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對不起,我……咳咳,我不是有意的。你先不要哭??瓤??!?p> 納蘭甜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就是要哭。
蘇挽歌見自己是勸不住了,就沒再堅持的閉了閉眼,試圖去看納蘭甜,可是在這水牢里根本不可能用看得見誰跟誰的??墒且牖钕氯?,只得盡量的穩(wěn)住自己的氣息。
因為,這水牢里的空氣很是稀薄。
這不,當(dāng)納蘭甜哭累了之后,忍不住伸手扶著額頭道:“我怎么覺得,我的頭有點暈。”
別說納蘭甜這種感覺,蘇挽歌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了起來。但為了不嚇到納蘭甜,就柔聲的安慰道:“你哭的那么久,那么大聲,一時間頭暈也是正常的?!?p> “缺氧?想不到我,我還能哭到缺氧,太丟人了?!?p> 雖然蘇挽歌沒能聽懂納蘭甜的話,但是總覺得大意是自己理解的,就沒接話,只小聲的說:“最好不要說話,只要保住一點氣息,我們就能活下來?!?p> 這會兒沒再頂嘴的納蘭甜點了點頭。
可終究抵擋不住腦子的缺氧,納蘭甜先失暈了過去。
或許是視力的減弱使得聽覺的提高,蘇挽歌能感覺到納蘭甜緩緩地滑入水中,立馬得拉住了納蘭甜的手臂,“納蘭姑娘,納蘭姑娘~醒醒,醒醒~你不能睡啊~”
“我好暈啊~我~”
聽著直接沒了聲音的納蘭甜,蘇挽歌直接抱住了納蘭甜然后靠在了水牢的石壁旁,努力的頂著納蘭甜的身子,不讓她滑入水中。
可她這么一使勁,最終自己也漸漸地呼吸不暢,頭也越來越脹了起來。
外頭的侍衛(wèi)一一的來到了陸元修的跟前,“回主子,根本沒有找到水牢?!?p> “怎么可能?”
陸元修一顆心急的不行,可胸口的傷口令他也顧不得疼了,只是捂著胸口低喝道:“繼續(xù)找,找不著,你們都別活著來見我?!?p> 陸元修惡狠狠地說著四處摸著壁。
不解的狄顏忙走了過來,“陸兄,這是……”
“快找,水牢一定有機關(guān)。再找不到……”陸元修不敢繼續(xù)往下想,瘋狂的尋找了起來。
狄顏也跟著找了起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陸元修突然注意到了墻壁上一小塊光潔的小石頭,立馬就走了過去。
“這小石頭……”
對于狄顏的疑問,陸元修攤開手給狄顏看,滿手臟兮兮的灰塵。兩人相視的點了點頭,生怕是什么危險的機關(guān),隨時準備躲閃的按了下去。
水牢的石門一下子打開了。
前方地上本是鋪著石板的地,一下子就裂開了,呈現(xiàn)出一格子一格子的大石板。
陸元修立馬令人搬開那一個個大石板,第一個打開的竟然里頭躺著一個被人刮了臉的女尸,那血的成色一看就是剛死的。
好巧不巧,那服飾還跟蘇挽歌有點像,差點沒讓陸元修癱坐在地。
還好狄顏反應(yīng)快的說:“這不是那小娘子。”
被狄顏這么一說,陸元修走近一看,確實,就算被刮了臉皮,這頭飾也不大像的。于是看了一眼狄顏,狄顏就忙解釋道:“老頭走的時候,可沒刮小娘子的臉?!?p> 陸元修沒說話,一侍衛(wèi)的聲音從遠處就響了起來,“公子,找到了?!?p> 這話一出,陸元修和狄顏就迅速的飛身過去。
就見蘇挽歌有氣無力的緩緩抬起頭來,眼睛有些吃力的去適應(yīng)突來的光亮,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當(dāng)陸元修一看到蘇挽歌還活著的那一刻,由衷的朝著蘇挽歌笑了,他很想說謝謝你還活著的。
可暈著的納蘭甜令一旁的狄顏出聲道:“這姑娘暈過去了,還是先拉上來吧?!?p> “是啊,先救納蘭姑娘?!碧K挽歌應(yīng)著的后退了幾步,陸元修就拉著納蘭甜的手臂,一個使勁兒就拉了上來。
本來還想去拉蘇挽歌的,卻瞧著狄顏伸手將蘇挽歌拉了上來。
陸元修只得將納蘭甜橫抱了起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速度撤?!?p> 說完就抱著納蘭甜先行一步離開,在身后的蘇挽歌看著陸元修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小娘子,要不要小爺背你。”
蘇挽歌感激的搖了搖頭,然后看著嘴唇發(fā)白的狄顏,“你受傷了?!?p> 一晚上的打斗,還沒有人關(guān)心自己,被蘇挽歌這么一問,狄顏一時間愣了下,忙掩飾的笑了,“我武功厲害,怎么會?”
蘇挽歌笑了笑,習(xí)慣性的想從懷中拿些止痛的藥,卻是空空如也。于是臉色微紅的說道:“我們走吧!”
狄顏點了點頭。
客棧是不能繼續(xù)呆的,可是這么晚真要去荒山野嶺的,也不是辦法,索性就選了一間最大的房間,在蘇挽歌的幫助下,納蘭甜換了干凈的衣裳,沒什么大礙的睡了過去。
倒拾完納蘭甜,蘇挽歌也換了干凈的衣裳,為納蘭甜放下窗簾,然后過去打開門,“進來吧!”
站在門口的陸元修和狄顏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在圓桌旁坐了下來,很是自覺的背對著床。
看著他們?nèi)绱舜{蘭甜,蘇挽歌并沒有吃味,反而有些羨慕??梢舱沁@么一轉(zhuǎn)身,蘇挽歌才發(fā)現(xiàn)狄顏背后的傷。于是從包袱里拿出金瘡藥遞給了狄顏,“你受傷了?!?p>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一旁的陸元修就有些不悅了。
難道她蘇挽歌沒發(fā)現(xiàn)自己也受傷了嗎?
“小爺沒事,流著流著,發(fā)個燒就好了,小爺命硬著呢!”
蘇挽歌覺得自己挺可憐的,可是聽到狄顏這么說,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于是沒再說話的拿過剪子剪開了狄顏的背部的傷口處的布料。
狄顏也聽話的沒再說話,安靜的感受著蘇挽歌小心翼翼的為自己處理傷口,自己也只偶爾發(fā)出“嘶~”的聲音。
為了避免損壞自己高大的形象,絲毫沒注意到陸元修雙眼靜靜的盯著蘇挽歌的為自己處理傷口的手,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陸兄,你不是去引開那個黑衣人嗎?”
聽到狄顏的問話,回過神來的陸元修忙將目光收了回來答道:“我引開那黑衣人之后,和那黑衣人打了起來,算是險勝,但也中了毒。所以,我就回客棧把蛇膽丸給所有中毒的將士服用,然后帶上他們?nèi)ゾ饶銈兞恕!痹捯魟偮洌懺蘧臀嬷乜诳攘似饋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