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感受到了來自脖子上的冰涼之意,他本來一心求死,后來又被丁紅霜說得重燃希望,但是最后還是得死,短短一會功夫,他的心境大起大落,最后他長嘆了一口氣。
千鈞一發(fā)之際匕首被打飛了,女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給震退了好幾步,隨意突然冒出來了,他鬼魅一般的來到了這個女人和吳迪中間。
宋鐵也緊跟其后,攔住了另外兩個黑衣人。
吳迪以為自己死了,他疑惑不解的喃喃道:“咦!隨意!怎么你也死了嗎?哈哈哈,好兄弟,夠義氣!”
隨意沒有動,更不會回答他,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功夫太厲害,正全神戒備著。
丁紅霜悠悠轉(zhuǎn)醒了,她自然認出了隨意,要不是被捆著她差點就要跳起來了,她大聲的說道:“我們沒死,我們沒死,老天,看來您老人家真的長了眼睛?!?p> “嘿嘿,他老人家長沒長眼睛不知道,你肯定沒有長眼睛。”宋鐵看似隨意的回應(yīng)著,實則在暗諷她沒有感激她的救命人而在那里感謝老天。
“額……謝謝你們?!倍〖t霜小臉一紅,羞愧難當,她自然聽出了對方的嘲諷,她畢竟還只是一個初入江湖的少女,有時候難免會有些幼稚。
“先不要高興得太早,危險還沒有解除?!彼舞F再次潑冷水,這次她是好意提醒她。
丁紅霜是個聰明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三個人武功都很強,而自己這邊雖然有四個人,但他們兩個早就失去了戰(zhàn)斗力,而且還是個累贅,所以隨意他們不僅要全力應(yīng)敵還要隨時保護他們的安全,所以她悄悄的向吳迪示意,慢慢挪到一個較為安全的角落。
“隨意是吧,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要是換個環(huán)境,姐姐或許會好好和你睡一覺也說不定呢,嘿嘿,真是個俊小伙啊?!迸苏{(diào)整了一下姿勢,笑盈盈的打趣,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正在隨意身上瞧個不停。
隨意當然知道她是在尋找出手的機會,尋找自己的弱點,雖然被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他更不能動,一動就會暴露缺點,這是高手都知道的細節(jié)。
“嘿,真是一個臭不要臉的丑八婆,老妖怪,一輩子沒見過男人嗎?”
宋鐵看不下去了,一邊招架著這兩個黑衣人,一邊嘲諷不已。
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丑,說自己老,何況這個女人確實不再年輕,但風韻猶存,所以她當然不能忍受,她突然拋下了隨意這個大敵,竟然不管不顧的向另一邊的宋鐵飛去,殺氣十足!
吳迪在角落中暗暗告誡自己:“看來真不能得罪了女人啊,以后一定不要當面嘲笑一個女人的面貌和年齡。”
“呆子,你在說什么?”丁紅霜似乎沒有聽清楚。
“沒什么,沒什么,我是在為他們祈福?!眳堑喜粫f謊,臉上通紅,所以丁紅霜當然看出來了,不過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滿眼關(guān)切的看著場間的戰(zhàn)斗。
隨意當然不會錯失這個機會,她這一動,全身到處都是空門,是破綻,縱使她的武功很強,但隨意也有信心打敗她,所以他出手了。
長劍劃破黑暗,徑直刺向這個女人的后背,劍尖已經(jīng)接觸到了她的后背,但竟然沒有刺破她的衣服!這一招隨意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她穿了寶貴護身軟甲!
眼見著她的匕首就要扎進正和黑衣人交戰(zhàn)的宋鐵后背,隨意沒辦法,只好再次提速,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一刀。
鋒利的匕首刺進了隨意結(jié)實的后背,宋鐵奮力擊退了正面的敵人,轉(zhuǎn)過身,果斷的使出了“暴雨梨花針”,女人當然沒有能完全躲避開,這樣近的距離,就算她武功再高也逃不了,所以她倒下了,幸好她及時護住了身體的要害處,也幸好這套暗器早就沒有了毒,她才沒有死去。
那兩個黑衣人一看大勢不好,而且隨意還站著,明顯還有一擊之力,他們不敢再斗下去,灑出一把石灰,趁機將地上的女人帶走了,很快就消失在這密室之中。
“你沒事吧,誰要你為我擋那一刀!”
見敵人都退走了,宋鐵故作生氣的責怪著已經(jīng)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隨意。
“因為你救過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前面?!彪S意強忍著痛楚,笑著解釋了一番。
簡單處理了一番傷口,丁紅霜和吳迪身上的繩索穴道也被解開了,幾人都坐在地上休息。不一會兒,鐵鷹和羅成他們也過來了,他們身后還壓著四個人,正是之前在大殿中決斗的人。
“隨意兄弟竟然受傷了!看來那伙人的功夫和心機實在是高!”羅成看見他們幾人身上幾乎都掛了彩,尤其隨意的傷最重。
“他們?nèi)四???p> 問話的當然是介尺。
鐵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當然是跑了?!?p> “可是我們沒有看見有人跑出去啊。”介尺不解的追問。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往我們這個方向跑。他們不傻?!?p> 鐵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你介尺傻。
隨意也分析道:“看來這個地方他們很熟悉,并且不止一個出口,這樣一個龐大的地下宮殿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窮苦的荊州百姓建造的?!?p> 一行人一邊走在出去的道路上,一邊交談著,分析著局面,很快就回到了酒樓的二樓。
宋鐵也跟著他們的思路,開始了自己的分析:“或許荊州鎮(zhèn)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會導(dǎo)致那件慘案的發(fā)生,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介尺作為天下第一不快的傳人,自然不甘落后:“這個還是得問他們本地人,不過現(xiàn)在剩下的人們他們都被分散到其他地方去了,一時間難以尋找?!?p> “我倒是知道一些?!?p> 丁紅霜看了眾人一眼,見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等待著自己接下來的話語,她突然感覺自己很了不起,是一個重要人物,所以將漂亮的頭顱揚起,有幾分驕傲的說道:“我一直在關(guān)注著這件大案,在事發(fā)后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xiàn)場,見到了人間地獄一般的場景。”
說到這,她語氣很悲傷,沉默了一陣,接著說道:“后來聽他們本地人說,荊州鎮(zhèn)似乎是戰(zhàn)國時期楚國一個大將的陵墓上建成的,地下有無數(shù)金銀財寶,還有那個將軍留下的一本武功秘籍。但從來沒有人看見,不過卻時常會在夜深人靜時聽見一些不尋常的動靜,似乎是挖掘土木和建房子一樣的聲音?!?p> 過了一會,丁紅霜拍了一下腦門接著說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記說了,就是一碗香的老板似乎并沒有死在那次慘案中,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她?”隨意問道。
“嗯,是啊,聽村民講,她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寡婦,很漂亮,很有手段,常常把男人們迷得找不著北,人們都叫她豆腐西施?!?p> 隨意說道:“今天這個女人也很奇怪,她就是那天和上官兄弟一起去劫鏢的人,也正是她和我講了那批銀子的來歷,她強調(diào)這事情和馬保囯有關(guān)系?!?p> 吳迪插嘴說出了這個情況:“對了,那兩個黑衣人正是那天和我們一起去馬保囯家里的鏢師?!?p> 隨意不確定的猜測道:“難道,難道今天這個女人就是豆腐西施?她和上官兄弟又有什么關(guān)系?為何一定要咬定兇手和馬保囯有關(guān)系?”
“啊,對了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個上官兄弟正是豆腐西施的一個??停榉?,還有一次因為她打死過一個喝醉酒想要輕薄她的醉漢。”丁紅霜補充說道。
一直聆聽著的羅成開口道:“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這個豆腐西施不是兇手也決計和兇手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不然何以她能生龍活虎的逃出生天?何況她還有一身深厚的武功,一個尋常的寡婦怎么會這樣的武功?她咬定馬保國是兇手,就是為了轉(zhuǎn)移視線,讓他做個替罪羊。”
鐵鷹不解的問道:“那兩個鏢師呢?他們又是什么身份,為何會跟隨在豆腐西施身旁?”
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了下方被點住了穴道并被捆得死死的周雄身上,周雄不等別人問,主動開口:“哈哈,諸位好漢,那兩個家伙本來是我鏢局的,實力不錯,做事也一向很穩(wěn)重,這次是因為要押解這兩位少年才和豆腐西施在一起的?!?p> 羅成不屑的喝到:“哼,不要臉的東西,你們在這件事里又是什么角色?”
“笑面修羅見笑了,我們沒有角色,我們只是一時頭腦發(fā)熱做錯了事,替他們將銀子周轉(zhuǎn)押送給馬保囯罷了,我們絕對沒有參與殺害荊州鎮(zhèn)百姓的事件?!敝苄鄞藭r哪里還有半分好漢的樣子,一臉討好諂媚。
“好好的大俠不做,偏生要去給人家做狗,枉你還被稱為一個好漢。”
介尺不屑的嘲諷道,他當然還不清楚那個勢力是何等的龐大和可怕。
周雄沒臉沒皮的回到:“是是是,小公子教訓(xùn)的是?!?p> 周泰早就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fā),他還保留著一份屬于自己的驕傲。至于金無盡金無兩同樣也是羞愧不已,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