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袁府
“永康元年十一月十五日,封童子郎袁基為使匈奴中郎將。詔曰:朕聞袁家子袁基,少有奇節(jié),博聞廣記,文治武功,皆為上品,今有匈奴等部,又欲窺探大漢社稷神器,特令袁基鎮(zhèn)守并州邊疆,監(jiān)察匈奴動向,若遇不決,可便宜行事?!?p> 一個中年宦官朗聲宣讀完詔書后,遞給了袁基。
袁基雙手接過詔書,朝著皇宮方向遙拜了一下,口稱謝陛下天恩,然后起身。
這時,袁基讓下人拿出一些銀錢,裝進包裹中,遞給中年宦官,說道:“今日有勞中常侍親自來一趟,在下實在心中惶恐不安,這些是在下的一點心意,還請中常侍不要見外?!?p> 中常侍曹節(jié),笑著收下謝禮,然后對袁基說道:“如此,咱家就謝過中郎將了,陛下還有口諭,中郎將可于城外北部大營,自行募兵三千,并于十日內(nèi)出發(fā)前往并州即可。中郎將,陛下可沒有說這三千人是什么兵種,哈哈哈哈?!?p> 袁基聽后眼前一亮,他試探的問道:“在下認為并州地域遼闊,若是能募得三千精騎的話。。?!?p> 說道這里,袁基看著中常侍曹節(jié),發(fā)現(xiàn)他依舊是笑瞇瞇的表情,于是心領(lǐng)神會,讓下人再遞來一個包裹,袁基接過包裹后,遞給曹節(jié),說道:“在下忘記了,這一包是在下家鄉(xiāng)特產(chǎn),特意送于中常侍嘗嘗?!?p> 曹節(jié)接過包裹,感受到重量,笑容更加熱烈了,他走近袁基,輕聲說道:“咱家聽聞,大司農(nóng)張奐擔任使匈奴中郎將時,曾訓練了一只精騎,專門用來對抗匈奴,聽說如今就安置在北部大營?!?p> 袁基聽后和曹節(jié)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之后又隨意說了兩句,中常侍曹節(jié)就離開了。
等中常侍曹節(jié)走后,袁逢從房內(nèi)出來,對著袁基說道:“不要小看這個曹節(jié),他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聽說,他正在和陳蕃他們搶奪迎立新君之功,而且他想要迎立的也是劉宏?!?p> 袁基聽后點了點頭,他對袁逢說道:“孩兒知曉了,父親,孩兒近幾日就要準備,出發(fā)前往并州的事宜了,父親可還有什么要囑咐孩兒的?”
袁逢聽后,一臉認真的神色,拍了拍袁基的肩膀,說道:“注意安全,活著回來?!?p> 說完,好似不想讓袁基看到一般,轉(zhuǎn)身就走。
袁基看著袁逢的背影,笑了笑,對著袁逢的背影,高聲說道:“父親記得,有時間多和祖父一起練練那《五禽戲》,孩兒還想讓父親,來幫我管教我未來的孩兒呢。”
袁逢聽到后,頭也沒回,只是簡單地揮了一下手,就離開了院子。
“少爺,外面有兩個人,說是來拜會你的,一個自稱許攸,另一個自稱淳于瓊。”
這時,一個家丁從院外快步走進來說道。
袁基聽后,點了點頭說:“恩,讓他們二人到校場等我?!?p> “遵命少爺?!?p> “為什么皇甫堅壽沒有來?難道是他反悔了,還是連許攸也沒有說服他?”這時,袁基想到了那個渾身充滿軍旅氣息的少年。
想到這里,袁基回房間收拾了一下,換上了一身勁裝,在外面套上了使匈奴中郎將的鎧甲,提起自己的鳳翅鎦金镋,就朝校場走去。
.........
“哈哈哈哈,讓二位久等了,是在下的不是?!?p> 看到許攸和淳于瓊,靜靜的站在校場旁,袁基連忙說道。
他們二人,看到袁基進來,連忙上前行禮,說道:“屬下許攸,淳于瓊見過明公?!?p> 聽到淳于瓊的稱呼,袁基眼前一亮,看向許攸,看到袁基的目光,許攸隱晦的點了點頭。
連忙扶起二人,袁基說道:“哈哈哈哈,今日我剛得到詔令,命我為使匈奴中郎將,領(lǐng)三千鐵騎,坐鎮(zhèn)晉陽,鎮(zhèn)守并州邊疆。兩位來的正是時候,我正準備前往北部大營募兵,兩位可愿于我一起?”
聽到這個消息,兩個人也都是興奮不已,畢竟許攸是希望袁基的實力越來越強,這樣他來說,好處就越來越多,淳于瓊則是覺得,袁基如此年輕就被封為中郎將,跟著他,絕對能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
“在下愿跟隨明公前往募兵?!?p> 兩個人連忙對著袁基說道。
袁基笑了笑,帶著二人就要出門。
這時,許攸在旁邊說道:“明公今日除了募兵,可還有別的事?”
“并沒有,賢弟有什么事嗎?”
“明公,皇甫堅壽邀請明公今日過府一敘,不知道明公。。?!?p> 許攸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jīng)表示的很清楚了。
袁基想了想說道:“沒問題,那就先去皇甫將軍府吧?!?p> 說完,袁基就帶著兩人就朝府外走去。
淳于瓊在后面,悄悄地問許攸,“皇甫將軍府?皇甫堅壽不可能是個將軍吧?”
許攸則回答道:“皇甫堅壽出身將門,其父皇甫嵩為北地太守,祖父皇甫節(jié)曾為雁門郡太守,叔祖皇甫規(guī)乃是度遼將軍兼護羌校尉,皇甫規(guī)將軍在鎮(zhèn)守北地之時,邊境安穩(wěn),匈奴從不敢越雷池一步,后皇甫規(guī)將軍抵御羌人時,與張奐、段颎合稱“涼州三明”。”
“其曾祖皇甫旗,任扶風都尉,其高祖皇甫棱,曾任度遼將軍。所以說皇甫將軍家是將門世家,并世代鎮(zhèn)守邊疆,要知道,明公這個使匈奴中郎將的上一任和上上任就是皇甫規(guī)以及張奐?!?p> 淳于瓊聽后,嘴巴張的老大了,他后來又問道:“原來皇甫堅壽來頭這么大,那這個皇甫規(guī)將軍功勞如此大,為什么還只是個度遼將軍呢?”
“這是因為皇甫規(guī)將軍為人清正,廉潔奉公,不畏權(quán)奸,曾數(shù)次遭權(quán)幸奸黨陷害,所以一直沒有被提拔,還有一點就是,如今我大漢守衛(wèi)邊疆的重任還離不開皇甫家,所以才一直擔任度遼將軍?!痹S攸繼續(xù)不耐其煩的為他解釋。
袁基身后,淳于瓊和許攸兩人正不斷小聲說著話,身前袁基也正在回想皇甫家的事,同時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現(xiàn)任大司農(nóng)張奐,要知道,如今大漢十三州,北部接壤外族的邊疆州郡是并州,幽州,涼州。
張奐擔任使匈奴中郎將的時候,一個人總督幽、并、涼三州及度遼、烏桓二營,來抵御匈奴,鮮卑,烏桓,羌人等外族,從此可見其能力。
而張奐的兒子,更是千古留名的人物,長子張芝,東漢著名書法家,開創(chuàng)草書,史稱草圣,草書之祖,其書法被譽為“一筆書”,二子張昶,漢末書法大家,也擅長草書,時人稱亞圣,三子張猛,建安時也是官至武威太守。
想著這些,袁基來到府外,提著鳳翅鎦金镋翻身上馬,就朝著皇甫將軍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