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回疑惑了一下,差點又被帶偏,這次終于硬氣了一回,“別跟我提黃崢,安爺,你就直說,你找何然到底是為了什么?”
秦安低頭笑了下,從醫(yī)院辦公室里走出來,低聲笑道:“結婚。”
“?。俊?p> “你去問問秦恒訂婚宴的事情就知道了!”說完就掛了!
顧回拿著手機摸不著頭腦,他是聽見結婚兩個字了吧,沒聽錯吧!
安爺當初找何然就是為了訂婚宴的事情,說結婚也沒錯啊!
顧回心里又上下問候了安爺一百零八遍,最后還是打電話問了秦恒。
秦安從醫(yī)院出來就去了謝家。
任惠是跟著上救護車的,到了醫(yī)院,她原本是想替章云芝繳費的。
章云芝忍著疼痛冷哼一聲,“任惠,你給我記著!你馬上就會后悔的!”
“你發(fā)什么瘋?”任惠大吼道,著急給章云芝辦手續(xù)。
“我不用你操心!”章云芝已經做了簡易的石膏處理,可因為這一動怒,不小心撞到墻上,疼得直冒冷汗。
“這里是醫(yī)院,禁止大聲喧嘩?!庇凶o士過來提醒。
“靜兒,你拿我卡去?!?p> 最終,任惠沒有替章云芝交錢,一個人走了。
任惠在車上想起何然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不讓自己去想,就這么回到了謝家。
秦安守在謝家沒守到何然,皺了皺眉,驅車去了公寓。
何然回到公寓后,想起黎家的事,什么人和她一樣想要黑掉黎家的監(jiān)控。
糟糕的一天!
沖了個淋浴,示意性地把毛巾往頭上一擦,就一邊趿拉著拖鞋,一邊系著浴袍帶子往書房里走。
走到一半才想起電腦估計還沒拿出來。
又折回房間,把今天從大安村拖來的兩大行李箱打開,在里面翻翻找找,才找到了壓在下面的電腦。
然后又把什么書啊,紙啊,棋啊,彈弓飛刀銀行卡,各種模型專輯,雜七雜八地往里丟!
熾白的燈光下,又成了一鍋亂!
何然單手抱著電腦,把行李箱一扣。
干凈!
將電腦放在桌上,何然隨便摁了幾下,電腦就出現(xiàn)了一個白云logo的界面。
她翹著二郎腿坐下,一邊擦頭,一邊單手按鍵。
指尖飛快地行走在鍵盤之間,不一時,電腦上一行行英文已經已目測不到的速度跳動不已。
她往后一靠,兩只手在自己頭上一前一后地摩擦,繼續(xù)擦著頭,好似沒注意自己肩上已經被發(fā)尖的滴水打濕了一大片。
目光忽然落在桌上的仙人球上。
把毛巾擱在桌上,去陽臺找到灑水壺。
“叮咚!”
何然聞聲微疑不喜。
秦安等著門打開的時候,小姑娘還穿著浴袍,手上拿著灑水壺,頭發(fā)還濕答答地在滴水。
兩個人望了好一會兒。
“方便嗎?”
何然點了點頭。
一張臉出水芙蓉般地水霧氤氳的錯覺。微露的浴袍,鎖骨勾勒出形狀,紅繩好似不規(guī)矩,貼在了往左的鎖骨上,玉和金豬微微分離,淡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xiàn)。
眼里迷迷茫茫的清冷無神,就像清晨的霧,朦朦朧朧的帶著冷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