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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太子殿下的小嬌包

雪路

重生成太子殿下的小嬌包 時時一諾 1037 2020-07-25 22:00:00

  后來的事,淺月就不是十分清楚了。

  只知道楚括尋來了援軍,從南邊打著“清正明君”的口號,帶著大軍逼宮。

  百姓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跟隨,這支隊(duì)伍越來越大。最后太后娘娘被一箭穿心,而楚真怕的縮在龍床底下,也被捉拿問斬了。

  淺月道:“大概只知道這些了。”

  這也是她當(dāng)時猜測到楚帝想要削掉新爹兵權(quán)時,彈廣陵散的原因。

  鎮(zhèn)國公慕行忠當(dāng)初還沒有那么大的爵位,不過也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了。

  楚真一繼位,慕行忠便帶領(lǐng)自己的一萬親兵去了邵城與楚括匯合。

  是當(dāng)時毫不猶豫支持楚括的功臣之一。

  淺月講完這些,疑惑道:“…這和你拉著我跑有什么關(guān)系?”

  楚瑤大概知道了淺月明白的有多少,連忙道:“你先聽我說完,這事可復(fù)雜著呢?!?p>  楚瑤煞有其事的從一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本書擺在桌上,手上拿著一個長形的竹條,模仿著茶館里說書先生的語氣。

  從淺月停下來沒再繼續(xù)說的地方接著說了下去。

  “話說當(dāng)日的‘忠臣離世’事件,這個老臣的死直接打破了看似平靜安詳?shù)募傧螅皴?,不,太后娘娘大手一揮,想要肅清所有不服的勢力。

  為新帝楚真建造真正臣服于他的南楚。

  可沒想到,這幾日下來,別說是從前的老臣和瑞京腳下的百姓們了。就連新帝楚真外祖家—當(dāng)時的嚴(yán)府,都隱隱透出些對新帝不滿的意思。”

  楚瑤說完后停下來抿嘴看著淺月,淺月配合發(fā)問:“嚴(yán)府很厲害嗎?”

  楚瑤便用竹條拍了一下桌子,激動著語氣道:“這嚴(yán)府,說來又是好一段歷史了。傳說,嚴(yán)府鼎盛時期,富可敵國。便是嚴(yán)府底下賣海棠繡的商人,甚至都賣到了東云和西陵!”

  這次不用楚瑤再看她,淺月已經(jīng)問道:“海棠繡?”

  楚瑤高興的看了淺月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海棠繡是布料的一種,上色漂亮,成品也好。受眾極其廣泛,是嚴(yán)府的發(fā)家之基?!?p>  淺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楚瑤繼續(xù)下去。

  “當(dāng)時爭皇位,除了兵力,最重要的便是錢財。瑞京軍只聽命于拿著血月令的人,太后當(dāng)時憑著這支軍完成了繼位大典。

  可除了唯錢財是從的魏老將軍,便沒有人再肯支援楚真一脈?!?p>  淺月了然:“即便是繼位的名正言順,終究是德不配位。只要楚帝帶著人殺回來,瑞京—不堪一擊?!?p>  楚瑤贊同點(diǎn)頭,又很快搖了搖頭。

  “大致與當(dāng)時情況相同,卻不是不堪一擊?!?p>  淺月有些詫異,“是因?yàn)槿鹁┸???p>  “不錯。”楚瑤提起這個軍隊(duì)也有些發(fā)沭。“瑞京軍雖說只能在瑞京范圍內(nèi)調(diào)動,但能入瑞京軍的士兵每個單獨(dú)拎出來都是十分厲害的角色。在戰(zhàn)事上,…足以以一敵十。一旦布陣,效果更是驚人?!?p>  淺月蹙了蹙眉道,“那若是這血月令落入不好的人手里,豈不是…”

  若真是那么厲害,用在自己手里是保護(hù)牌,可一旦落入別人手里,又是直指自己的刺刀了。

  楚瑤也不奇怪淺月年僅八歲,思考方式便極為可怕。

  仿佛這樣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她認(rèn)真解釋道:“雖然都說是拿到血月令便可使喚瑞京軍,但事實(shí)上需瑞京軍都督甘愿服從才能將其收歸己用?!?p>  “?”淺月皺著眉頭道:“那當(dāng)初瑞京軍為何會聽命于玉妃?”

  “這個我也不知,只傳言說是有另一個信物的存在,持血月令的人拿著那個信物給了另一人…”她頓了頓繼續(xù)道:“便是拜托瑞京軍能夠用性命護(hù)好那個人?!?p>  這倒是淺月沒想到的:“先皇竟如此寵愛玉妃?”

  楚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先帝曾說:‘若有一日玉兒先我離去,朕愿以吾命換之。’”

  淺月一時沒做聲。

  許久若無其事問道:“那現(xiàn)在血月令在皇上手里嗎?”

  “…在太子殿下手里。”

  “?”淺月愣了一下,遲疑道:“阿辭哥哥不是才十四…”

  楚瑤理所當(dāng)然道:“太子殿下去年武比奪得頭籌,年僅十三便從林都督手里成功搶到了血月令。”

  正說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篤篤篤。

  一道恭敬又帶些跳脫的聲音響起:“郡主,夜色已至。殿下接你回寢?!?p>  楚瑤訝異的望了一眼門外,很快又把哀怨的眼神給了淺月。

  淺月沒有接收到,興沖沖跳下椅子跑去開了門。

  推開門,先看到了對自己擠眉弄眼的郭冬,隨后看到站在屋外空地上的楚辭。

  已是二月初了,夜晚卻飄飄悠悠灑落起小雪。

  楚辭一手持著傘,另一手卻伸出傘外。正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色,神情空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聽到吱呀的開門聲響起后才轉(zhuǎn)過身來。

  “阿辭哥哥!”淺月高興的跑了過來。

  小雪下了有一會了,地面也沾染了些許濕意。

  楚辭擔(dān)心淺月摔倒,匆匆忙忙丟了傘,往前走了幾步,微曲膝順勢把淺月抱了起來。

  “阿辭哥哥?!睖\月出來的急,沒戴好披風(fēng),后知后覺的覺得有些冷。但還是高興道:“阿辭哥哥怎么來了?”

  楚辭解開了頸下的系帶,把自己的狐裘脫下罩在淺月身上。指尖輕蹭了下淺月的臉頰,又幫她把衣帽戴到了頭上。

  “天黑了,阿辭哥哥接你回家?!?p>  “哎?”淺月這才想起阿瑤剛剛哀怨的眼神,訕訕的望向了屋內(nèi)。

  楚瑤站在門口,已經(jīng)愣了好一會兒了。

  淺月?lián)]了揮手道:“阿瑤,我今夜不與你睡啦。阿辭哥哥他來接我了。”

  楚瑤愣愣應(yīng)好。

  她沒想到嫡仙般的太子殿下與阿月相處時是這樣的。

  楚辭抱著淺月的勁大了些,他道:“淺淺,我們回家?!?p>  淺月兩只小手環(huán)著楚辭的肩頸,糯糯道:“阿辭哥哥會不會很冷?”

  “阿辭哥哥只要抱著淺淺便不冷?!鄙犟R院距辰兔院還有一段距離,楚辭又道:“在那里玩什么?”

  淺月把腦袋輕輕擱在了楚辭肩上,路上鋪了薄薄的一層雪,仔細(xì)看能看到一路的腳印。

  那是她們歸家的腳印。

  “阿瑤給我講故事了?!?p>  “什么故事?”

  淺月不答:“阿辭哥哥很厲害嗎?”

  楚辭沒來得及答,淺月又接著輕聲道:“那淺淺會不會不能嫁給阿辭哥哥?”

  楚辭摸了摸淺月的頭:“無人可擋。”

  只有一個你罷了。

  唯有你——除非你不愿。

  淺月覺得自己有點(diǎn)奇怪,來在這個身體里不過呆了幾天,自己仿佛真的如一個八歲小女孩般。

  結(jié)婚那么大的事,哪有認(rèn)識幾天便定下了的?

  又不是過家家。

  淺月動了動,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還是迷迷糊糊道:“阿辭哥哥會騙我嗎?”

  楚辭纖長的眼睫上落下了細(xì)碎的雪,片刻后又融化開來。

  他輕聲道:“我怎么會舍得騙你?”

  淺月卻沒有再聽見了。

  楚辭側(cè)頭,淺月軟軟的趴在肩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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