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晚冷冷的眼光在廚房中眾人的身上略過。
齊氏的嘴巴立刻緊閉起來,眼睛狠狠的瞪了紅玉,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只是視線碰觸到顧江晚冷如冰霜的眼睛似的,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雞一般,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么熱鬧?怎么不說了?”顧江晚清冷的聲音再次的響起,“紅玉!”
“姑娘,我就只是打了噴嚏而已,然后招娣就把齊大娘給叫過來了,說我欺負她!”
她紅玉在江湖混了這么些年見的最多的人便是像齊氏和招娣這樣的人,仗勢欺人,狐假虎威,可是若你比他們強他們便唯唯諾諾,屁話都沒有。比拳頭硬嘛,就算她比不過顧江晚那個小變態(tài),碾壓招娣母女還不是妥妥的。
顧江晚將目光轉向招娣母女,齊氏立刻想要嚷嚷,但是對上那雙清冷的眼睛,她說話的聲音立刻小了下來。
“姑娘,你可要給我們招娣做主??!是紅玉啊把我們招娣的手都給掰斷了,我這個做娘的心疼才來找紅玉要個說法的!”
“姑娘,這件事雙方都說自己有理,估計若想分出個誰對誰錯恐怕還得費點時間。這廚房里著實不適合姑娘,不若移步姑娘的院子吧,正好外面太陽正好。這幾位肝火這般的旺盛不若曬曬太陽吹吹風,也好降降火!”
廚房中的眾人被柳嬤嬤這一段夾槍帶棒的話語給弄的更加沒有一絲的聲音。紅玉撇撇嘴,一邊腹誹這老嬤嬤說話真的夠損!
一行人便移步到了顧江晚的院子,丁香和綠柳在廊下給顧江晚布置好了舒服的位置,準備了香茗,擺了她最愛的小食。今日還有些倒春寒,柳嬤嬤又給顧江晚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了腿腳上。
其他人自然就沒有這么的舒服,今日的陽光雖好,但是架不住冷啊,一陣又一陣的寒氣透過腳一絲一絲的漫了上來,眾人在院子里不過站了一盞茶的時間都不自覺的開始縮著身體顫抖起來。
顧江晚慢悠悠的喝著茶,柳嬤嬤便面對院子里站著的眾人開口問了起來:“你們再將之前的事情各自說一遍!”
紅玉和齊氏母女又將事情再說了一遍,這次紅玉又將之前和紅玉的爭執(zhí)說了個具體。
柳嬤嬤寒著一張臉問:“招娣,紅玉不就是打了噴嚏而已,你這般計較做什么?還有紅玉你,招娣她長在田間不知禮不懂事,你身為姑娘的婢女怎么也能這般的不懂事丟姑娘的臉?”
紅玉低著頭回道:“是,我錯了!”柳嬤嬤這張嘴真的是殺人不見血。
招娣聽著柳嬤嬤的臉上紅紅白白,讓她羞憤欲死,剛剛柳嬤嬤看她的那一眼仿佛她就像田間的一條野狗,骯臟的看一眼都不值。她家一直都被這田間的佃戶奉承,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與城里的小姐們也不差什么的,然而見了顧江晚一行人才知道她連小姐身邊伺候的婢女都不如。她的眼淚立刻流了出來,又因為太冷,鼻涕也隨著眼淚一起流了出來,本來就不好看的臉此刻更加的狼狽了。
齊氏見自己的女兒哭了起來,剛想要嚷嚷卻讓柳嬤嬤一個眼神給嚇到了。
柳嬤嬤嫌惡的瞟了一眼招娣,目光轉向齊氏,不咸不淡的開口:“齊氏,你也是的,他們小姑娘家家的拌嘴幾句,也值得你喊打喊殺的?而且還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什么叫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我倒是要問問顧莊頭,這里是誰的地盤?”
她說完眼睛看向院門口,那里正站在滿頭大汗的莊頭顧二,他的身邊是跟著顧江晚過來的阿堅,他拉著顧二一路跑了過來。阿堅年輕,又加上最近每日的操練身體比胖胖的莊頭不知道好了多少。不過一小段路,阿堅連氣息都沒有改變,顧二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
阿堅把莊頭送了過來,對著顧江晚行了個禮又轉身回去操練了。
顧江晚的目光在顧二身上打量了一番,原本熱的一頭大汗的顧二立刻像是被一盆雪澆了滿頭,一邊擦著汗,一邊趕緊的向顧江晚行禮。
“小人顧二見過二姑娘,不知道二姑娘找小的來有什么吩咐?”
顧江晚輕嗤一聲,不輕不重的說:“吩咐倒也談不上,只是有個問題想請莊頭給我解答一下!”
顧二額頭上的汗流的更多,現(xiàn)在全部都是冷汗了。
“不敢不敢,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敢問顧莊頭,這里到底是誰的地盤?”
顧江晚的視線從在院子里站著的眾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顧二的身上。
顧二一聽這話立刻跪了下去,二姑娘這話簡直就是一道催命符啊,這是顧家的莊子,現(xiàn)在被大老爺給了二姑娘,那就是二姑娘的莊子了,這里當然是二姑娘的地盤。而二姑娘現(xiàn)在這般的問,明顯的就是對他顧二不滿了。
“小人該死,這里當然是二姑娘的地盤!”
“哦,原來是我的地盤啊!”顧江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撇撇嘴對著柳嬤嬤說:“嬤嬤,你看這里可是我的地盤呢,你可以告訴齊氏了!”
“是,老奴這就來告訴她!”柳嬤嬤恭聲說。
跪著的顧二早一聽到齊氏,眼角的余光果然瞟到了自家的婆娘還有鼻涕眼淚齊流的女兒,他頓時猜到應該是平日里被佃戶們捧的忘性的齊氏觸怒了二姑娘,心里將兩人狠狠的痛罵了一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齊氏,你可聽到你家男人的話了,這里可是我們姑娘的地盤呢!”
此刻齊氏終于知道害怕了,終于想起來自家男人不過是個莊頭,這個莊子是顧家的,而此刻坐在的那位是顧家的二姑娘,現(xiàn)在這個莊子的主人,也就是她的主人。
“二姑娘,老奴錯了,老奴錯了!請姑娘開恩啊!”
顧江晚捧著茶杯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沒有理會齊氏的哀嚎,只是她嚎的聲音太大了,讓顧江晚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顧二立刻回頭狠狠的瞪了齊氏一眼,齊氏被自家男人給瞪了立刻安靜了下來。
“二姑娘,齊氏是鄉(xiāng)野粗婦,蠢笨無知,若是惹了姑娘不快請姑娘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顧二低聲下氣的說。
顧江晚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瓷器和木桌碰撞出咚的聲音,這個聲音像是將原本就已經(jīng)屏息著的眾人都驚了一跳。
“我是不想跟她計較,但是我想顧莊頭你好好的計較計較!”
又安
收藏啊收藏,你怎么不會自己長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