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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興演義

第七十一回水戰(zhàn)失利血染湖泊 大勢已去背主投敵

中興演義 凝云志偉 4034 2020-06-25 09:20:43

  【水戰(zhàn)失利血染湖泊~大勢已去背主投敵】

  話說岳云與伊婳戰(zhàn)二十合,亦難抵擋,岳軍陣上惱怒張憲,叫道:“岳家軍征戰(zhàn)多年,尚未折了銳氣,今日恁地不濟(jì)?”持三尖兩刃刀,就出廝殺,岳云自回陣上。

  伊婳與張憲戰(zhàn)時,本軍中江觀月挺畫戟而出,岳軍中王貴截住,做一對廝殺;依次各自出將廝殺:徐慶戰(zhàn)葉云、牛皋戰(zhàn)高華、黃佐戰(zhàn)章瑤、秦祐戰(zhàn)李倩濤、王成戰(zhàn)孟九娘。

  這十四員大將,都是英雄,各展平生本事,用心相殺,斗過三十合,兩死一傷。卻是牛皋一矛搠透高華側(cè)肋,翻身落馬而死;孟九娘一刀劈死王成,葉云一槍刺穿徐慶右臂,徐慶落馬,被涂欽炎虎、公冶望雕步下救回去了。

  岳飛一見,令鳴金收兵,兩下把尸體收了,甄愛鄉(xiāng)也自收軍回了城。岳飛回營,徐慶已將右臂用夾板夾了,使一條白布套在項上,挎在胸前,不能再戰(zhàn),令回帳中養(yǎng)傷。

  岳飛與眾將分撥令劍道:“今日交戰(zhàn),敵軍已勝,我料其今夜必來劫營。王貴、黃佐、秦祐可引本部伏于營左;張憲、郭進(jìn)、岳云引一軍伏于營右;炎虎、望雕、李山等將隨我伏于營后,待火光起時,三面殺出,敵軍一舉可破。牛皋、孟安、畢進(jìn)引一千軍,只等敵軍敗走,尾隨暗取益陽城門,我也只在前后就到?!北妼⒏髯猿至顒Τ鰩とチ?,岳飛亦到營后埋伏。

  是夜三更后,甄愛鄉(xiāng)使葉云守城,果然引兵前來,人銜枚、馬裹蹄,至岳軍轅門外,號令一聲,高舉火把,搬開鹿角,殺入中軍大帳,只見營內(nèi)并無一人,知已中計,待要退時,岳飛鳴炮殺到,兩下交起兵來,直戰(zhàn)到天明。李倩濤死于亂軍之中,孟九娘被李山所殺,眼見全軍覆沒,忽的撞出一路人馬,救得甄愛鄉(xiāng)、伊婳、江觀月、章瑤出來,四女將火光中認(rèn)得分明,正是鼎州浣江縣守將“虬髯客”房出寶、“黃蜂刺”汲承凱、“毒蝎尾”丁義壯。

  于路上甄愛鄉(xiāng)問了經(jīng)過,原來浣江縣是五個好漢所守,聽聞益陽危急,恐唇亡齒寒。議決后,使“擺渡鬼”荀寧偉、“白鴻鵠”李全名守城,這三個連夜引兵來助,到得益陽時,只葉云守城,方知都來劫營,就來接應(yīng)。到時,方救得這幾個出來,引著殘兵一同都回,怎知牛皋在后緊緊跟隨?

  甄愛鄉(xiāng)回至益陽城下,叫開城門,牛皋隨后殺出,新楚軍大亂,各自向城內(nèi)奔走,擁堵了城門,牛皋大殺一場,沖進(jìn)城中,汲承凱、丁義壯舉刀來劈孟安、畢進(jìn),二人順勢抓住刀桿,將汲、丁二人拖下馬來,一刀砍了首級。岳飛隨后也到,大軍一股腦兒都沖進(jìn)城里,甄愛鄉(xiāng)、章瑤、江觀月、伊婳、葉云五個女將見已不能守城,隨房出寶與百十個兵卒逃出北門,向浣江縣去了。

  岳飛占住縣城,使人向張浚報捷。張浚大喜,遣新官到任,岳飛將城交代與新官,便引軍入鼎州境內(nèi),進(jìn)討浣江縣。浣江縣位于洞庭湖邊,更多蘆葦沼澤。

  岳飛至鼎州已是五月下旬,只講那天氣如何?但見:

  天似下火,地如澆油。炎帝怒燒蚩尤,田單大勝騎劫?;鹱M醪皇靥煲?guī),私下凡間;宋無忌暗縱妖神,兒生死灶。赤龍不安海水沸,朱雀煩亂草木焦。火燒火燎,焰魔天上燲蠃魚;油煎油炸,霸王軍中烹韓生。恰似周郎赤壁勝曹公,宛若江逌洛陽敗姚襄。天干物燥,鐵佛汗出;流金鑠石,萬古冰融。

  岳飛已到浣江縣,見旱路極少,令斫木做筏,又與黃佐道:“我部皆西北人,不習(xí)水戰(zhàn),還請黃將軍為我開路破敵?!?p>  黃佐道:“某當(dāng)義不容辭?!彼炻时静克姡ヤ浇h東水寨。房出寶、荀寧偉、李全名留五女將守縣,自率水軍迎戰(zhàn),李全名站在船頭上,大叫道:“我兄李全功為宋軍所殺,今日這廝們來的正好,報仇雪恨就在此刻?!崩钊掷钊Γツ昃旁?,夏誠令其犯公安軍,遭宋將解潛遣統(tǒng)制林閏等擊斬之,李全名誓為其兄報仇,因而比他人更憎官軍。

  李全名奮勇爭先,提樸刀跳上黃佐木筏,連殺十余兵士?!耙褂紊瘛标愘F上前,李全名罵道:“背主求榮的小人。”手起一刀,砍翻陳貴落水。“增福神”雙龍待上前時,房出寶大舟已近,在船頭上開弓搭箭,覷得雙龍親切,急射連珠兩箭,雙龍胸口正中翎花,倒在筏上死了。

  黃佐尚未攻破水寨,見已亡了兩將,急叫水手放火箭,李全名縱身跳下水去躲,被水手撓鉤搭住,亂槍攢死。房出寶大船與后面隨船都中火箭,忽的清風(fēng)吹起,直刮向新楚軍,火借風(fēng)勢,風(fēng)助火威,燒的江面如同火海一般。新楚兵被燎的焦頭爛額,發(fā)生喊,急躲避跳水逃命,這些也都是水手兵卒,皆會水性,未死的,各自散去了。黃佐見對面已亂,搖動大旗,招呼岳家軍,岳飛令一聲“殺”,各將打破浣江水寨,只剩得房出寶、荀寧偉數(shù)十人,猶自頑抗,力戰(zhàn)身死。岳家軍順勢急攻浣江城,江觀月、葉云把住水門,甄愛鄉(xiāng)、伊婳、章瑤只在城頭拒敵。

  徐慶率兵當(dāng)先打破水門,見葉云眼紅,欲報一槍之仇,大叫道:“生獲葉云者,便可娶為妻。”后隊王貴、張憲等將也引兵順?biāo)健H~云聽得宋軍要活捉自己,恐怕遭擒受辱,以槍刺心而死。甄愛鄉(xiāng)、江觀月、伊婳、章瑤眼見無望,投水而死,魂魄飄蕩至洞庭湖龍宮,被蝦兵蟹將拿住,來稟告龍君。

  龍君問道:“爾等是何處水鬼,好生大膽,竟敢闖我水晶宮?”四女將看那龍君身軀如人,高有四丈,面貌卻是長著兩個杈角的龍頭,胡須隨波起伏,脖頸鱗片如鐵,不由得心生畏懼。

  甄愛鄉(xiāng)戰(zhàn)戰(zhàn)兢兢,伏地答道:“我等原是洞庭湖百姓,因朝廷欺壓,不得已追隨楊幺聚眾起事,然而卻無攻州克府的惡行,昏君趙構(gòu)加罪我等勾結(jié)偽齊,使岳飛來討伐,我等奮起反抗,不能抵?jǐn)?,恐怕被擒受辱,投湖溺亡,無意冒犯龍君,還望恕罪?!?p>  章瑤道:“除我四人外,兄弟姊妹沉尸湖中不知多少?懇請龍君為我等申冤雪恨?!彼呐畬R齊叩頭。

  龍君道:“連日來湖面上交兵,火光映徹湖底,許多兵刃尸骸都落下來,我亦知人間爭斗,故不曾干預(yù)。念爾等冤沉到此,確實無辜,吾當(dāng)上達(dá)玉帝,為爾等討個公道,今日便賜爾等為水府之神,加封巡湖夜叉?!彼呐畬葜x,從此留于龍宮。

  再說岳飛既得浣江縣,貼出布告,安定民心,朝廷遣新官赴任,將一切交割了,便水路并進(jìn),向西征討龍陽縣。

  這龍陽又稱辰陽,周遭兩百余里,此處百姓多以漁業(yè)為生,介于鼎州、浣江之間,西有滄浪水,北連洞庭湖。鎮(zhèn)守龍陽的乃是楊幺手下第一大將,殿前兵馬都太尉“花臂獅”楊欽,因臂上刺著花繡而得名。武藝精通,兵法純熟,慣使兩柄銅錘,重五十斤。部下管領(lǐng)八員虎將,各個驍勇異常。哪八人:

  “水中閻羅”陳瑫、“浪里飛鯊”劉衡、“金殼玉龜”金琮、“翻江鱉”池圭、“破浪仙”祖辛、“水耗子”從化、“飛天窮奇”張虎、“斷牙斑駁”李遲。

  都太尉楊欽統(tǒng)領(lǐng)一萬三千人馬,大小戰(zhàn)艦兩千艘,水寨六座,旱寨兩座,每日只是操練將士,忽然接連敗報到來,說岳飛已勢如破竹攻破潭州寧鄉(xiāng)、益陽等縣,并取了本州浣江縣,守城將士非死既降,宋軍奪了大船十余艘,已統(tǒng)大軍水陸并行,前軍已過靈官廟,直犯龍陽而來。

  楊欽大驚,嚴(yán)令諸將把守各寨,但有不明人等,一律格殺勿論,自寫表文,呈上鼎州,告知天王楊幺。

  卻說岳飛以黃佐為水軍先鋒,先至辰陽岸邊拋錨傍岸,船上將士各牽戰(zhàn)馬都上岸來,岳飛隨后從旱路也到,兩下會齊人馬,逼近張虎、李遲旱寨,二人急報太尉楊欽,楊欽便從縣中引兵來敵岳飛。

  楊欽到得旱寨軍前,岳飛已布下陣勢,楊欽出馬道:“我乃殿前兵馬太尉楊欽,宋將岳飛何在?”

  岳飛出到精忠旗下,厲聲道:“岳飛在此,爾等有何話說?”

  楊欽道:“你這廝無故犯我城池,殺我將士,待捉住你時,食汝之肉,飲汝之血,方解心頭之恨。”

  岳飛笑道:“爾等要食我肉,也需張的開口,若擒得你,剜口割舌?!眴栕笥业溃骸澳膫€愿意打頭陣?”

  黃佐急忙上前道:“節(jié)使且慢。楊欽與我是生死之交,必難敵節(jié)使大軍,今日見其戰(zhàn)死,我亦不能獨(dú)生?!?p>  岳飛道:“你要怎地?”

  黃佐道:“只望節(jié)使收兵,今夜末將只身前往欽營,憑三寸之舌,說其來降,豈不省了刀兵死傷?”

  岳飛喜道:“這般最好。”就令收兵。楊欽見岳飛不戰(zhàn)自退,心疑有詐,便也收軍去了。

  當(dāng)夜二更過后,黃佐辭了岳飛,單人匹馬,直造楊欽旱營。楊欽懼岳飛夜間偷營,尚未安歇,不敢回城,令諸將嚴(yán)備,自在帳內(nèi)徘徊不定。轅門小校入帳報說:“降敵之將黃佐自宋軍來,要見太尉?!?p>  楊欽道:“喚入帳來?!?p>  不多時,黃佐來到帳中,楊欽默然良久,問道:“兄長既已歸順岳飛,此來何為?”

  黃佐道:“特來搭救兄弟性命?!?p>  楊欽手拍帥案道:“莫再胡言,若是他人,早被我一劍揮做兩段?!?p>  黃佐道:“兄弟休要執(zhí)迷不悟,你比得過京超么?岳飛討京超不過數(shù)日,人死城破,劉豫連失襄陽六郡。官軍蕩平洞庭,勢在必行?!?p>  楊欽道:“楊義勇對我等有知遇之恩,怎可相背?讓天下英雄恥笑!”

  黃佐又道:“此非背叛,乃棄暗投明,兄弟可讀《吳起傳》?”

  楊欽道:“閑暇時曾翻看過?!?p>  黃佐道:“吳起為將,與士卒最下者同衣食。臥不設(shè)席,行不騎乘,親裹贏糧,與士卒分勞苦。卒有病疽者,起為吮之。今日岳飛便是昔時吳起,若投其麾下,不惟不建大功,有此良緣,兄弟怎可錯過?”

  楊欽起身握黃佐之手道:“弟迂腐之人,蒙兄不棄,前來教誨,楊欽怎敢不從!兄長且回,與岳將軍說知,明日獻(xiàn)城歸降?!秉S佐大喜,辭了楊欽,連夜返回。

  黃佐回營與岳飛眾人言說楊欽明日歸降,張憲等人心中疑惑不定,都言有詐。岳飛道:“即便有詐,我以誠相待,楊欽安忍欺我?”不聽眾將之言。

  次日,楊欽卸甲,與八虎將并一萬余水陸兵士、兩千戰(zhàn)船、辰陽城,都降了岳飛。岳飛喜道:“楊欽驍悍,既降,賊腹心潰矣?!北硎跅顨J武義大夫,禮遇甚厚,乃復(fù)遣歸洞庭湖中,招其同伙。

  越兩日,楊欽說劉詵、金琮、余端、張彪、李彪等降,岳飛見余端、劉詵等人不似真心歸附,當(dāng)眾人面詭罵楊欽道:“賊不盡降,何來也?”杖之,復(fù)令入湖。是夜,岳飛出其不意,率軍大破賊營,得糧草無數(shù),降其眾數(shù)萬,余端、劉詵戰(zhàn)死,張彪、李彪引萬人被困蘆葦蕩中,誓死不降,被官軍引火焚死,后人以其地為名,叫做“萬子湖”。

  岳飛遂進(jìn)討鼎州,只那烈日當(dāng)空,宋軍將士皆卸甲裸衣行軍,岳飛亦是難熬酷熱,離鼎州二十里處,安營十余座,令趙不尤、楊伯孫守營,自統(tǒng)諸將兵馬至鼎州城下搦戰(zhàn)。

  楊幺知岳飛已到,傳檄陸路兵馬,齊聚鼎州,要與岳飛決戰(zhàn),只留水軍守護(hù)洞庭水寨。先引諸將數(shù)萬步卒開關(guān)迎敵,兩邊各把弓箭射住陣腳,列成陣勢。楊幺催馬出到軍前,與岳飛互相通名。岳飛勒住寶馬萬里雪中行,見那楊幺果然人物出眾,金甲紅袍,儀表不俗。

  楊幺當(dāng)先發(fā)問道:“岳將軍怎地?zé)o事,閑游到此?”又見岳飛身旁楊欽、黃佐等將,厲聲道:“爾等何故反我?”楊欽、黃佐羞愧,并不作答。

  岳飛道:“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人各有志,何苦強(qiáng)逼。岳某遠(yuǎn)來,楊將軍安得以兵待客?”

  楊幺亦道:“你我皆非愚人,何必惺惺作態(tài)?岳將軍既來征討,洞庭八百里水泊,便是爾等葬身之地。李綱、程昌寓、王燮數(shù)次來伐,皆被我擊退,諒你岳飛比得過他處兵馬?”

  岳飛喝道:“汝等終究一群水洼草寇,怎擋我大宋數(shù)十百萬雄兵?前有綿州全師雄、渠州李仙、貝州王則、青城縣王小波,以至山東宋江、江南方臘,哪個不是圖王霸業(yè)之人?而后朝廷大軍征剿,降者降,死者死。爾等罪孽擢發(fā)難數(shù),今番你若識時務(wù),須納首歸降,我必面陳天子,為汝等洗罪,也可免我征討,血染湖泊!”

  楊幺亦是變色,手舉金叉,指岳飛叱道:“爾等不過趙構(gòu)鷹犬,何敢出此大言?自金人入侵以來,朝廷雜稅越加繁重,以致百姓沒了活路,不反等死么?聽聞你岳飛是員悍將,且看你有何能為,勝得我手中金叉?!笨v棗紅馬來戰(zhàn)岳飛,岳飛挺槍來迎,各使平生武藝。

  只見一場惡斗:

  黃金叉,五股烈焰飄;渾鐵槍,一派冰霜?dú)?。一個自在水大王,一個旱地勇猛將。一個曾向水中擒龍,一個慣從陸地縛虎。叉來似五道將軍催命符,槍去如牛頭馬面勾魂令。這個英雄,神槍不離心窩;那個好漢,鬼叉要戳天靈。一個馬孟起重生,惡斗許褚,要破潼關(guān);一個杜諸公在世,力戰(zhàn)尹由,想取繁畤。

  楊幺與岳飛大戰(zhàn)一場,從辰時戰(zhàn)到午時,難見高下,張憲令鳴金收兵。岳飛、楊幺二人各自圈住馬。岳飛道:“你我且回營用飯換馬,午后再戰(zhàn)?!?p>  楊幺道:“一言為定?!倍烁髯詺w隊,岳飛引軍回營。楊幺令在城前扎下十座營壘,命“九頭蛇”李燚炎、“望天狼”文猛、“高癩子”高立、“亢金龍”夏誠、“獨(dú)角犛”楊華、“箕水豹”英宣、“鐵公雞”楊廣、“尾火虎”陳寓信、“紫翼鷹”陳欽、“柳土獐”李合戎,分十方位,各守一寨,官軍來犯,立刻報入城中。

  楊幺引諸將入城,直到府衙,坐于堂上,諸將依次落座。楊幺道:“聽聞岳飛是周同弟子,今日一戰(zhàn),果然了得。若勝岳飛,不知軍師有何高見?”

  軍師黃誠道:“岳飛遠(yuǎn)道而來,必然兵馬疲弊,須挫其銳氣,斬他數(shù)員大將,而后方能破之。”楊幺遂與諸將士共用晝食,食罷,引軍再次出城,約戰(zhàn)岳飛,岳飛率軍亦到。

  岳飛以槍指楊幺道:“今日擒住你,好來筑京觀。”

  楊幺用叉指岳飛道:“此番捉得你,把去喂魚蝦?!倍烁鞔唏R,舞兩般軍器又戰(zhàn)在一處,斗三百余合不分高低。紅日漸漸西墜。

  不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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