事麻煩下你們兩位能先等等?我和他獨自了解!”
說著,便往另外一個地方走去。
崔子顥懶得理會易三。
崔廣云瞥了自己兒子一眼,淡聲道:“跟著!”
“爸,這個小癟三,QJ犯!你跟他那么客氣做什么!”
一旁的金寶來聞言,神色一怒,冷聲道:“崔少,注意下你的言辭!”
崔廣云則眉頭一皺。他是來親自解決矛盾的,不是增加矛盾的。哪怕這人是個殺人犯,也不能隨意說出口。
這道理,自己這兒子怎么就不會想呢!!
“我再說一次!”崔廣云雙眼看著自己兒子。
“有意思!”易三陰陰一笑:“不用了!”
說著,他轉身便走了。
金寶來一愣,看了看崔董,又看了看離開的易三,心里稍微權衡下,對崔廣云說道:
“崔董,易師傅是我朋友。真是不好意思。我?guī)湍枂栐趺椿厥?。?p> 崔廣云微微一笑:“那就麻煩金館長了,今天的事情還沒謝謝您。今晚我做東,屆時希望金館長賞個臉。”
“哎喲,崔董您太客氣了。我這是無功不受祿啊。那我就先去幫您問問?!苯饘殎硐入x開了。
在金寶來離開后,崔廣云忽然往自己兒子的臉上呼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極為響亮!
崔子顥沒反應過來,退了幾步,捂著臉,一臉難以置信。
“爸,你……”
“這一巴掌,是讓你長點記性!”
崔廣云怒其不爭地道:
“我告訴你過多少次!別以為你是個富二代,就能在外面為非作歹了!我們崔家剛剛成為豪門,資格也是爭取來的!
現(xiàn)在我們崔家在南岳市處于風頭浪尖,只要是有個腦子的人,都知道要低調行事,避免崔氏任何事情都被放大,避免被對手打壓!
結果你倒好,唯恐天下不亂!你這沒腦子的!你爸我是個商人,只是一個小豪門,你以為我們家是名門,是望族,是門閥嗎!
從今天開始,你要是再給我鬧事,你就自己出去打工!我不會支源你一毛錢!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要是將來你的能力比不上你姐,集團是不會交到你手里的!你自己看著辦吧!現(xiàn)在,給我回靈堂,在你二叔那邊守著!”
說著,他便離開了。
崔子顥捂著臉,眼神之中露出一股憤恨,咬牙切齒地從嘴里發(fā)出兩個字:
“易!三!”
太平間,門口。
“易師傅,您的事情我也不多嘴了。但崔董還是一個比較和氣的人。我跟他也算是舊識了?!苯饘殎砀谝兹砗笳f著。
“你想說什么?”易三將墻角的那根香撿起,看向金寶來,說道:“你要是說崔家的事情,大可不必。崔家的事情不用我出手,有他們倒霉的?!?p> 金寶來一愣,不由的看向易三手里的那根香和符紙,指了指它,不確定道:“因,因為這個?”
易三將符紙拿走,香也隨意丟在一棵樹下,笑呵呵地邊往前走,邊說道:
“剛剛我就在尋找它的位置。東西是找到了。但剛剛這符紙和香被崔子顥踩了一腳。
換做是你,你的墳被人刨了,尸骨亂丟,無法入土為安,現(xiàn)在又被踩了,而且踩你的人還是你仇人,你會是什么感覺。我不會跟一群短命的人計較?!?p> 一群?
金寶來神色一愣,頓時嚴肅起來,跟上問道:“易師傅,崔氏如今也是豪門一員,那您不幫……”
“幫什么?”易三冷眼道:“你兒子的事情還要不要解決?要知道,你兒子也是參與其中的,崔子武的下場,很有可能就是你兒子的下場!”
這下金寶來的臉色驚變,慌忙道:“易師傅,我錯了!是我多嘴,是我多嘴了。您得幫幫我??!”
“事情我基本清楚了?!币兹f道:“但有些事情,是無法強求的。能不能解決,還得看對方愿不愿意放過。舉頭三尺有神明,欺不得!”
說著時,人也來到了祝壽堂門口,金寶來也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