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過?”
對于納蘭甜的疑問,蘇挽歌眼都不看的搖了搖頭,“沒有。我不曾去過。但我聽我娘提過。我學(xué)醫(yī)術(shù)雖然不精,但也知道越是危險地方,里面的草藥越是珍貴?!碧K挽歌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包蛇舌草加一些娘特別研制的藥材,本是希望有天蘇挽歌路過蛇谷,可以帶上它去采珍惜的藥材,不想如今派上用場了。
不多做細想的蘇挽歌拿著這包祛蛇粉遞給了安居,“麻煩你給每個人抹一點點這個粉,就可以進去了,蛇也不敢輕易靠近你們的。”
“哇,有這藥,你干嘛不早拿出來啊?”納蘭甜這帶有點抱怨的話一出,她自己都有點后悔了。
聽在陸元修的耳里更是不悅的說道:“納蘭,你逾矩了。安居,按蘇挽歌說的去辦。”
“是。”安居應(yīng)下忙轉(zhuǎn)身去給每個人抹藥粉了。
看安居去忙活了,蘇挽歌從袖中拿出剩下的一小包藥粉遞給了陸元修,“陸公子,也抹一點吧!”
陸元修看了看蘇挽歌,還未等他抬手去看,一旁看著的納蘭甜直接拿了過來,打開那藥粉抹在了陸元修的手背上,“元修,是要抹一下的。辛苦蘇姑娘了?!闭f著也不忘給自己抹。
但似乎沒人注意到蘇挽歌還沒有抹藥,當蘇挽歌等大家抹完,自己要抹的時候,藥粉卻都沒有了。
有些為難的蘇挽歌又不好說,只得默默的看著大伙整軍待發(fā)的在陸元修的一聲令下,全部人步行進了蛇谷。
雖然抹藥了,但是大伙還是不放心的害怕了起來。坊間聽聞進了這蛇谷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出去的。
沒有抹藥的蘇挽歌,其實還是抱著僥幸的心里跟著大伙走了進去,為了不被蛇靠近自己,蘇挽歌故意走到人群中,但由于個個都怕的要死。
納蘭甜一手拽著陸元修的袖子,亦步亦趨的前行著,而自己只能努力的不落隊伍。
可往往人就不能抱有僥幸心理的,蘇挽歌一個不留神的被人群擠了出來,一條飛蛇就飛了過來,蘇挽歌怕的直接用手抱住了自己的頭,瞥見的陸元修眼也不眨的一個匕首掃了過來,那條飛蛇就成了兩半從空中掉了下來。
蘇挽歌一個驚魂未定,陸元修就到了她的身旁,“為什么?”陸元修看了看蘇挽歌干凈的手背和臉,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你沒有抹藥粉?”
“我……”
陸元修不等蘇挽歌開口,就將蘇挽歌半擁著前行,“別誤會,你幫了我,我也不能讓你死在這,走吧!”
陸元修身上的溫度,讓蘇挽歌一時間忘記了害怕,竟有些因為沒有藥粉抹而開心。
不想不遠處的納蘭甜瞧見了,一臉不悅的故意將手背上的藥粉給去掉了,然后故意往陸元修這邊走,不想沒走幾步左腿就被蛇咬到了,“啊——元修——”
陸元修顧不上其他的將蘇挽歌交給安居,“圍著蘇挽歌走?!眮G了這么一句話就去查看納蘭甜。
“納蘭,怎么了?”
看到這一幕,蘇挽歌不禁委屈了起來,可自己也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真的見死不救,于是在安居和幾個侍衛(wèi)的保護下走到了納蘭甜身旁,“我看看?!?p> 說著就認真的查看傷口,“幸好,這蛇并不是很毒?!?p> 話音剛落,納蘭甜就帶著哭腔說道:“沒事的,元修,我沒事的。我可以的?!?p> “你不是說抹藥就不會有事嗎?”陸元修帶點責備問蘇挽歌。
“我……”還沒等蘇挽歌“我”完,陸元修就將腿被蛇咬傷的納蘭甜橫抱了起來。
見此,蘇挽歌的眼神一瞬間暗了下來。
陸元修也不再看蘇挽歌的大步向前走,身旁的安居忙開口道:“蘇小姐,我們走吧!”
回過神來的蘇挽歌愣愣的點了點頭,跟著安居向前走著,沒一會兒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蛇骸橋。
娘說經(jīng)過這蛇骸橋就沒事了。
但是要經(jīng)過蛇骸橋談何容易呢?
這不,這才看到蛇骸橋,一條至少有五丈長,木桶粗的金蟒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半瞇著眼睛的看著在它眼中不夠塞牙縫的人群。
即便是見過世面的侍衛(wèi),有的也是直接嚇得腿軟的坐在地上,那納蘭甜直接嚇哭了,蘇挽歌也是怕的直捏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嚇出聲來。
“公子,我去殺了它?!卑簿記_鋒陷陣的對陸元修說道。
還未等陸元修回答,蘇挽歌就走到陸元修跟前,“不可以。這是金蟒,蟒蛇大多是無毒的,……”
“無毒?雖說是無毒,但它吃人啊~”納蘭甜帶著哭腔的往陸元修的懷里鉆。
看著這樣的納蘭甜,一時間蘇挽歌有些氣結(jié),“你們看……”蘇挽歌指著那金蟒繼續(xù)說道:“這金蟒只有上半部分是金色的,下半部分全是七色彩。這種金蟒又叫彩蟒,簡單來說,你不攻擊它,它是不會主動傷人的?!倍疫@種彩蟒可以說是千年一遇,那蛇膽可解百毒,傳說還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效果。
當然,起死回生,蘇挽歌是不信的。雖然她學(xué)醫(yī)術(shù),但是也沒有要打這金蟒的主意,所以就沒把這金蟒的價值說出來。
可蘇挽歌不說,不代表納蘭甜不說。納蘭甜一聽說是彩蟒就兩眼放光的說道:“這就是書上寫的彩蟒?我還以為那是傳說呢~元修元修,殺了它。”
“什么?”震驚的陸元修低頭看向此時興奮的納蘭甜,只聽納蘭甜繼續(xù)說道:“元修,我之前在我家鄉(xiāng)那邊看過一本書,說這彩蟒的蛇膽有解世間百毒的療效,甚至還有起死回生的功能?!?p> “功能?”一時間大伙聽不明白,安居直接疑惑的問出口。
納蘭甜就解釋說:“功能就是,就是功效。”
“公子……”
看著陸元修有點猶豫,蘇挽歌直接擋在了陸元修的面前,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要,不要!且不說它根本沒有傷害我們,重點是,我們根本不是金蟒的對手,若此番貿(mào)然殺它,它定會報復(fù)我們的。陸公子,我們只是路過,放過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