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衣男子迎面而來吸引了園中小姐們的目光,這身影方若再熟悉不過了,不是許齡世是誰?
“是誰?。磕阏J識嘛?”
“不認識啊,太好看了!”
“是啊,我都不認識!”
“在寺里竟有如此俊俏的男子!”
園子里小姐們驚喜的叫著,各種話語討論著,方若扶額,嘖嘖嘖,這些小姐們,能不能矜持一點!
她估計忘了第一次看到許齡世時,還不如這些小姐們呢!
“咳,本小姐認識!”高傲的聲音在園里響起,小姐們將目光從青衣男子身上艱難的移開。
“杜小姐,是誰??!快告訴我們!”
杜娟享受著這些小姐們無知的目光,假裝沒聽見,故意不搭理她們,扶了扶發(fā)簪,理了理衣袖,扭著腰向著青衣男子走去。
“許先生,好巧,在此相遇?!睆澤硇辛藗€禮,軟軟的嗓音慢慢的說著,大家閨秀的姿態(tài)擺著奇好。
許齡世看著面前的黃衣女子,秀氣的眉頭皺了皺,冷冷道:“在下并不認識姑娘,何來的巧?”
說完也不看她,冷漠的從旁邊走過,一點面子也不給!
“小女子是那日……”
額,那日讓你掉坑里的姑娘??
杜娟就這么呆呆站在原地,說了丟人,不說也丟人!這不完美的相遇!都怪那個坑!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不給她面子,這讓不服輸?shù)乃羌て鹆苏鞣?p> 許齡世早已離她幾米之遠,她接下來說了什么,他聽不見也不關心!
園子里的小姐們捂著嘴笑著,好丟人了啊。
“你看看你杜家小姐哦,巴巴的上去人家也不認識!”
“就是的,就是的”
“給我我可不敢呢?!?p> “光天化日之后與男子交談,人家也不搭理,傳出去可丟人了?!?p> 小姐們竊竊私語的討論著,一點面子也不留!
方若同情的看著杜娟,許齡世一向冷漠,誰的面子都不給,連她都不敢大庭廣眾之下跟他搭話。連她?她算什么?以前的自己不也和她一樣嘛?迷念著他?。克趾螄L搭理自己?
看到許齡世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趕忙拿起一旁的扇子捂住臉。
心里念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晚了,許齡世停下了步伐,目光就這么看著她,這個人好眼熟,是誰?
方若悄悄的露出眼睛看看他走了沒有,誰知……
不是吧,絕美的男子就這么停在她的面前。他不會是記得她那日晚上在倦云樓偷看他跟歸云居的掌柜的私情,要滅口吧。
嚇的方若就要跑路……
雖然她想喜歡他,可是命也很重要的!
“姑娘,是否在哪見過?”男子淡淡的嗓音從后面響起。
方若就這么停了下來,他的聲音好像千斤重,讓她怎么也邁不開腿!也不忍心不搭理!
“公子認錯人了,小女子與公子并不相似。”木吶的回了頭,將扇子捂住臉,以防他認出自己。
方水兒緊張的相互絞著手,擔心許齡世認出自家姐姐女扮男裝將近他??墒撬膊桓疑先ブv話,許先生周圍的氣場太強大了,冷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可否請小姐拿下扇子,讓在下看仔細?!彼粫J錯人,能讓他覺得眼熟那肯定就是眼熟,一般人他根本就記不住。讓他記住的人真的不多!
“不好意思,公子,小女子深處閨房,與陌生男子還是少說話。告辭!”說完慌慌張張的跑了,也不管方水兒了……
“啊...”
走的太急,根本沒注意到腳下的石頭,就這么華麗麗的向后倒去。
突然一道青色的身影拉住方若的手,一個旋轉(zhuǎn),落入他的懷里。
看著被放大的俊臉,她就這么靠在了他的懷里,感受他懷中的溫度,雙目對視,他的眼中好像有星辰大海,吸引著方若怎么也移不開眼。
許齡世覺得這個眼神太熟悉了!闖進倦云樓的女子?
許齡世看著絕美的女子帶著驚訝道:“是你?”
不,不止倦云那一次!就這么看著,想著,也忘了松開懷里的女子...
時間似乎靜止一般,周圍的小姐們張大嘴巴,就這么看著抱著的一女一男,眼神之中滿是羨慕,他們好像書中走出的公子小姐,郎才女貌,太配了!
唯有一道仇敵的目光看著他們,不用想也知道是杜家小姐杜娟了!
他已有了心上人,為何還來打擾她?明明都要放棄了,可是又開始不甘心...
方若嚇的不敢回答,一把推開面前的男子,頭也不回的跑掉了,她的心又亂了...
許齡世看著女子的背影,連懷抱也如此熟悉,為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這女子是誰?
“哇,你看到了嘛?”
“我看到了,好配?。 ?p> “你知道那個姑娘是誰嘛?”
“我認識,好像是方家小姐。”
“這方家小姐也太好看了吧!”
“是啊!好羨慕!”
園中的小姐們又開始討論著方若與絕美男子,這消息片刻之間就傳遍了萬安寺的后院...
靜心院
青衣絕美男子淡淡的嗓音響起:“師叔,您叫我?”
盤坐在草墊上的中年和尚,討喜的圓臉笑呵呵道:“小世來坐,聽說你回來了,陪師叔下棋來。”
“是?!?p> 男子走了過去,盤坐在了中年和尚的對面。
不是一禪住持與許齡世是誰?
一禪執(zhí)黑子,許齡世則執(zhí)白子
棋子飛快的落在棋盤之上,下子速度可見二人棋藝之高!
“小世,你師父這幾日可有找你?”住持渾厚的嗓音緩緩響起,禪房中的卷香冒著煙霧,讓屋中一切都寧靜高深。
男子淡淡道:“兩日前夜里有找過。”
“檢查你的武功?”
“正是?!?p> “你這便宜師父,每日行蹤漂浮不定,找他也是極難!”他這師兄是一點高僧的樣子都沒有!
“嗯,師叔可是有事找他?”
“無事?!庇惺裁词履苷宜??
二人一句一句的聊著,棋盤上的許齡世吃了住持一子,惹得住持連連搖頭直道:“后生可畏啊...”
“師叔,棋藝依舊高深?!?p> “這一手可不像你的風格?從何而學?”
許齡世想了想淡淡道:“從一位摯友處看來的?!?p> “哦?小世有好友了?”小時候的許齡世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也不愛交朋友?,F(xiàn)如今有了好友,他也替他開心。
“是的,此人年紀尚小,但是文采很高,棋品也是極好,聰慧的很,就是有點單純傻氣,在這世間也是難得。”許齡世不吝嗇的贊美著,若是方若聽到定是要開心極了。
“竟讓堂堂許解元都如此夸獎,此人師叔定要看看了!”
“若是有緣,師叔定會認識的?!?p> 二人聊著,棋子越下越多,二人也開始思考起來。
“何時進京?”
“三年后?!?p> “為何?”
“時機不對,年紀太小,”
“嗯,能想的清楚便好?!?p> 棋局以黑吃三子,白吃兩子結(jié)束
二人無話
下完棋,一同用過晚食,直至深夜許齡世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