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北魏上柱國大將軍
“砰!”撒旦等蠻族人,被張簫他們聚集起來的雄渾真氣給震得倒飛出了蕓棲客棧。
他們非但沒能堵住客棧門口,反而被陳文曲、張簫等人給轟了出來,當(dāng)真什為丟臉,各自起來拍了拍屁股便灰溜溜地走了。
那撒旦的一個手下臨走時還撂下了狠話,說什么我記住你們了,你們給我等著,結(jié)果被撒旦給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吼了句還嫌不夠丟臉嗎。
待那群蠻族人走出去了老遠(yuǎn),方有官老爺帶著一幫官兵到蕓棲客棧來,他們其實(shí)早已經(jīng)到這附近了,只是看到那幾個蠻子一時不敢過來,待他們走遠(yuǎn)了才來。
沒辦法,他們可不像北魏的邊軍那么勇猛彪悍、英勇善戰(zhàn),有跟蠻族人掰腕子的底氣。
當(dāng)他們過來客棧時,陳文曲、張簫他們也已經(jīng)離開。
整個蕓棲客棧,就只剩下躲在后院馬廄中瑟瑟發(fā)抖的掌柜,廚子、伙計都跑光了,就連老板娘都帶著小叔子一起跑路了。
官兵們最終找到掌柜,仔細(xì)地盤問了他一番。
當(dāng)時陳文曲、張簫他們和撒旦等人相斗時,那掌柜還并未躲在馬廄中,而是躲在廚房,他通過門縫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
于是,他便將這些事情悉數(shù)告知了官兵。
“段大人,這事該如何處理?”一位捕快上前問那官老爺?shù)馈?p> 那被他稱作“段大人”的官老爺,名叫段德,乃是六扇門的捕頭,綽號“鐵爪鷹王”,一手鷹爪功令他名震錦官城,令城中不少幫派混混聞風(fēng)喪膽。
“這樣吧,就匯報說咱們?yōu)榱俗柚箮讉€武功高強(qiáng)的北荒蠻子洗劫蕓棲客棧,與他們從中午大戰(zhàn)到黃昏,終于戰(zhàn)勝了他們,但奈何他們用了邪法,逃之夭夭?!倍蔚抡f道。
“遵命!”那捕快道。
段德拍了拍掌柜的肩,笑道:“知道該怎么做吧?”
掌柜連連點(diǎn)頭,拱手道:“多謝段大人出手相助,否則鄙人這客棧定要被那群蠻子洗劫一空!”
段德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除暴安良,本是我分內(nèi)之事!”
陳文曲和張簫他們,此刻正趕往樂山,去接應(yīng)袁飛將軍及其舊部。
路上,陳文曲將他沒能在蕓棲客棧說完的事情,告知了大家,他說道:“我花重金自聽雨樓買下了關(guān)于袁將軍的情報,得知北魏的錦衣衛(wèi)將在樂山的郊外設(shè)伏。”
這聽雨樓,可以說是神州大陸江湖上搜集情報能力最強(qiáng)的勢力,因而其情報賣得極貴,一個不到十個字的情報賣上萬兩白銀是常事。
為了證明獲取情報的能力,聽雨樓每三年都會更新武評榜以及江湖兵器譜一次,然后免費(fèi)公布于天下,各江湖人士往往發(fā)現(xiàn)聽雨樓的榜單確實(shí)和現(xiàn)實(shí)一致,從而不得不佩服其搜集情報的能力。
對于這聽雨樓的存在,神州大陸的幾個王朝都頗為頭疼,畢竟它們竟連皇宮里發(fā)生的各種破事、丑事都敢賣!
為此,東越王朝和西蜀王朝甚至分別調(diào)動了自己的東廠,想要將整個聽雨樓滅門,不料這聽雨樓在江湖上人脈甚廣,一眾江湖門派,皆來助它抵御東廠,令其鎩羽而歸。
江湖上的這些門派,若是聯(lián)合起來,各個王朝還是招惹不起的。
如果說朝廷是一艘巨大的艦船,那么這些門派就像是艦船下的海洋,倘若船不好好開,這海洋便掀起浪花將整艘船都給它掀翻了。
約莫兩個時辰后,陳文曲和張簫他們趕到了樂山的大佛前,這里正是情報中錦衣衛(wèi)準(zhǔn)備伏殺袁將軍及其舊部之處,傳說此地曾有駭人的火麒麟出沒。
他們見到了袁將軍和他舊部,也見到了北魏的錦衣衛(wèi),就連那威名遠(yuǎn)揚(yáng)的北魏錦衣衛(wèi)指揮使穆青龍,都親自來了。
這穆青龍據(jù)說可是二品的大宗師,師承西北大荒一個神秘的門派——昆侖,一手驚雷劍法在江湖上砍出了莫大的萬兒。
死在他那驚雷劍法之下的上三品大宗師,少說也有五位,個個都是名動天下的高手。
可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所有的北魏錦衣衛(wèi)都已經(jīng)死了,地上滿是尸骸,血流了一地,有些人的尸首甚至都已干癟。
只有袁將軍和他的舊部,大都還活著。
這些錦衣衛(wèi)都是怎么死的,都是袁將軍殺他們的嗎?
他們的死狀為何會如此凄慘?
陳文曲他們心中滿是疑惑。
“袁叔叔,抱歉,侄兒來晚了!”陳文曲快步上前,去到袁飛跟前,拜道。
“你是?”袁飛看著面前這個拜倒的年輕人,一臉疑惑。
“袁叔叔,我是陳文曲啊,小時候,您抱過我的!”說著,陳文曲遞了半塊玉佩給他。
袁飛拿起那半塊玉佩,頓時神情一震。
“好侄兒,快快請起”,袁飛忙將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父母身體可還安好?”
“哎……”陳文曲嘆息一聲,神色黯然,良久,方道:“當(dāng)年家中無壯年男子,被鄰里幾戶人搶占了幾畝田,母親與他們理論扯皮,被失手打死。
后來,父親終于卸甲歸家,但他多年征戰(zhàn),積了一身傷病,沒過幾年安生日子便死了?!?p> “啊,這……”袁飛心下悲戚,道:“你們可是邊軍親屬,幾個潑皮無賴安敢搶你們的田,城主和縣令都不管的嗎?”
陳文曲不由得嘆道:“他們怎可能會管,北魏朝廷許諾給邊軍及其家屬的好處年年裁剪,甚至屢屢失信,許是這些年北荒和神州的相安無事的緣故吧?!?p> 袁飛問道:“為什么不來找我?”
陳文曲道:“爹不讓?!?p> 袁飛的眼眶漸漸濕潤,上前抱住了陳文曲,昔年哪怕與北荒百萬雄師血戰(zhàn),鮮血染紅了整片冰原,他也未曾落下一滴眼淚。
叔侄二人緊緊相擁。
這還是張簫頭一回見到這位北魏的上柱國大將軍,和他想象的頗有些不同。
在他的印象中,袁飛應(yīng)該是那種身材高大、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令人望而生畏。
可眼前的這個袁飛,分明只是個佝僂的老頭兒,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說話也有氣無力。
他甚至覺得,這袁飛恐怕過幾日就要壽終正寢了。
陳文曲與他的袁叔叔說了許久的話,這才知道他的三個親生兒子皆已戰(zhàn)死,那嫁給北魏四皇子的小女兒,在得知公公要?dú)⒆约旱母赣H后,自北魏長安的城墻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