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大師,這是剩下一部分挑選出來的比較好的……”一位老師聽說人全在這邊,把東西送過來。
“先放著吧!”黎大師有些沒心情,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令他很焦慮!
那位老師不知為何周圍氣氛沉悶,只是跟著抑制住眉梢的喜意,放下了。
顧回也暗自砸了砸舌,事情不妙??!
他悄悄打字把事情告訴了秦安。
秦安正在一處喝茶,聽見手機響,看見消息不禁皺眉。
放下茶杯起身。
何然目光又落在那張紙上凝了半分鐘,修長潔白的手指點著大腿,發(fā)覺旁人的視線才抬頭。
任老爺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何然,帶著蔑視。
“年紀小小,不學無術(shù)!”他輕嗤一聲,拄著拐杖,身正背直。
何然卷了絲長發(fā)擱手指上纏了一小圈。
眼睛就那么放在手指上。
壓根兒沒在意!
任老爺子冷哼一聲,站得更加筆直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有些人只感覺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壓抑,有些站不住了,又不敢走。
任惠就在這個時候闖了進來。
任惠臉色難看地先看了眼黎大師和顧回,才開口道:“我?guī)砹?!?p> 黎大師沒開口,任老爺子立即老成地道:“我看看!”
任惠默不作聲地上前,把紙攤開。
好大的一個謝字!
顧回再看,就是這感覺,還是那么大!
任老爺子拄著拐杖沒說話,只是稍微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可以看出他繃著一張臉,青筋都鼓了起來。
“這就是你寫的?”任老爺子的聲音憤怒得幾乎顫抖,這是字嗎?
何然蹙了下眉,目光注意到左上角的那個名字,緩慢開口:“是我寫的。”
顧回:“……”真給搞砸了!
任老爺子的眼睛已經(jīng)冒火,這是人寫的嗎?簡直是侮辱,恥辱!
“這件事,是我們分協(xié)管理不力,居然出現(xiàn)了這種事!黎大師,見笑了!我立馬就把這個學生趕出去!”任老爺子低著頭,向一旁一直沒開口的黎鴻道歉。
要不是有黎大師在,他都想動武立馬叫何然滾出書法協(xié)會。
黎鴻臉色僵硬著,早知道就該聽顧少的,也不會弄成這樣挽回不了的局面。
同為書法熱愛者,黎鴻是知道他們這些人是多重名譽的。
“任會長嚴重了!”黎大師頷首,正要說什么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的話,就又聽見一聲淡得發(fā)冷的聲音。
“我還寫了一張!”
還寫了一張?
任老爺子臉色鐵青,還寫了一張有什么用,能好到哪兒去!
“還不快把人帶出去!”任老爺子吼道,礙眼!
當即,就出現(xiàn)了一個老師,“我?guī)愠鋈グ桑 ?p> 那老師語氣還好,比周圍的人都不怎么生氣,正是之前送作品的老師。
何然沒再辯解。她解釋了兩次,是他們不愿意相信她,看在他是謝清澄的外公面上,她已經(jīng)夠給面子了。
現(xiàn)在,終于可以離開了。
任靜和黎明歌兩人看著,都不免得意一笑,只是一個在表面,一個在心底。
“還以為她真有多大能耐似的,以為次次都能這么好運?”黎明歌在心底冷笑,都有些不屑瞧那離去的背影,一個人低著頭,做出不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