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東特警,浦東特警!”
“指揮中心呼叫,指揮中心呼叫!”
“收到請回答!”
帶著“滋滋”雜音的對講機,在特警車內(nèi)猛然響起,嚇了正在市區(qū)路面上,開車巡邏的紀懷信一跳。
“浦東特警收到,請講!”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一名,身穿黑色特警服的魁梧男子,伸手從杯架上取過對講機。
放在嘴邊,大聲答道。
這名魁梧特警,名叫袁海洋。
是SH市浦東新區(qū)特巡警大隊的一名特警隊員,入警已有四年時間了。
四年警齡,即一千多個日夜。
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
放在特巡警大隊,這么一支年輕的公安隊伍里,袁海洋勉強可以算是一名“資深”特警了。
剛通過試用期不久,完成特警轉(zhuǎn)正的紀懷信,就在他的帶領(lǐng)下,完成日常的接處警任務(wù)。
“浦東特警,在惠南一方新城門口的新城棋牌室內(nèi),有人持刀打架!”
“麻煩你們趕緊過去,協(xié)助派出所處理一下!”
女接警員說話的語速很快,似是在趕時間。
“收到!”
袁海洋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便放下了對講機。
隨后看了看前方的道路,對著開車的紀懷信,淡淡說道:“你沿著園中路一路往前,然后在第三個紅綠燈口右轉(zhuǎn),把車開進小巷子里?!?p> “沿著巷道再直行個三、四公里,就能看到惠南一方新城的公交站牌了!”
“我們就在那兒停!”
紀懷信知道,在他來到PD區(qū)特巡警大隊之前,袁海洋就已經(jīng)在浦東新區(qū),執(zhí)行路面巡邏任務(wù),有近三年的時間了。
可以說,浦東新區(qū)的大街小巷,每一條路、每一個小區(qū),甚至每一家店面,他都門兒清。
用袁海洋自己講法,那就是閉著眼睛,都能找到目標的方向。
所以,對于袁海洋的指路,紀懷信自然深信不疑。
“好!”
答應(yīng)一聲,紀懷信一腳油門踩下去,給特警車提速。
“嗚——嗚——”
袁海洋拉起警燈和警笛。
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此時的時間,才剛到八點半。
“今天這第一起警情,來得有點早啊!”,袁海洋笑著搖搖頭。
從單警裝備里,取出了一只玻璃水杯。
擰開杯蓋,喝了一口茶水,道。
“嗯?!保o懷信專心致志地看著前方的來往車輛,“嗯”了一聲,表示回應(yīng)。
他的駕齡滿打滿算,才勉強一年。
所以在開車時,遠沒有老司機的那般從容。
“懷信,你不用把車開得這么快!”
“雖然派警來說,是持刀打架,但實際情況,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兒!”
“你干接處警沒多久,所以不清楚里面的門道。”
“可他們的這個警情,我可都處理過好多次了!”,袁海洋拽了拽系在身上的安全帶,示意前者慢點開車。
“哦?”
“袁哥,這話怎么說?”,紀懷信一邊降低車速,一邊瞄了眼右邊的后視鏡,好奇地問道。
“它是這么回事……”
“惠南一方新城門口的那間新城棋牌室,是一對三十多歲的年輕小夫妻開的!”
“那個男的,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名字好像叫做皮香園。”
“他的老婆,應(yīng)該叫做華志情?!?p> “這對小夫妻,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反正就是三天兩頭的吵架……”
“一直說要離婚,可又因為財產(chǎn)分配,和小孩的撫養(yǎng)問題談不攏,沒有離成……”
“嗯……怎么說呢……”
“等你再接兩個月的警情,大致就能知道,具體是怎么一回事了……”
袁海洋嘆了口氣,似是對這樣的事情,感到非常無奈。
紀懷信只是默默聽著,沒有發(fā)表評論……
“懷信,待會兒到了現(xiàn)場,可得聽我指揮?!?p> “我讓你做什么,你再做什么?!?,袁海洋出言提醒道。
紀懷信“嗯”了一聲,認真地開著警車。
警燈閃爍,警笛呼嘯。
按照袁海洋所指的路線,兩人很快就到了,惠南一方新城的公交站旁。
哪怕隔著數(shù)十米,紀懷信還是一眼就發(fā)現(xiàn),在一家棋牌室門口,圍攏了數(shù)十人。
他趕緊把特警車,停在了公交站前方的一個停車位里。
戴上帽子和單警裝備,打開執(zhí)法記錄儀,跳下警車,就往事發(fā)地點,一路小跑了過去。
袁海洋倒是不急,在紀懷信的身后,不緊不慢地走著。
仿佛都已預(yù)料到了,其中發(fā)生的一切。
“大家都散開!”
“沒有特殊情況不要聚集!”
“無關(guān)人員請退散!”,紀懷信小跑到人群旁邊,大聲喊著法言法語,試圖驅(qū)散看熱鬧的群眾。
但收效甚微。
“小伙子,你快別管我們了!”
“趕緊把里面的事情,給處理掉吧!”
“不然等出了人命,可就遲啦!”,紀懷信身旁,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指了指紀懷信身后,正在對峙的幾人,聲音顫抖地催促說道。
順著老太太指的方向看去,紀懷信的瞳孔微微一縮。
因為在那里,一個穿著睡衣,披頭散發(fā)的年輕女人,正手握一把菜刀,靜靜地站在一顆香樟樹下。
白晃晃的刀面,于枝葉中零星散落的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女人前方兩三步處,有四個青年男子,赤裸著身體,喝著啤酒,打著撲克牌。
恍如未察覺到,周圍群眾對他們的指指點點,與不遠處女人的異樣。
紀懷信生怕事情,出現(xiàn)什么變故。
咬了咬牙,左手悄悄撥開,警棍套上的紐扣。
壯著膽子,來到了其中一位,背上紋有一個關(guān)羽紋身的青年身后。
警惕地望著,眼前的年輕女人。
出聲警告,道:“你想干什么?”
“有什么話好好說,把手里的菜刀放下!”
年輕女人瞇起眼睛,完全不予理會,紀懷信的警告。
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繼續(xù)站在原地。
握住菜刀的手,微微抖動著。
顯露出她內(nèi)心,極度的不平靜。
“指揮中心,浦東特警已經(jīng)到達惠南一方新城,正在處置警情!”,袁海洋不知何時,來到了紀懷信的身邊。
取出對講機,匯報說道。
曉泉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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