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人:許倩。
“這丫頭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李安眉頭一皺。
不會是又沒錢了找他江湖救急的吧?
許倩是他舅舅家的女兒,他在江州上高中時和她很玩得來,關(guān)系一直不錯。
他們家也算小有資產(chǎn),每個月近萬塊的零花錢,按理說是綽綽有余。
不過自從許倩上大學(xué)開始追星之后,就花錢如流水了,隔三差五找他這個表哥借錢救命。
果不其然,剛接起電話,那頭就是一陣鬼哭狼嚎。
“表哥!!快救救我,倩倩要被餓死了??!”
李安臉一黑:“又沒錢了?”
許倩一路小跑到安靜的地方,喘了口氣,道:“哎呀,哥哥發(fā)新專輯,我要支持他嘛。再說了,這個月爸媽給我的錢一大半都還你了..”
最后一句,許倩是嘀嘀咕咕說的,不過李安還是聽到了。
“難道你沒錢花還是我的錯嗎?”李安警告道:“你再在那些什么哥哥姐姐身上亂花錢,我就告訴二舅媽了?!?p> “別啊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許倩痛心疾首道:“我以后再也不追星了,我要孝敬父母,還要孝敬李安表哥!”
“孝敬我就不用了,少給我打兩個電話我就謝天謝地了。”
李安無語道。
“嘿嘿,收到!”
許倩嘿嘿一笑,為難地小聲道:“那我這個月?”
“自己想辦法去?!?p> “?。俊痹S倩失望道:“我還以為你最少要給我?guī)装賶K呢。”
“滾犢子。”
李安掛了電話,等了一會,還是上微信給許倩轉(zhuǎn)了一千塊去。
許倩:(?ˇ?ˇ?)謝謝表哥!我愛你!
李安沒搭理她,也沒注意到許倩后面發(fā)的消息。
許倩:我報考云州大學(xué)了,下個月我就來云州咯!
許倩:三姑父讓我住在你那里,記得給我留一間房子??!
把手機(jī)丟到床上,李安深吸一口氣,充沛的靈氣沖刷過身體,精神為之一振。
隨便換了件衣服,走出臥室。
然后就看到了在客廳對峙的玉兔和哮天犬。
在左側(cè)的陽臺處,多了一張白玉雕刻而成的長椅,嫦娥慵懶地躺在那里,享受日光。
火德真君坐在沙發(fā)上,桌上有一塊巨大的四方形白玉,他正手持一柄短刀,凝神靜氣地雕刻著什么。
李安一出來,玉兔和哮天犬就同時朝他看過來。
玉兔眼睛發(fā)紅,哮天犬齜牙咧嘴,李安心里一跳。
“你們,這是又怎么了?”
“他...”玉兔嘴一癟,帶著哭腔,正要告狀,哮天犬搶先一步,一跳跳到李安腳邊,抬起前爪,指著玉兔,大聲道。
“她半夜裝修,擾民!
搶我吃的,強(qiáng)盜!
偷我靈石,小賊!
李小子,快打電話把她抓起來!”
玉兔急了,道:“我才沒有,明明是你讓我吃我才吃的?!?p> “你看,她完全不否認(rèn)半夜擾民和偷我靈石的事。”哮天犬義憤填膺道。
李安看了眼打翻在地的一地冰粉,糖水把地毯打濕,配料散落一地。
“你就是偷我東西了,小偷?!?p> “我沒有!”
“嘖嘖嘖,真丟嫦娥的臉,敢做不敢當(dāng)?!?p> “你自己把靈石用掉了,關(guān)我什么事?!?p> “急了急了,你看她急了?!?p> “我...”
玉兔說不過哮天犬,于是捏著拳頭就沖了上去。
又是一陣雞飛蛋打,李安淡定的洗漱完,等他出來之后,玉兔和哮天犬已經(jīng)安分下來了。
看一眼嫦娥,幾縷寒氣正在往她的手邊收回去。
玉兔縮在火德真君旁邊,抱著雙腿,冷的打哆嗦,不過仍舊怒瞪著哮天犬。
哮天犬更慘,除了腦袋以外直接成了冰雕,一邊搖頭晃腦的掙扎,一邊朝著玉兔吐口水。
“哮天犬,你能不能安分點(diǎn)?”李安心累道。
哮天犬一口唾沫沒吐出去,被李安說的嗆住了。
“咳咳咳,李安,你還有沒有良心?到底幫誰的?”
“你的靈石是誰給你的?聚靈陣誰給你畫的?十五萬誰給你賺的?這傻兔子一來就吃你的喝你的,你居然幫她不幫我?”
哮天犬難以置信道。
李安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不過他也不好去指責(zé)關(guān)系還不夠親近的玉兔,只能道:“就你喜歡惹事,怪的了誰?”
“就是就是?!庇裢命c(diǎn)頭認(rèn)同。
李安沒忘記玉兔,隨口問到:“玉兔,昨晚是怎么回事?”
玉兔臉一僵,然后訕訕道:“我...我改造了一下房間?!?p> 她擔(dān)心李安心里不舒服,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這里的墻壁這么軟,在天庭從來不會這樣震的?!?p> “對不起?!?p> 玉兔可憐兮兮地看著李安,李安承認(rèn),自己完全頂不住。
“好...好吧,念在你是第一次,就算了,以后別這樣了,要改造什么東西盡量白天做?!崩畎矓[了擺手。
“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庇裢脷g喜地點(diǎn)頭,贊道。
“呃,好人就算了,我想當(dāng)渣男?!?p> 玉兔不懂渣男的意思,不過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
輕易取得李安原諒,她有些小得意,看似‘隨意’地掃了哮天犬一眼。
“哼!”
驕傲地一抬下巴。
哮天犬本來都萎靡地把頭垂下來了,不過一對上玉兔的眼神,整個狗直接炸了。
“喂,玉兔,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真惡心!”
哮天犬口吐芬芳。
“能別笑了嗎?你笑起來就像小花仙園子里的食人花?!?p> “看你那副幼齒樣,虧你幾千歲了還扮嫩,嘔,爺吐了?!?p> 玉兔剛開始還反擊幾句,但很快就頂不住了,撒丫子跑向嫦娥。
然后一道寒氣打過來,連哮天犬的腦袋一起封住,只能看到他的眼珠在瘋狂轉(zhuǎn)動。
“不作不死啊。”
李安搖了搖頭,看著哮天犬,充分認(rèn)識了這個詞的含義。
“大功告成?!?p> 這時,火德真君舒了口氣,放下了短刀,有些得意地?cái)[弄著自己的作品。
那是一枚只有幾寸長寬的長方形白玉牌子,正面刻著一個‘敕’字,背面則是山河日月。
牌子上隱隱有靈氣的波動。
“真君,這是什么?”
李安好奇問到。
火德真君撫須而笑:“這是封神牌。”
“封神牌?”李安精神一振。
這么高大上的名字?
“嗯,此牌有封印鬼神之用,驅(qū)邪避害,鎮(zhèn)壓風(fēng)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