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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國:換個馬甲重頭來

第一百八十六章:龍首山的水有多深

穿越三國:換個馬甲重頭來 1粒豌豆 4296 2021-09-09 12:04:00

  到龍首山已經(jīng)三四天過去了,自分開安置后龐德與馬超一直沒有機會見面,因為他每日里都安排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根本不得閑。

  而馬超則被耿玉蓉拉著盡往山里頭亂跑,抓野兔逮野雞的不務(wù)正業(yè)。

  是日夜間下了一場大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初雪,厚厚的積雪深到人的膝蓋,龍首山所有人這才空閑下來。

  馬超待了幾天終于搞清楚匪軍忙碌的原因,馬上就要到大雪封山的時節(jié)了,他們要趕在封山之前準備好一個冬天要吃用的東西,這樣才能避免在沒有辦法出山去搶劫的時日里少餓肚子。

  在龍首山像餓肚子這樣的事情在普通匪兵身上是存在的,但在耿玉蓉這里卻絕對不會發(fā)生,她什么時候都是錦衣玉食的大小姐。

  丫頭小楠偷偷告訴馬超,小姐自從下了一趟山回來脾性大改,不再動輒掄鞭子打罵下人了,這都是馬超的功勞。

  說完之后還不忘叮囑馬超,只要他能讓小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她就保證絕不把馬超是男兒身的秘密泄露給任何人。

  小楠的提醒是在向馬超示好,但在馬超聽來卻充滿了威脅,整日里都小心翼翼不敢稍有一絲的行差踏錯,這樣的處境令他倍感焦灼。

  連著幾天都沒有機會單獨出去,更別說打探匪巢的其他消息了。

  目前為止,除了知道進一線天要對暗語,這個暗語的規(guī)律卻還是無從得知,也曾試探著問過耿玉蓉,但她也說不上個所以然,只說一年里頭會有數(shù)次改變,而且營與營之間,山頭與山頭之間,還細分了人與人的區(qū)別,總之就是每個人進出山的暗語都是不一樣的。

  馬超聽得頭都大了,耿昌為了防止外人混入還真是煞費苦心,區(qū)分幾萬人的暗語那是一個多么繁瑣細致的事情?

  而設(shè)立這個規(guī)矩的人又有著怎樣一種不厭其煩的精神,才能把數(shù)萬人都挨個掛上一枚獨屬于個人的標簽?zāi)兀?p>  難怪十數(shù)年來父親對龍首山束手無策,原來耿昌已經(jīng)給自己編制了一個針插不穿、水潑不進的牢固防御鎧甲,這次若不是耿玉蓉的關(guān)系,他們還真的沒有半點進入匪巢的希望。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馬超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即便他和龐德進了山,但除了從耿玉蓉處知道了一點有關(guān)匪軍的外部情況,對匪軍如何部署搶劫行動,如何獲得山外的情報,又怎么安排山內(nèi)匪兵的操練都一無所知。

  如今看來,耿玉蓉只不過是個地位尊崇的富貴閑人,對耿昌自命不凡的雄圖霸業(yè)根本就不上心,也從不過問,所以才會一問三不知。

  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讓馬超有時候特別無奈又特別羨慕,就譬如今日,他本想趁下了雪不能出去,打算請耿玉蓉喚了龐德來,名義上是一起玩,實際上他需要和龐德交換一些信息,以及商量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可是,馬超剛一說完,耿玉蓉便興奮地想到了滑雪,為了滑雪不至于凍著,她準備帶馬超去偷他爹庫里藏著的幾件絕好的錦裘。

  早就聽耿玉蓉說過耿昌的私庫里藏著金銀等珍貴物品,馬超見無法左右耿玉蓉的想法,便退而求其次同意了耿玉蓉的提議。

  耿昌的私庫到底是什么樣,里面有多少財富?馬超還挺好奇的,順便見識一番也好。

  耿昌一人獨占三孔山洞,形成所謂的“龍王宮”,平日處理山中事務(wù)的叫龍王堂,處在最中間,兩側(cè)的兩孔山洞,一個作為耿昌的寢居所用,另一個則是他的妻妾女眷起居的地方。

  耿玉蓉說她爹的值錢東西都藏在他自己住的那孔山洞里。

  除了那夜見耿昌時的龍王堂,馬超這幾日近距離地經(jīng)過那里時,果然看見過幾個打扮鮮亮的女人出入,想必就是耿昌的幾房妾侍。

  耿玉蓉對那幾個女人從不假以辭色,見面也是視若無物地昂首而過,反倒是那些人退避一旁對她禮讓謙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每當這時,馬超就會想到卓云,然后心情復雜地跟在耿玉蓉后面默默離開。

  都是繼母,為什么他的繼母就那么強勢呢?他深覺自己不幸。

  但是,每日早起上妝時,他又不得不佩服卓云教給他的易容方法,讓他可以掩人耳目地安然待在匪巢做自己想做的事。

  耿昌的住處白日里一般只有幾名匪兵看守,他本人都在龍王堂處理事務(wù),耿玉蓉挑中的正是早飯后耿昌去了龍王堂的時候。

  耿玉蓉打發(fā)自己的幾個跟班去硬拽上看守山洞的兵卒掃雪,她和馬超趁機潛進去。

  耿昌的住處也是一處寬敞的洞穴,相對于耿玉蓉的錦繡豪奢,耿昌這里就簡單多了,饒是如此,堂堂“龍王”的寢宮也比一般官宦之家的居處富麗許多。

  馬超已經(jīng)見識過耿玉蓉的洞穴套間,自然對耿玉蓉在洞壁上輕輕一掀就暴露出她爹的藏寶室絲毫沒有驚訝,只是感嘆耿昌匠心獨運,若不是有耿玉蓉在,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那面普普通通一點兒都看不出痕跡的洞壁上竟然有一扇暗門。

  耿玉蓉一閃身進去,示意馬超跟上。

  馬超踏入藏寶室,入目是一間闊大的山洞,比他師父一空大師當年藏獅王甲的那個山洞大了數(shù)倍不止,從洞壁高處開鑿的孔洞里透進來的光亮中,看到靠山壁擺放著一只只的大木箱子。

  耿玉蓉隨意揭開一只木箱,里面金玉之物的光華瞬間亮閃閃的耀眼起來。

  馬超走到近前震撼不已,這山洞里粗略百余只箱子,若里面都是金銀,那價值真是不可估量,而耿昌該是這些年搜刮搶掠了多少客商和百姓才積累起來的不義之財??!

  馬超一邊震撼著一邊憤恨著,接二連三打開數(shù)只箱子,不是金銀就是珠玉,一箱箱都是價值非凡的財物。

  耿玉蓉掃了一眼馬超的表情,以為是小馬倌被她爹續(xù)存著的財富所驚著了,便不無炫耀地笑道:怎么樣,我說過你跟我進山來絕不虧待你吧?

  說著豪氣地一揮手又道:看上什么了隨便拿,只要不把我爹的老底搬空,他是不會計較的。

  馬超從一溜財帛上撫過,忍下心頭的憎惡情緒,努力擠出一絲笑轉(zhuǎn)身對耿玉蓉道:你爹不跟你計較,可不代表也能寬容與我,這可是行竊,我哪有那個膽量隨便拿,你還是饒了我吧!

  耿玉蓉嗤之以鼻,走到一口箱子前撿起幾塊金餅隨意丟到馬超懷里道:在山下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膽小怕事,到了這兒反不似當初好玩了。

  馬超苦笑:此一時彼一時也!在山下我雖是一介無名之輩,但沒人要我的小命,這里可時時有人提醒我,動輒就說要命的。

  耿玉蓉瞪了眼馬超,微惱道:肯定是小楠那死丫頭嚼舌根,就她重規(guī)矩,你怎么也跟她似的黏糊?莫不是這身女裝穿久了,把你身上的男兒志氣都墮了吧?

  馬超噎了一下,惱怒地瞪著耿玉蓉道:你莫要胡說八道,這身打扮還不是為了跟你順利進山,若非如此,早被你那厲害老爹在上山那晚綁了去的時候就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什么?耿玉蓉走上前,拉住馬超細細看了看,關(guān)心道:你說我爹見過你了?他怎么可以那樣做,我都說了不許他為難你的。

  馬超心里自然清楚耿玉蓉和她爹有本質(zhì)上的不同,便及時換了口氣道:所以啊,我現(xiàn)在怕你爹怕的厲害,你可別逼我犯錯,落到他手里還有我的活路嗎?

  說著又故作委屈的道:我真不該答應(yīng)跟你來這里,現(xiàn)在這幅形狀,難道還要一直以姑娘家的身份過下去嗎?

  耿玉蓉滿含歉疚,拉住馬超的手臂認真道:你不要這幅樣子了好不好?我知道委屈了你,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很快我就向我爹說明你的情況,恢復你的男兒身份。

  馬超的本意只是博得耿玉蓉更多的歉疚,借此方便自己行事,恢復男兒身那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聽耿玉蓉這樣一說,他當即搖搖頭反過來安慰道:算了,如今你爹對我還沒有消除懷疑,唯恐我會對你不利,恢復身份的事還是再等等吧,免得他更加疑忌。

  耿玉蓉感激的看著馬超,心上包袱減輕便眉開眼笑道:我就知道你是真心想要留在我身邊的,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話說的十足就是那誘拐了良家婦女的紈绔騙取人家真心的味道,耿玉蓉自小生活在這匪巢里,又沒有母親耳提面命的教導,果然是學壞了呀!

  直聽得馬超陣陣惡寒。

  他轉(zhuǎn)移視線往財物中看去,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銀錢,耿昌十余年就能聚集起這樣一筆財富,鐵定殺人越貨不擇手段,難怪河西道上的客商和附近百姓怨聲載道。

  看看無憂無慮的耿玉蓉,真為她有一個如此不堪的身世而可惜。

  馬超此刻都不敢想象,將來有一天與龍首山刀兵相見,耿玉蓉清楚一切后面對自己和她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將會是怎樣的一種場面。

  馬超還在神思不屬,耿玉蓉驚喜叫了一聲,喚他過去看。

  穿過金玉繚亂的光芒站到耿玉蓉身側(cè),見她正從一只箱籠里往外搬東西。

  馬超伸手接住一看,是幾件做工精良用料考究的上好錦裘,輕輕撫過錦緞做成的衣里,面料觸手溫軟絲滑,而衣面上長長的毛皮梳理的整整齊齊,皮毛的光澤泛出一道道瀲滟的光圈,奢華而又輕薄保暖。

  以前沒有見過這般好的裘衣,馬超憑手感就能斷定,這些錦裘必然價值不凡。

  耿玉蓉在箱子里翻翻撿撿,很快挑出兩件,其他的一股腦兒胡亂扔下就帶馬超往回走。

  悄悄潛出耿昌的居處,耿玉蓉望了一眼還在絆住守衛(wèi)指揮他們掃雪的小楠,領(lǐng)了馬超繞路直往另一側(cè)下了廣場。

  雪后初晴,山中更為清寒。

  耿玉蓉從馬超手中接過一件粉紅色緞面的暖裘披在身上,在雪地里轉(zhuǎn)了一個圈向馬超展示。

  她長相不俗但偏于中性帶有幾分英氣,從來都沒有穿過這樣柔嫩俏麗的顏色,忽然穿了一件少女感滿滿的衣服,馬超只覺得眼前一亮,私心里認為還是此刻的耿玉蓉更符合她的年齡。

  統(tǒng)共就兩件錦裘,馬超臂彎中只剩了一件大紅色的,耿玉蓉非要讓他也穿戴起來,不由讓馬超犯了難。

  適才在山洞里任由耿玉蓉挑揀,也沒有想到為自己挑一件其他的,這般耀眼張揚的顏色穿在身上,與周圍白茫茫的天地之間委實太過顯眼,他還不想過早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天氣又著實寒冷,若沒有錦裘御寒一趟回來也是夠嗆,馬超咬咬牙還是披上了。

  這是一件紅狐貍的毛皮制作而成的皮草,與耿玉蓉那件白狐錦裘同樣材質(zhì)。

  但相對于白狐裘出鋒里耿玉蓉那張麥色的臉蛋,馬超此時在做了女子的裝扮下,白皙出挑的容貌配上大紅的狐裘,頗有兩分魅惑之氣。

  馬超扯著衣服極為不自然,耿玉蓉卻在一旁驚艷的叫了起來。

  呀,不得了了!你這樣一打扮真正讓天下多少女子頓失顏色呢!耿玉蓉夸張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昭君在世、飛燕重現(xiàn)。

  馬超別扭的轉(zhuǎn)過身去,眼下扮作女子情非得已,希望將來沒有人記得這段黑歷史吧!

  他催促耿玉蓉:不是說要去滑雪嗎?再磨蹭難道要等到天黑?

  耿玉蓉眼風從馬超身上收回,狡黠地一笑:匈奴營那邊有一面山坡特別適合滑雪,每年冬天下了雪我就在那兒玩。只是,我不敢保證這幅打扮的你去了那里,會不會被元怒叔叔丟出匈奴營。

  馬超不解:為什么要把我丟出去?匈奴營還不讓生人進去嗎?

  耿玉蓉痞痞的摸著自己下巴,又把馬超打量一遍,挑眉笑道:這個嘛,我也說不準。去了你就知道了。

  馬超覺得莫名其妙,隨著耿玉蓉往山下另一處山坳中走去。

  不經(jīng)意一回頭,八洞所在的這面山體在大雪覆蓋下完全凸顯出了它的宏偉,站在山下仰頭去看,八洞山就像一個正襟危坐的王者,在高處俯視著龍首山的溝溝坎坎,將其余諸峰盡收眼底呈懷抱之狀,好一副一覽眾山小的氣勢。

  不得不佩服耿昌選擇居處時的獨到眼光,之前與耿昌兩次見面,一次是天賜寺前的搏命相殺,再有就是初來山里的夜間審查,在馬超眼里耿昌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土匪頭子。

  但是,某些時候又不得不去想,耿昌能夠在龍首山盤踞十數(shù)年,率領(lǐng)著幾萬兵將安營扎寨固守深山,如果只有兇殘沒有幾分雄才大略的將帥統(tǒng)御能力,這些人又怎么能甘心跟著他占山為寇?

  龍首山的水到底有多深?馬超急于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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