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宋大人一定是認識兇手的,而且他一定很熟悉很信任兇手。”
“何以見得?”介尺不明所以的問道。
隨意接著解釋道:“第一,宋大人說的話;第二,宋大人似乎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出手殺自己,所以他沒一點反抗的痕跡,即使兇手武功再高也不能不讓人一點反抗沒有就這樣殺了他。”
宋鐵喃喃道:“門窗都被反鎖,那兇手是如何避過所有人的視線進去的呢,之后他有是怎么出來的呢,這倒是離奇?!?p> 吳迪做出了個不成熟的猜測:“莫非真有一種可以穿墻的功夫?”
“那倒是不少,我也可以,不過那樣一來,這堵墻一定是粉碎?!鼻厍陂_著玩笑回應這個不現(xiàn)實的猜測。
隨意問道:“宋大人遇害那天,都有什么人在那個房間中待過?那是個什么樣的房間?”
“我,羅捕頭,介尺,張侍衛(wèi)統(tǒng)領,馬保囯。就是在縣衙后面最大的房間中,那房子雖然高大,但相對空曠,沒有什么擺件裝飾,只有一張書桌,一張茶幾臺,幾條長凳?!?p> “那最早發(fā)現(xiàn)宋大人不幸的人是誰,第一個進門的人是誰?”
介尺回到:“是我,我和一班侍衛(wèi)正準備去上班,但宋大人在里面遲遲沒有回應,我們就撞開了門,看見了他已經(jīng)死了?!?p> “你們那一捕快有沒有誰有異樣?撞開門的同時還有沒有什么情況?”
“沒有,當時我們都很吃驚,對了,我們剛發(fā)現(xiàn)宋大人死后,然后張侍衛(wèi)就很快過來了,不知道他從哪里冒出來的?!?p> “很快是多快?”
“很快就是很快,約莫幾個呼吸之間,因為當時我們都很震驚,有些沒注意這些細節(jié)。”
“張侍衛(wèi)就是那個眼睛微瞇著,常常抱著一柄劍的侍衛(wèi)?”
“是他?!?p> 隨意接著問道:“鐵鋪頭,你最后進去宋大人房間中,有什么可疑的發(fā)現(xiàn)嗎,你能確定你是最后一個進去的人嗎?”
“可疑之處?哦,對了,我在說完豆腐西施在馬保囯家,并把丁姑娘綁架了這件事情后,聽見了角落中老鼠發(fā)出的動靜。我可以確認我是最后一個進去的,而且我還聽到了宋大人他栓門的聲音,才離開的?!?p> 吳迪又肯定的插嘴:“那這樣看來一定是馬保囯做的了,要不然怎么宋大人一知道他的底細,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就死了?!?p> 介尺疑惑的說道:“可是馬知縣他確實受了傷,那天晚上還躺在床上休息?!?p> 隨意眼睛中發(fā)射出閃耀的光彩:“受傷應該是真的,但躺在床上的人就未必是他,他一身深厚的武功都可以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床上休息的人當然也可以是一個假人,反正沒有人敢去打擾他。”
鐵鷹說道:“不錯,我也是懷疑是他,不過他確實是受了傷,他那個狀態(tài)下也肯定是殺不了會一點武功的宋大人?!?p> 隨意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動手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張侍衛(wèi)?!?p> “張侍衛(wèi)?”眾人心中不解。
介尺不信:“不會吧,他當晚在房中練劍啊,有許多人都看見了?!?p> “你們誰親眼看見了,那個練劍的人就是他?”
“這個倒是沒有,而且他平時也不太在房中練劍,這次不知道是為什么在房間中練劍?!?p> “那是因為他要去殺人,所以一定要在房中練劍?!?p> 吳迪大惑不解的問道:“咦,怎么你越說我越糊涂了,他在房中練劍怎么還能去殺人,他莫非會分身術(shù)?”
“分身術(shù)當然是不存在的,不過要是那練劍之人是馬保囯呢?”
介尺問道:“還是說不通,就算張侍衛(wèi)他不在房中練劍,但他是怎么進入門窗都被反鎖的房間中殺了宋大人后又怎么出來的呢?”
“還記得那只老鼠嗎?”
隨意看向眾人,反問道:“開封府的縣衙當然每天都會有人打掃,自然是干凈清潔的,而且那房間中又沒有什么可以吸引老鼠的東西,所以怎么會有老鼠,老鼠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對啊,哪來的老鼠。”
鐵鷹解釋道:“我當時也沒有看清,只是聽到了一點動靜,加上當時正在和宋大人說著重要的話,所以沒太注意?!?p> “那或許不是老鼠,而是兇手,他藏在房梁上,或許是怕被你發(fā)現(xiàn),不小心弄出了什么動靜。那晚的燈火一定不會太亮,肯定照不清偌大的房間,所以你自然沒有看見房梁上的人?!?p> 鐵鷹回想著:“不錯,宋大人為官清廉,為人節(jié)儉,從不肯鋪張浪費,所以他平時辦公都只點一支蠟燭,當時房間中確實比較昏暗?!?p> 吳迪追問:“那他到底是怎么進去的呢?”
隨意解釋道:“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出來呢,他趁大家都不注意時悄悄隱藏在高高的房梁大柱之后,一直隱藏著,就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他了,而且他功夫頗高,想要不發(fā)出聲音也是十分簡單的事?!?p> 吳迪接著問道:“那他殺了宋大人之后又是怎么出來的呢,那可是個全封閉的屋子?!?p> “還記得你們剛剛撞破門,發(fā)現(xiàn)宋大人死了后,很快張侍衛(wèi)就來了,而且不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嗎?”
介尺若有所思,再次確認到:“是啊,我們當時都處于震驚中,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出宋大人死亡的信號,他就出現(xiàn)了,而且他第一個沖上去,給宋大人驗尸,我們一班侍衛(wèi)來的時候確實沒有他,他是怎么知道宋大人死的呢?”
“他站在門后,外面的人打開門進來時,而又看見宋大人死了這樣震撼的事情,你們的眼睛當然不會亂看,就很自然的忽略了身邊的人,所以他就直接走到你們身邊,看上去好像是從外面進來的一樣。”
“……”
眾人無語,都很震驚。
“你是怎么想到的,這樣的事情這樣巧妙,簡直就是一個天衣無縫一般的事情,但你三言兩語就想通了其中之關(guān)鍵,好像在現(xiàn)場目睹了全部過程一樣,你這也太厲害了吧!”
介尺崇拜的看著他,言語激動,眼神熱切。
秦勤由衷的贊賞道:“隨兄弟當真是文武雙全,驚才絕艷,這樣巧妙的案子在你手中也是手到擒來,佩服,佩服?!?p> 一直聆聽著的羅成收起了笑臉,淡淡的說道:“你不來做捕快真是可惜了,這樣看來這事情應該就是這樣?!?p> 吳迪還是問出了他的問題,他就是有疑問不當場解決就不舒服的人:“還有一件事就是這個張侍衛(wèi)不是宋大人的護衛(wèi)嗎?他為什么要殺宋大人呢?”
隨意異常冰冷的回答道:“因為他就是當初那個指揮屠殺荊州鎮(zhèn)的兇手,青龍會的惡徒,馬保囯的同伙!”
宋鐵說道:“哦,對了,據(jù)說那個為首的兇手是個眼睛半睡半醒的少年人,這樣就對上號了?!?p> 隨意問道:“馬保囯和張侍衛(wèi)還在開封府衙門嗎?”
“我們出來前還在的?!辫F鷹回到。
隨意說道:“走,我們先回去,找丁姑娘的事急不來,抓住真正的大兇才是緊要?!?p> 于是他們一行人快馬加鞭,折返開封府。
塵土飛揚,怒馬鮮衣,志士仁人,熱血兒郎仗劍天涯。
沉默的白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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