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槿不再去搭理慕長風(fēng),轎子很快就到了宮中,云若槿下車后,又是朱雀將慕長風(fēng)背下來放到輪椅上,在他雙腿上蓋了一張薄毯。
云若槿和慕長風(fēng)在此分開,她隨著公公走到厲太后的寢殿鳳儀殿,鳳儀殿外站著的宮女將她攔下。
“請稟告太后娘娘,云若槿求見?!?p> 宮女乜了云若槿一眼,冷哼一聲,“等著吧?!?p> “你——”
“秋秋,”云若槿將一臉怒氣的秋秋攔住,道:“被狗咬一口,你還想咬回去不成?”
秋秋咬了咬牙,沒說什么。
那個進(jìn)去稟報(bào)的宮女再也沒出來,云若槿和秋秋等了快一個時(shí)辰也沒見有人來宣,眼見日頭升高,天氣炎熱,秋秋去問了幾遍每次都得到“等著吧”的回答。
“小姐,是不是這些宮女故意刁難我們?”
云若槿冷笑一聲,說:“這些宮女不過是狗仗人勢,是厲太后想給我個下馬威?!?p> “那我們怎么辦?難道要一直在這里等著?一會兒到了中午會中暑吧”
“一直等著豈不是正中厲太后的下懷?她想罰我站著,我偏偏要舒舒服服躺在榻上跟她聊聊人生。秋秋,一會兒一定要哭得狠一點(diǎn),叫聲大一點(diǎn)。”
“什么?”
秋秋一臉懵逼,突然,云若槿倒在地上把她嚇了一跳,她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別嚇唬秋秋呀!快來人呀,攝政王妃暈倒了,王妃暈倒了!”
原本趾高氣昂的宮女們一下子慌了,紛紛圍了過來,還有兩個趕緊跑到鳳儀殿向太后稟報(bào)。
“太后,云若槿暈倒了!”
厲太后倚在貴妃榻上吃著剝好的葡萄,這個宮女跑進(jìn)來傳的話險(xiǎn)些讓她嗆著,她鳳眸一斂,眸色一變,“什么,她的身體是紙糊的嗎?在外面站一個時(shí)辰就能暈倒?”
“是真的!外面的人都是親眼看到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厲太后從貴妃榻上坐起來,對下面的人說:“快將她扶進(jìn)來,趕緊去宣太醫(yī)。”
“是”
厲太后按著太陽穴,面色很難看。她本想給那個云若槿一個下馬威,誰知道她竟然還昏倒了。這云若槿畢竟是南安國的人,她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萬一上升成兩國糾紛就無法收場了。
再說,慕長風(fēng)指名道姓要娶云若槿,如果這丫頭要是有了三長兩短,那她豈不是又得罪了那個殘廢?
慕長風(fēng)雖然殘了身子,但現(xiàn)在依舊是攝政王,北寒最有實(shí)力的親王,她可要小心行事。
云若槿被這些人抬到了鳳儀殿的偏殿,她慢慢睜開眼,看到床邊圍了一大圈人,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輕聲細(xì)語地問:“我這是在哪???秋秋”
“槿兒你可算是醒了,都嚇著母后了。都怪母后貪睡,下面的人也不會干事,竟然讓你在外面等了一個時(shí)辰!”厲太后一雙眼睛微微泛紅,拿著手絹在臉上擦著,那副擔(dān)心的模樣還真像回事兒。
老妖婆!
云若槿腹誹,在心里把厲太后煎炸蒸炒一千遍,表面上卻像個白蓮花,四肢軟弱無力、咳嗽不止,還硬是要裝孝順給太后下跪。
“啊,原來是母后!槿兒罪該萬死,槿兒這就給母后問安,哎呀——”
云若槿裝作著急忙慌要下床卻又摔了一跤的模樣,眼角泛起淚花,看起來楚楚動人。
“槿兒快快歇著!你的心意母后領(lǐng)了,不必拘于這些禮數(shù)。”
“這怎么可以——”這可是你說的,“謝母后。”
秋秋在心里給她家小姐的演技瘋狂鼓掌,要不是她知道真相,還真就信了小姐的邪,這會子非但不用被厲后罰站,還理所當(dāng)然地躺著跟皇后說話,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