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耳釘,反射光。
顧回夾雜著嬉笑一般的笑意侃侃道:“小爺我呢,也剛好改不了說一不二的本性,小爺說的是——滾!”
滾?
滾!
周圍的人分分愕然不已。
滾?
這人好大的氣勢
?。?p> “何然,你沒事吧?”任惠上前拉住何然。
何然面無表情,頓了好一會兒,“你沒事吧?”
任惠神色驀然一變,柔和了不少。
“這些事你別管,你有沒有事?”
何然搖了搖頭,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果汁。
任惠看她拿起被人喝了一半的果汁,皺眉,“這里的果汁已是別人喝過了的,你要喝去那邊拿?!?p> 哪知,何然目不斜視,只是點了點頭,“恩!”
任惠不知怎么,忽地就覺得何然又難溝通了!
本來想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還好運地穿上蓉城人人歆羨的禮服來告訴眾人,何然在謝家的地位,斷了外人的那些閑言碎語。
可誰知,有些事還是發(fā)生了!
另一邊。
黎夫人也聽見那“滾”字嚇得一驚,不敢插話。
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覷,就算是蓉城向來掌舵的孫家恐怕也不能如此豪橫!
任家,背后有半個書法協會支持著,可是最重門面的!
顧回遠遠地看見何然過來,招了招手,“過來看戲!”
何然神色一疑,有些猜不透顧回到底什么意思。
當初查她,到現在不僅沒動手,反而還……可以算幫了她吧!
來找謝叔的?
她疑心猜想,走了過去。
任惠不知道何然要干什么,怕她惹事,一直跟著。
此刻,章云芝見著任惠,怒吼道:“任惠,你就是這樣聯合外人,欺負我們自己人嗎?”
任惠心里也沒好氣,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估計也就是這顧少親自出手了。
當初干什么去了?
她想氣氣不了,想幫更是幫不了。
下意識地看向何然。
何然從頭到尾都異常平靜,就像之前被攔在門外。
在門外,她有自信說能進去。
那現在,她還能有這種自信去解決現在的事嗎?
只見何然忽地抬眼,一雙眼里,光芒乍現。
如黑夜里一道刺眼的寒光!
章云芝條件反射性地躲避了下。
身邊任靜更是縮在一旁。
又出現了!
那種看人沒有溫度的眼神,冷颼颼的,就像冰雕。
可她分不清看人的人是冰雕還是被看的人是冰雕。
顧回也敏感地察覺到何然身上的氣勢變了。
何然之前只是冷,偏涼的冷,是不近人情,不喜旁人的清冷。
而如今?
是冷,更是寒!
那種寒猶如可凍三尺江水,猶如可冰封千里,猶如可將夏日顛成冬季。
他抿了抿嘴,這種氣勢,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
安爺找何然,是為了什么?
這個想法此時吸收寒意,瘋狂地成長!
下一刻,何然腳抬出。
一張臉絕美出塵,沒有表情,搖曳著手中的酒杯。
她站在離任靜一步遠處,細白的手臂抬起,給人仿佛她拿的是一把刀,一把要架在人脖子上的刀。
鮮艷的藍莓果汁隨著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