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否則,后果很嚴重!”那黑衣人說著便一閃而過。他手上泛著道道紅光,向著譚毅青臉部襲去。
下一刻,只見那黑衣人一掌掠過,譚毅青肩頭便已現(xiàn)出幾道抓痕。他那衣服抓破之處,似有鮮血溢出的跡象。
譚毅青只是喘息了一下,遂將拳風藏于身后,似在醞釀著下一步的計劃。
張徐雅心下一驚,那黑衣人指尖的鬼爪若隱若現(xiàn)。她本想上前去幫忙,眼前忽然又閃過一個鬼影。
她不由得后退幾步,在愣神之際,險些撞到身后的鐵門上。在扭頭之間,才發(fā)現(xiàn)兩側(cè)排放的花圈紙扎。
“要打架,怎么可能少得了我?”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倏然閃現(xiàn)。
當那黑衣人沖過來之時,安云神色淡定,只是隨意地將手中的碎石砸出,然后騰空旋轉(zhuǎn),一腳狠狠踹在那人后背上。
“還有我!”胡德維也跟著應和一聲,他眉毛微挑,適時地丟出手上的那半塊瓦片!
“安云,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譚毅青語氣平平,眼神中卻躲不過那一絲懷疑。
“譚大隊長,等打完了,再說廢話行么!到時候,自會給你留一個審問的機會!”安云面色倒也和煦,只是聽口氣頗有些不悅。
張徐雅深吸一口氣,觸摸著手上那枚黑戒指,心中不禁暗嘆一句,在殯儀館門口打架,不見鬼才怪?
她箭步跟上,抓住那黑衣人肩部,本想給他迅速一擊,卻被那人猛地一震,反手鎖住了她的喉部。
“向覺?不!你到底是誰?”
那人回頭之際,張徐雅心下一陣顫動,卻看到一張與向覺相似的面容,只是他那臉部的血管交錯很明顯。
“莫……婷!”
望著張徐雅凌厲的目光,那人臉上晃過一絲慌亂。當他顫抖著叫出那個名字后,整個人已徹底的松泄下來。
聽得那個名字之后,張徐雅竟莫名覺得有些似曾相識,腦海中不經(jīng)意地劃過一些畫面。
原來,莫婷與向預本是一對戀人,他們從校服到婚紗,共同走過了十四年的風雨。就在即將到來的婚期里,莫婷卻在追擊逃犯之時英勇犧牲。
張徐雅心中一陣傷感,同時橫生一種欽佩。莫婷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所關注的仍然是逃犯的下落。
“向預,你這個樣子如何對得起莫婷?”譚毅青從兜里摸出一個吊墜,“啪”的一下便甩到了向預的臉上。
“譚毅青,你還有臉提莫婷!八年前,要不是你一意孤行,莫婷她根本就不會死!你還真是對得起你‘死神’的名號!”
在接過那個吊墜之后,向預臉色越發(fā)變得陰郁起來,眼中似曾閃過一絲猙獰的神色。
隨后,在四人的合力圍攻之下,向預很快便落于下風。緊接著,安云一腳便將他踢飛出去,最后徑直壓在了那花圈上。
“所以,這便是你背叛人民的理由!”見譚毅青默不作聲,安云輕喝一聲,提著手銬便迎上前去。
關于八年前的事件,她也有所耳聞。據(jù)說,在與犯罪分子搏斗的過程中,有位女警為譚毅青擋了一刀,由于錯過了最佳救治時機,最終搶救無效因公殉職。
“向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瞧著向預手上敲打的動作,譚毅青突然間意識到,向預這是在給他暗示著什么。
譚毅青心頭一振,急忙縱身向前一傾,那手銬已落在了他手腕之處。當年,要是他能早一點趕到,或者提前阻止那場冒險,莫婷也便不會犧牲。
那天,莫婷無意中打探到了逃犯的蹤跡。為了不打草驚蛇,在通知過譚毅青后,便獨自一人跟了上去。不曾想?yún)s是犯罪分子的陰謀。
在與犯罪分子斗爭的過程中,那罪犯一怒之下,抽出彈簧刀朝著莫婷連捅幾刀。當譚毅青趕到之時,莫婷已經(jīng)倒在地上。
“死神,我們后會有期!”向預說著一旋身,便隱去了蹤跡。
“譚大隊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安云臉部陰晴不定,她極力地壓抑著心底的情緒波動。盡管自己能夠讀心,可她終歸是讀不懂譚毅青。
“快走,大魚咖啡屋!”
譚毅青在張徐雅背上拍了一下,便快步朝著馬路對面跑去。對于某人異樣的神情,他全然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