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卷宗中說,兩年前的雷鳴廟毀燒案,是跟一個拜天教有關(guān)。
當(dāng)時的拜天教很是神秘,除了教眾,外人了解的少之又少。
兩年前,拜天教里出現(xiàn)了一個叛徒,這個叛徒和教內(nèi)一高層發(fā)生了矛盾,憤怒之下便一把火把拜天教的廟宇給燒了。
而這個叫宿鵬池的拜天教叛徒至今都沒有捉拿歸案,而拜天教自那次廟宇被毀燒之后,一夜之間從睢寧縣消失了,從此以后在整個千羅國都沒有聽說他們的存在。
許知洲在認(rèn)真的讀完卷宗上的這些內(nèi)容后,心里也是在想:“拜天教,一聽這個名字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嗎,妖地很有可能就在廟宇附近。”
許知洲重新把卷宗放到了架子上,又想了想,便離開了庫房。
許知洲離開庫房后,就徑直去往了縣衙大堂想看看董令有沒有事要處理,如果董令現(xiàn)在是閑著的,許知洲真想跟他好好的聊一聊兩年前拜天教的事。
只是,當(dāng)他到了前堂卻只看到師爺正無精打采的坐在縣令董令坐的位置,耷拉著腦袋,都快要睡著了似的。
許知洲心里有些奇怪,便拍了下師爺?shù)募绨?,師爺驚了一下,轉(zhuǎn)頭一見是許知洲,趕忙從檀木椅上站了起來:“許捕頭?!?p> 許知洲奇怪的問道:“師爺,董大人了?”
師父道:“大人出去有事了,具體的事,我也不知?!?p> “是嗎?大人什么時候離開的?”
“八時左右吧?!?p> “八時?”許知洲嘀咕,他回憶八時時他應(yīng)該正在慶竹林里跟山民聊天。
晃了晃腦袋,許知洲便不管這些了,心說董大人肯定會回來,還是等他回來再聊一聊拜天教的事吧。
許知洲旋即向師爺抱手拱拳,便從縣衙前堂走了出去。
到了縣衙門口,許知洲環(huán)視一圈,找到了陳大牛,便沖陳大牛叫道:“陳大牛,陳大牛。”
陳大牛趕忙小跑到許知洲跟前:“大人?!?p> 許知洲一臉嚴(yán)肅道:“帶我去祁永安家?!?p> 陳大牛趕忙點頭道:“是。”
許知洲接著便和陳大牛一人一匹馬,朝縣城方向趕去了。
許知洲心里也是在想,反正現(xiàn)在董令也不在,不如去縣城祁永安家看看,看看他到底為何早上也不來縣衙當(dāng)差。
半個時辰后,許知洲便和陳大牛到了縣城祁永安的家,這是一處位于胡同里很普通的人家,白色的圍墻,朱紅色的門,和周圍的人家沒什么區(qū)別,實在是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了。
許知洲和陳大牛站在門口就聞到院子里傳出一陣陣的怪味。
許知洲還有點不相信這就是祁永安的家,看向陳大牛道:“你確定這就是祁永安的家嗎?”
陳大牛一臉認(rèn)真點頭道:“大人,之前我跟祁永安一起來過他家,不會錯的。”
“那好,你敲門?!痹S知洲輕聲道。
陳大牛點了點頭,接著敲起了門。
許知洲后退了兩步,從整體觀察起了祁永安的家,祁永安家和周圍的鄰居家也沒什么兩樣,可是許知洲總感覺哪有不對。
就在許知洲懷疑之時,朱紅色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就見一個穿青色褂子的老婦人,白發(fā)蒼蒼,頭發(fā)在腦后挽成一個發(fā)髻,眼神冷冰冰的看向陳大牛。
許知洲眉心一擰,他剛和那老婦人打了個照面,便立馬意識到這個老婦人有問題。
陳大牛還很客氣的笑道:“永安娘,永安呢?”
“他不在。”婦人冷冰冰的講道。
“我和他一起在縣衙里當(dāng)差的,我叫陳大牛,以前來您家里喝過酒,您還記得我吧?”陳大??涂蜌鈿獾膯柕馈?p> 婦人依舊冷冰冰的道:“我沒什么印象了,但永安他確實不在家?!?p> 許知洲眼看陳大牛根本就對付不了這個老道的婦人,便走到陳大牛身后,對陳大牛道:“你退后,我來說?!?p> 陳大牛回頭看了許知洲一眼,尷尬的退后到了許知洲的后面。
許知洲旋即面帶笑容的看向婦人道:“我是睢寧縣縣衙捕頭許知洲,現(xiàn)懷疑你在從事危險活動,我要去你家里搜查,速速讓開?!?p> 婦人一見許知洲,眼里露出了一絲忌憚的神情。
可能是許知洲的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濃濃正氣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總之婦人見許知洲害怕了。
許知洲見婦人還站在門口不讓開,眼神一冷道:“莫非你要擋公差辦事?讓開!”
許知洲作勢就要抽出腰間的金刀,婦人嚇的猛后退了兩步,許知洲推開門,大步走進(jìn)了院子里,陳大牛緊隨其后。
當(dāng)許知洲進(jìn)了家院,眼前的一幕,簡直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見院子里到處都是雞的尸體,有公雞,也有母雞,看樣子都市脖子斷了,鮮紅的血流了一地。
許知洲剛才還困惑在門口怎么老是聞到一股腥氣,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腥味是從哪飄出來的了。
許知洲眼見院子里的場面十分的怪異,抽出腰間的金刀,沖老婦人嚴(yán)肅的道:“院子里怎么會有這么多雞的尸體,聽說你加入了某個教派,到底是何教派?”
許知洲揮刀向前,在陽光照射下,金刀金的刀身,霞光四溢,嚇得老婦人連忙后退了兩步。
許知洲眼看老婦人不正常,便對陳大牛道:“你去屋里瞧瞧?!?p> 陳大牛趕忙道:“是?!?p> 陳大??觳阶呦蛄颂梦?,不一會,屋里便傳出了陳大牛的驚叫:“大人,大人?!?p> 許知洲眼神一驚,料到是出事了,他憤怒的向前一步,金刀直接架在了婦人脖上:“說,你到底加入的是什么教?!?p> 婦人哆哆嗦嗦,眼睛里滿是恐懼的表情。
這時,陳大牛從堂屋里跑了出來,皺眉對許知洲道:“大人,你過來?!?p> 許知洲果斷道:“控制她,別讓她跑了。”
陳大牛趕忙點點頭。
他沖到老婦人跟前,抽出了腰間的刀看守婦人不讓她跑,而許知洲兩腳三步的就走進(jìn)了堂屋里,當(dāng)他進(jìn)了堂屋,一股涼氣忽然從尾椎骨直沖向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