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李二虎,你,你,要干什么?”顧二的雙腿如篩糠一般的抖了起來,說話也不利索,“這里可是京城,殺人可犯法的!”
英娘顧二的身影剛想問怎么回來了,卻看到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剛要尖叫就被迎面砸來的東西給砸暈過去了。
“顧二你這個逃,奴若是被我送到官府,你說會怎么樣呢?”
“李大哥,李大爺饒命??!我給你錢,我把我的錢都給你,只要你饒了我一命。
李二虎粗聲粗氣的說:“真的都給我?你有多少錢啊?”
“五百兩!”顧二伸出一只手閉了個五,“這可是我所有的家當了!”
“哼!”架在顧二脖子上的刀向前伸了伸,冰冷的刀鋒已經(jīng)將脖子給割破了,鮮血細細的流下來。
“你打發(fā)乞丐?你就只有這么一點?”李二虎將惡霸的語氣學了個十成十。
“那就五千兩,沒有再多了,我一個莊頭能貪墨多少!”顧二心疼的臉都皺到一起了。
李二虎湊到他的身邊輕聲的說了一句:“姑娘說她都要了!”
顧二只覺得脖子一涼,喉嚨里傳來汩汩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漏了,然后就沒有了氣息。
顧現(xiàn)易一大早就聽到莊子上的人匯報的事情,氣的摔了兩個杯子,叫了顧猛過來去把顧二給找出來,又讓小廝去將顧二的老娘給提了過來。
她老娘一聽顧二的事,又顧現(xiàn)易的黑臉給嚇到趕緊的將他在城里另外娶了一房妻子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顧猛便帶著家中的小廝趕了過去,到了地方只看到了顧二的尸體,和一片狼藉的房子。
顧猛又跟左鄰右舍打聽了一番,知道原本住在這里的是個叫英娘的女子,還帶著個孩子,在顧二不在的日子里經(jīng)常有個男人進出。
“說不得肯定是那個英娘的姘頭殺了人,帶著英娘卷了錢財跑了!”
顧猛將事情都稟告給了顧現(xiàn)易,顧現(xiàn)易一聽顧二人死了,貪的那些錢財都被卷走了,氣的將顧二的老娘給趕了出去,而王氏聽聞這件事之后,又在顧現(xiàn)易的耳邊說了一些顧江晚的小話,而且還提議為了嚴防類似顧二的事件再發(fā)生還是把家中的管事們都查上一查,若是有不好的趕緊的換掉。
顧現(xiàn)易感覺這次顧二的事情的確是給自己敲響了警鐘,家中的這些管事們都在位置上這么長時間,誰知道平日里有沒有中飽私囊的事情發(fā)生,于是他便同意了王氏的提議。
王氏歡喜了,這府中大部分的管事都是老太太的人,自她管理中饋之后挨著老太太的面子也不好輕易的換人,現(xiàn)在倒是個替換人的好機會。
顧府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顧江晚的耳中,她笑著聽王氏說她的話,又得知王氏要替換府中管事的事,她笑的更加的愉悅了。
“這老太太還沒有死呢!”
“是,相信林嬤嬤會提醒老爺?shù)模 绷鴭邒呓o顧江晚奉了一杯茶,“李二虎將顧二的姘頭帶了回來,姑娘要見一見嗎?”
“帶進來吧,搜回來的銀子差了很多,我倒是很想知道這位的銀子花到哪里去了?”
有些灰頭土臉的英娘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走了進來。
“奴家英娘見過顧二姑娘!”英娘裊裊娜娜的行了一禮。
柳嬤嬤一看這個女人就不是良家子,想來應該是勾欄瓦肆中出來的,她在顧江晚耳邊說了。
顧江晚點點頭,難怪她覺得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別扭。前世她也見過名動京城的花魁,引得男人們掙破了腦袋,身上卻沒有這股的讓人覺得別扭的氣息。
“抬頭讓我瞧瞧!”顧江晚的語氣像是個紈绔。
英娘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上首坐在的人,又很快的低下頭去。
“顧二的那些銀子都給你花到哪里去了?”顧江晚看了她的臉有些興趣缺缺,長得還真的不怎么樣呢。
“奴家沒有花顧二的銀子!”英娘小聲的說。
“嬤嬤交給你吧!”顧江晚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問完了把她丟給齊氏!”
柳嬤嬤很快便將英娘給問完了,但是卻沒有把英娘丟給齊氏。
“她抱的那個孩子是韓奇的?韓奇是韓遠山的庶子?”顧江晚挑著眉聽完柳嬤嬤的話,有些驚訝的問。
柳嬤嬤點頭,“韓遠山的妻子是出了名的強悍,他的小妾都過的不好,庶子自然也是,據(jù)那個英娘說她與韓奇很早就認識了,只是他在韓家說不上什么話,也不想這個英娘跟著他到韓家受罪,就找了這個顧二當個冤大頭!那韓奇將顧二都調查的很清楚,知道他平日里都在莊子上,莊子上還有妻女,所以就更加的放心了。顧二又一心想要個兒子,自英娘生下兒子之后便將之前貪的錢財大部分都搬到了英娘那里,而英娘正好將銀子用來貼補那韓奇?!?p> “哦,這顧二倒是為他人做嫁了!”顧江晚拇指和食指捻了捻,“既然韓奇用了我們顧家的銀子,好歹得給我做點事??!”
柳嬤嬤點點頭:“姑娘說的是呢!這韓奇可是今年要參加科舉的!”
“他在哪里讀書?也在無涯書院?”無涯書院中基本上都是京城官員家的子弟,那韓遠山的官位不低,家中子弟自然是可以進去的。
柳嬤嬤點點頭:“是的呢,聽說和王三公子還是同窗!”
“那王之岫和他的關系肯定不好吧?”顧江晚嘴角綻放出一抹笑意來。
此刻正在無涯學院里溫書的王之岫耳朵里正聽著好友陳旻在說八卦,忽然之間打了好幾個噴嚏。
“王三,你不會昨夜喝酒之后吹了風著涼了吧?”陳旻嫌棄的離他遠了一點。
王公子掏出手絹擦了擦手,將手絹扔進身邊小廝的手里,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涼是沒有的,恐怕是有人想我了!”
陳旻一臉見鬼的表情,立刻跳到他的身邊,驚奇的問:“王三,你神仙下凡了,是哪家閨秀讓你動了凡心?”
王之岫嫌棄的將他的臉推遠,“關你屁事!”
“王兄,有辱斯文了!”好友站直了身體,剛想要說什么卻被一個人給撞了一下,他一把拉住那個身影,“哎,這位兄臺怎么撞了人,連句歉意都沒有?哎,韓奇兄?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王之岫也看了一眼韓奇,果然看到他一臉的蒼白,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哦,啊,我沒有事!不,我還有事,先走了!”
韓奇有些夢游般走了,差點撞到門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韓奇兄這是怎么了?”陳旻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滿臉的疑惑,“王兄,你說韓奇他這是怎么了?”
王之岫搖搖頭:“我不清楚!”
陳旻神神秘秘的靠近,壓低聲音說:“我聽說韓奇和一個有夫之婦有染,據(jù)說那個男人被殺了,而那個女人也失蹤了,大理寺的人都找過韓奇他問話呢!那個男人還是顧家的一個莊頭呢!”
“顧家?哪個顧家?”王之岫聽到顧家立刻問道。
陳旻的大哥就在大理寺,對這些消息倒是靈通,“好像就是禮部侍郎顧現(xiàn)易大人家!說起來他們家和王兄你家也是親戚呢!”
王之岫不甚在意的點點頭,他沉吟了一下說:“那件案子你跟我說說!”
“我大哥也沒喲跟我具體的說,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陳旻將他知道的事情跟王之岫說了一遍。
“聽說是顧二姑娘發(fā)現(xiàn)她莊子里的莊頭中飽私囊,于是就將他給綁了起來,準備第二天送回顧家給顧家大老爺處置的,然而當夜莊頭顧二就逃跑了,去了他在京城置辦的宅子,等到顧老爺審問了顧二的母親,知道了顧二下來來找他的時候,顧二已經(jīng)被殺了,顧二的那個外室和孩子都不見了,家中錢財都被卷走了!”
“所以大理寺懷疑是那個外室的姘頭殺了顧二?卷走了錢財?”王之岫問道。
陳旻點點頭,“這恐怕是最合理的猜測??!”
“可是太巧合了!”王之岫摩挲了一下鼻子。
陳旻不以為然的說:“別想了,破案那是大理寺的事情,我可聽說先生已經(jīng)在準備月考的事情了!”
王之岫依舊眉頭緊皺,太過于巧合便不是巧合,而是人為。
“王兄,王兄,你猜猜先生這次會出什么題目?”陳旻一臉期待的看著王之岫,這位作為先生的愛徒,最是清楚先生的喜好,次次都能命中題目。為了這次月考能夠有個好成績,陳旻決定從他這里套話。
王之岫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拍拍不存在的灰說:“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先生肚子里的蛔蟲!”然后甩甩袖子出去了。
“哎,王兄,你去哪里?一會兒還有課業(yè)呢?”
“忽然感覺身體不舒服,記得幫我跟先生請假!”
“啊?這樣也行?”陳旻看著他瀟灑的背影,又看了看窗外大好的春光,他真的也很想身體不舒服,卻又怕被自家大哥知道了會挨板子,只得老老實實的等著上課。
“陳旻,王之岫哪里去了?”先生準時的走進課堂,一眼便看到陳旻旁邊空了的位置。
“先生,他身體不舒服所以回去休息了!”陳旻頂著先生的目光給王之岫圓謊。
先生一甩袖子,哼了一聲:“他是又躲到哪里去偷懶了吧?”
“這韓奇怎么也沒有來?”
又安
這幾天更新都不怎么準時哦!抱歉ing! 今天把小王同志拉出來遛遛! 你們喜歡小王嗎? 喜歡小王的請扣1,喜歡秦霽的請扣2,其他請扣3!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