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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國:換個馬甲重頭來

第一百三十四章:走進(jìn)胡商會

穿越三國:換個馬甲重頭來 1粒豌豆 4391 2020-08-25 23:43:07

  涼州城里居然有那樣腌臜的男風(fēng)館,百姓們閑來無事在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龐德下學(xué)回來,興沖沖地跟走召描述聽來的趣聞,有些人說是被官府查抄了,還有些人卻說是罪孽做多了遭到的報應(yīng)。

  龐德神秘兮兮地笑道:“不管怎么議論,沒有懷疑到咱們頭上就好。”

  走召嚴(yán)肅的點頭:“總之咱們是做了一件好事,想一想那些被割了舌頭刺聾耳朵的少年,我的心里都還在難受?!?p>  龐德收起笑臉,鄭重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據(jù)說官府查抄玉涌閣,里面竟然有三四十個那樣的孩子,大多是被誘騙進(jìn)去或者人口販子賣進(jìn)去的,聽說最小的只有六七歲。

  順從的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不肯就范的就被弄啞弄聾干雜役。那樣的年紀(jì)活生生被那些禽獸糟踐,我真后悔那晚沒有殺了羅喜那狗賊?!?p>  走召白日里并不出門,聽龐德這樣說也覺得慘無人道,早知如此當(dāng)時就不該救那些人,任由他們葬身大火或許才能贖清各自犯下的罪孽。

  “那個什么常爺呢?”他問。

  龐德憤憤道:“別提了,聽說那廝在牢里一頭撞死了。其他爪牙都被太守大人判了苦役,拉到祁連山里挖石頭去了,說是終身不得赦免。”

  走召切齒道:“只是便宜了姓常的,應(yīng)該拉到城門外斬首示眾才是。”

  “誰說不是這樣呢!”龐德也覺得不解氣,但轉(zhuǎn)念一想又問道:“你說咱們涼州這兒,離著京城幾千里地,怎么會有閹宦隱藏,還干起了那么惡心的勾當(dāng)呢?”

  走召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估計在皇宮里也不是個好東西,把那些腌臜的事兒帶到?jīng)鲋輥砹?。不說他了?!?p>  走召換個話題道:“你給我打聽的事呢?我下山來都這么多天了,什么時候能見到我爹???”

  龐德?lián)蠐项^,為難道:“你先別急嘛,都護(hù)府是什么地方,哪能想進(jìn)就進(jìn)?!?p>  說著見走召要跟他急,連忙賠上笑臉又道:“不過,雖然進(jìn)不去,但聽說你爹將軍大人已經(jīng)好了很多,用不了多久你求我娘帶你去,那時候就能見到將軍了呀!”

  走召瞪了眼龐德,氣呼呼道:“你就整天不務(wù)正業(yè),都十天了,每天你都是這話,不會是在糊弄我吧?”

  龐德嘿嘿一笑:“哪能呢!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自己去打聽是不是這情況。”

  走召懶得跟他再辯,偷偷下山已經(jīng)十天了,雖然龐大嬸托人給師父帶了口信,但寺里沒有任何回應(yīng)傳來,不知道是不是師父生了大氣。

  只是,這次違抗師命下山來就是為了見一見父親,見不到他自己又怎么能甘心灰溜溜的離開。

  龐大嬸每日里都去都護(hù)府前問消息,遲遲得不到允許進(jìn)去探視,龐德這家伙更靠不住,為了讓走召給他當(dāng)玩伴,變著方兒的糊弄他想多留他些日子。

  原來還可以跟龐小妹逗逗樂,自從上次撞見他們洗澡,那丫頭也是板著個臉不理人了,每天龐家兩兄弟去學(xué)堂,走召真是百無聊賴,只能幫龐大嬸做些家務(wù)。

  因為在寺里做慣了活計,走召給龐大嬸重新整理了柴垛,把原來橫七豎八亂糟糟的柴禾堆,愣是整理成一座四四方方的漂亮垛子。

  龐大嬸一見又喜又嘆,直說少主這些年受苦遭罪了,倒又擦眼抹淚起來。

  隨著涼州城里待得日子越來越長,走召心急如焚,數(shù)次都想一個人跑出去都護(hù)府外看一看,但都被龐大嬸攔了下來。

  這幾年在寺里沒有一刻消閑,走召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種充實緊張的節(jié)奏,這幾天在龐大嬸家里無所事事,雖然龐大嬸那如母親般的關(guān)愛讓人留戀,但畢竟心中憂急,走召甚至有了夜不成眠的焦慮。

  這夜,輾轉(zhuǎn)發(fā)側(cè)久久難以入睡,走召腦子里突然靈光一現(xiàn),想起火燒紅樓那晚那個神秘的黑衣人,當(dāng)時那人對自己說到城東找他。

  走召睡不住了,翻身起來穿好衣服,悄悄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院里一片靜謐只有龐德兄弟倆的鼾聲忽高忽低。

  他放輕腳步出了院門,見沒有驚動任何人,辨了下方向就一徑往城東奔去。

  那個神秘人在玉涌閣里被奉為貴客,想必在涼州城多少是有些身份的,且不論他去那惡心的地方是為消遣還是別的,此刻走召看中的只是他的身份。

  或許那人真有門路能讓自己見到父親也未可知,走召如是想,他這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城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深夜時分萬籟俱寂。

  走召走在無人的空曠街道上,被夜風(fēng)一吹頭腦里清醒起來,所有的沖動想法就顯得不切實際了。

  怎么能僅憑著一個陌生人的隨口一句話,就毫無戒備的來尋找。

  城東哪里?那人姓甚名誰?連最基本的信息都沒有就貿(mào)然前來,真是可笑又愚蠢!

  但是,為這一點點渺茫的希望走召又覺得十分有必要,因為他對于父親,或者說對于見到父親這件事是那么的執(zhí)著,已經(jīng)到了不達(dá)目的不肯罷休的地步。

  “父親,為何見你一面這么難?”走召仰頭望著漫天繁星喃喃自語。

  然后低了頭忍著鼻頭的酸澀慢慢往回走,涼州城這么近,觸手可及,但又是那么遠(yuǎn),遠(yuǎn)到明知父親就在那里,自己卻接近不了。

  走召心情灰暗地郁郁而行,就要走出一條不知名的小巷子,突然就見兩個黑影跳出一家人的院墻,正往自己迎面跑來。

  從他們背著包袱鬼鬼祟祟的行跡就能斷定,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偷竊得手急著跑路。

  走召雖然年紀(jì)小,但仗著在天賜寺夜以繼日地練功,對自己的武藝頗為自信,見那兩人迎面而來也不避忌,竟直直迎上前去,在三步開外擋住去路道:“二位這是打哪來啊,莫不是梁上君子吧?”

  兩個竊賊一看是個半大小子,頓時失笑。

  其中一個高個的恥笑了兩聲惡狠狠道:“小子,毛長全了嗎,敢擋爺爺們的路?識相的滾一邊玩去,否則讓你知道知道爺們的厲害?!?p>  走召不慌不忙:“有多厲害?你們聽說過馬王爺三只眼嗎?我還就是不信呢!”

  竊賊做的是不法勾當(dāng),哪里肯跟他糾纏,見嚇唬沒用便換了臉色道:“小兄弟,要不這樣,你只要讓爺們痛痛快快過去,看見沒有,這包袱里的東西換了錢,算你一份怎么樣?”

  走召還沒答話,另一個竊賊急道:“大哥,做什么要分給這小子,我們......”

  “聽我的!”高個喝止了同伙,偷偷使了個眼色給對方。

  不知道另一個竊賊看懂了沒有,走召卻看得分明,這人是存了歹毒之心的,想著把走召暫時許點利糊弄住,等到了遠(yuǎn)處恐怕就要殺人滅口了。

  “好呀!”走召假裝經(jīng)受不住誘惑道:“這樣還差不多,我跟你們走?!?p>  兩個竊賊露出會心一笑,就要上前和走召勾肩搭背。

  “東西放下!”一聲冷冷地低喝從兩個竊賊身后響起。

  走召眼睛里有驚喜閃過,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來的正是他要找的神秘黑衣人,依然是黑斗篷捂著臉孔只露出兩個眼睛,但走召絕對不會認(rèn)錯,這個人身上的氣勢和說話的聲音,確然就是那晚玉涌閣里的“貴客”。

  竊賊回頭一看,見又來一個阻撓者也頗為懊惱,但己方是兩個人,對方雖然也是兩個人卻并不是一路的,何況一個半大小子不足為懼,剩下一個未必就斗不過。

  兩個竊賊合作已久,眼神交流達(dá)成共識后,還是高個的竊賊對黑衣人抱了抱拳,不無討好道:“這位英雄,既然大家都是出來混的,還請你行個方便。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

  “哼!”黑衣人踏上一步冷哼道:“若我說不呢?”

  竊賊退后一步防備著,顯然也是被惹惱了,兇相畢露道:“你這樣咄咄逼人就別怪我們兄弟無情了,上!”

  說著抽出懷里的短刀向黑衣人跟前沖去。

  “小心!”走召不由得提醒。

  竊賊狗急跳墻,隨身還帶著兇器,只怕黑衣人吃虧。

  不過,走召似乎是低估了黑衣人的實力,或者說是他高估了兩個竊賊的本事。

  只一個回合,還沒看清怎么交的手,兩個黑衣人便各自抱著手臂大聲慘叫起來。

  黑衣人從他們身上奪過包袱,向走召看過來,點點頭道:“小兄弟咱們又見面了?!?p>  走召高興地走過去:“是啊,真是太巧了?!?p>  “哦?”黑衣人語氣里有調(diào)侃的淺笑:“我以為你是專程來找我的呢,怎么不是嗎?”

  “嘿嘿!”走召尷尬笑道:“其實,我就是來找你的?!?p>  黑衣人爽朗笑道:“好,你還沒有忘記我很高興。不過......”

  他停頓住看了眼墻根邊哀嚎的兩個竊賊,又道:“等我把這件事了了,咱們再細(xì)談?!?p>  走召點頭同意,很感興趣地等著看他怎么處置這起偷盜事件。

  黑衣人走到這家大院的正門口,伸手大力拍打門板,不一會兒主人家就開門出來,是一個中年的男人。

  “請問,你找誰?”中年人睡眼惺忪疑惑地問道。

  黑衣人沒答話,但慢慢卸去了頭上的斗篷。

  “呀!是會長您來啦!”中年人頓時驚喜喊道:“快快請到家里來坐?!?p>  黑衣人擺擺手:“夜深了,改日再叨擾。阿哈,你出來看一下這些東西是不是你家的?!?p>  名叫阿哈的中年人原來是個胡人,他回身提了一盞燈籠出來,對著解開的包袱一照,驚疑地道:“會長,這些東西都是我家里的,呶!”

  阿哈從包袱里拾起一只金燦燦的酒盞道:“這還是晚飯時我喝酒用過的金杯,可是為什么會在您手上呢?”

  黑衣人淡淡一笑,對著墻角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道:“你家里進(jìn)了賊都不知道?!?p>  阿哈這才恍然大悟,忙給黑衣人打躬作揖的感謝:“會長,您真是我們胡商的保護(hù)神吶!”

  “不必客氣?!焙谝氯俗柚沽税⒐男卸Y,笑道:“我是胡商會的會長,保護(hù)你們都是分內(nèi)的事,只是自己也要謹(jǐn)慎一些,莫要被這些盜賊再鉆了空子才好?!?p>  “會長您說的是?!卑⒐桓笔芙痰臉幼樱骸耙院笪覀兌嘧⒁??!?p>  黑衣人將包袱往阿哈面前推了推:“你清點一下,看東西都夠了沒有?”

  阿哈看都沒有看就挽起了包袱,一邊更為恭敬道:“會長啊,您這可讓我的臉往哪里放啊?

  您賽吉會長的大名誰不知道,這些年要不是您的庇護(hù),我們胡商別說置宅子養(yǎng)家,就是在這涼州城里立足都不敢想啊!這區(qū)區(qū)一點點的東西又怎能入得了您的眼睛,我阿哈還能不相信您嘛!”

  走召冷眼旁觀,此時才知曉了黑衣人的身份,原來他是胡商會的會長賽吉,而像阿哈這樣的胡商都受賽吉的商會管轄。

  果然是個有身份的人!走召大為慶幸。

  涼州城的胡商會他常聽寺里的師兄們說起,在府城里邊,甚至是整個西涼府地界,胡商會都有很高的地位。

  而且商會每年都會向寺里布施不少的銀錢,還是天賜寺的大施主呢!

  以胡商會會長的身份,與自己的父親見一面應(yīng)該不是難事吧?

  走召心里暗暗計議,覺得滿心的希望又重新燃起,興奮地隱隱都有點暈陶陶了。

  賽吉跟阿哈交接完了兩包袱的東西,又囑咐他著人看押好兩個行竊的毛賊后去報官處置,阿哈自然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賽吉耐心安撫了阿哈和他的家人,看他們自去應(yīng)對,這才來到走召面前,含笑道:“小兄弟,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他還想借助賽吉的力量達(dá)成自己的目標(biāo)。

  走召早想好了對策,腳尖蹭著地面低頭道:“我沒有可以去的地方?!?p>  賽吉果然是一個熱心人,聞言便道:“難怪每次見你都是深夜里亂跑。如果不嫌棄就到我那里去吧,最起碼能給你一個睡覺的地方?!?p>  走召生怕賽吉反悔似的,急忙答應(yīng)下來,作揖道:“多謝會長了?!?p>  賽吉呵呵笑道:“看來你知道我是誰了,可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

  走召痛快道:“我叫小柱?!?p>  “小柱......”賽吉把這個名字稍作玩味,又問:“上次在玉涌閣,你不是還有個同伴嗎,人呢?”

  走召抬頭看著賽吉,盡量讓他也能看清楚自己的眼睛,真誠道:“他是大柱,但,這幾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剩下我孤單單的一個人。沒辦法,才來找會長您投奔的?!?p>  “原來是這樣啊!”賽吉似乎是相信了,想了想道:“也好,我那里缺一個小伙計,你如果肯吃苦我就收下你了?!?p>  “那就太好了,謝謝會長!”走召受寵若驚的笑道。

  賽吉拍了把走召的肩膀:“走吧!”

  說著當(dāng)先往前走去,走召急忙跟上。

  如此深夜,彼此都沒有看見對方眼睛里的光芒流轉(zhuǎn)。

  走召知道自己的身世特殊,萬不得已他是堅決不會暴露的。

  而賽吉,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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