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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放逐之地

第53章麻煩不斷

鳳鳴放逐之地 虎口玫瑰 3520 2020-07-19 08:36:55

  安然的雙腳都已經(jīng)落地了,許言還不愿意松開她,她尷尬地將他推開,臉頰迅速的竄紅。

  旁邊的許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兩人,總覺著這兩人的關(guān)系有一些微妙啊!

  “大軍快醒醒,咱們有路了可以離開這鬼地方”安然快速地跑到了沉睡的大軍的旁邊,使勁地?fù)u晃了一下他的身體。

  大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安然的那一張臉,瞬間有些不爽?!澳愫暗谜娌患皶r呀,我正在做美夢吃大餐呢??上Я?,我的大龍蝦都還沒吃到呢?”

  “別惦記了,等離開這里之后,我請你吃滿漢全席”安然是一臉的欣喜,相比較其他的地方,她最不愿意待的就是這里。

  “你說話算數(shù)啊,你幫我抱著孩子,我要去撒泡尿?!?p>  大軍將手中的孩子粗魯?shù)娜搅税踩坏膽阎校缓蠹贝掖业木团荛_了。

  安然低頭看著懷中胖乎乎紅嘟嘟的孩子小臉,心里面就一陣的母愛泛濫,就連動作都變得溫柔了許多。這小孩子哭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定時炸彈,沒有想到這睡著的樣子,就像一個小天使一樣可愛!

  她看著孩子,聞著孩子身上的奶香,和自己身上的味道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許是被安然身上腥臭無比的血腥味給刺激到了。孩子咳了兩聲,然后就開始不舒服的扭動身體。

  “別動,別動了……唉”小孩扭來扭去,看表情是醞釀著大哭??吹剿獪?zhǔn)備哭了,安然頓時覺得他像燙手的山芋,連忙跑去求助許諾。

  “許諾,你快看看他怎么又要哭了?剛才還好好的,我就抱一小會兒,我就這么不招他待見??!”

  許諾看著手足無措的安然,連忙從她懷中接過孩子孩子。

  孩子輕哭了兩聲,在許諾的搖晃之中就安靜了下來。他皺著眉頭,嘟囔著嘴巴,然后把手往自己的嘴里面塞。

  許諾見他手上那么臟,自然不會讓他真的吃到手,于是就把他的手按了下來。

  胖乎乎的小手軟糯糯的,觸感卻是格外的燙。

  許諾輕輕蹙眉,注意到孩子的體溫不太對勁,明顯比一般的時候要燙一些,而且孩子的小臉潮紅了一片,摸起來也很燙。

  他用手摸摸孩子的太陽穴,很快就確認(rèn)了,這孩子發(fā)燒了。

  許諾抬起頭來看著安然,很冷靜的說“這孩子在發(fā)燒,應(yīng)該燒了有一會兒了,憑感覺溫度應(yīng)該還不低”

  安然一聽也嚇一大跳,連忙用她的手去感受孩子的體溫,果然有些燙手。

  她轉(zhuǎn)身去背包里面找藥,可是包里面的藥沒有兒童退燒的藥,大多是大人用的藥,再說也沒剩多少藥了,基本上,藥都被梁剛用了。

  “現(xiàn)在怎么辦?發(fā)熱可不是好兆頭了。我聽方柔說過,如果一個人發(fā)燒超過40度的話,超過4小時那就會造成腦損傷,永久治不好就會變成人們常說的傻子瘋子。許諾,你能救他嗎!”

  安然一雙眼睛滿懷期待地看著許諾,許諾是醫(yī)生,還是很牛的醫(yī)生,他應(yīng)該有辦法看這種小兒科的病吧。

  許諾緊皺眉頭,他雖然是醫(yī)生,可他畢竟是外科醫(yī)生。再說包里面的藥的確沒有適合孩子的,就算物理降溫現(xiàn)在連水都找不到怎么降溫,而且是在這樣臟亂差的環(huán)境里面,孩子一旦生病了,后果是非常的嚴(yán)重的。

  許諾從藥箱里面找出了一些頭孢,又分別扣了一些其他的藥丸。用瓶子碾碎。混著水強(qiáng)行給孩子灌了進(jìn)去。

  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如果可以說話的話,估計現(xiàn)在該罵人了吧。

  大軍從一旁沖了出來看著哇哇大哭的孩子,連忙抱了過去?!拔揖妥屇銈兛粗恍?,你們都看不好,還非把他給弄哭了,他這一哭,吵的我頭又痛了”

  他抱著孩子看著安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那白眼都翻出了天際。

  “這孩子發(fā)燒了,剛才我哥和安然給他灌了一點藥”

  許言開口解釋,大軍一聽眉毛都豎了起來,他摸了摸孩子,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咧咧嘴,嚷嚷道“發(fā)燒?哪里發(fā)燒了和之前一樣燙啊,他之前就是這溫度呀”

  幾個人被他的話雷得外焦里嫩,安然更是無奈的扶住自己的額頭。對大軍翻著白眼兒說道?!按蟾邕@孩子都發(fā)燒好久了,你硬是沒有感覺出來,現(xiàn)在還強(qiáng)詞奪理了”

  大軍看著安然不似說謊的樣子,又摸了摸孩子的額頭。他疑惑的盯著懷中小臉兒潮紅的孩子,嘟囔著說“你這娃也真是的,發(fā)燒了,你哼兩聲嘛,就知道哭,這不能怪我,我又沒帶過孩子,他自己不吱聲的”

  大軍雖然狡辯卻也感覺到孩子身上的熱量有些不對勁,正常人體熱是溫和的,不像這孩子的溫度燙手,不過之前,他真的以為孩子就是這樣的,沒想到是發(fā)燒了呀。

  “好了,不要爭辯了,我們趕快離開這里,這里空氣不好,孩子發(fā)燒容易變成肺炎,我們需要藥”

  許諾開口道,將自己的背包背在了身上,安然點點頭,的確也該離開了。屋子里面的味道讓人頭昏腦脹的,還有廚房里的那具死人,只要回想就覺得是噩夢。

  安然抬頭看了一眼還相互依偎在一起睡著的梁剛和方柔,總覺得這兩個人好像也有些不對勁,于是快步走向兩人。

  “需要藥???那廚房里面不是有很多的中藥嘛,我們可以給孩子熬?。 ?p>  大軍想起廚房的柜子里面塞滿了中藥,轉(zhuǎn)身跑到廚房把一大包中藥提了出來。

  許言看著這一包一包的中藥,臉皮抽搐了一下,中藥里面有些藥的確是可以用來退燒,但是現(xiàn)在沒有火,沒有水,怎么熬藥啊,除非嚼碎了喂給孩子吃,但是這種活誰又會干,而且還不衛(wèi)生,說不定會引出更大的隱患。

  “大軍哥,你可真逗啊,要不你把這藥給熬出來吧,我也喝上一碗,正好我渴了!”

  許言看著大軍手中的一包一包的中藥,故意調(diào)侃他說道。

  大軍眼睛一瞪,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但也算知道為什么不能用中藥了,他將這些藥丟在地上,還惡狠狠的踩了兩腳,抬手就將手中的孩子塞給了許言。

  “這孩子又不是我的,關(guān)我屁事兒”說完之后傲嬌的轉(zhuǎn)身去拿自己的背包。

  許言臉皮抽搐,看著懷中低沉的哭泣的孩子,頓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許諾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但那意思再明了不過了,明顯的自找苦吃。

  “梁剛,走了。梁剛……”安然輕輕的拍了拍梁剛的肩膀。

  梁剛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安然。

  “梁剛哥,我們找到出路了,現(xiàn)在就走”安然認(rèn)真的看著梁剛的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梁剛目光呆滯,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梁剛沒有說話,機(jī)械的點點頭,然后低頭看著懷中的方柔。

  安然又輕輕的搖晃方柔的身體,方柔的身體很軟,這一搖晃就朝后倒在了梁剛的腿上。

  突然她感覺到方柔的體溫不太對勁,好像她也在發(fā)燙。

  她將手貼在方柔的額頭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溫度的確是比自己要高出了很多,但是卻沒有孩子那么燙。所以也不太確定方柔是不是真的在發(fā)燒。

  “方柔,方柔,醒醒??禳c醒醒。我們要離開這里,你的孩子在發(fā)燒,我們要去尋退燒藥。”

  安然盡量的溫柔的搖晃著方柔的身體,誰知道方柔的身體一斜,徹底的倒在了地上,任憑安然怎么拉,都不動。

  “她怎么了?”梁剛看見方柔的情況木納的問。

  安然無奈的搖搖頭,皺著眉疑惑的看著梁剛。

  “方柔好像也在發(fā)燒,不過我也不太能確定是不是,許諾你過來幫我看看她!”

  安然前半句很認(rèn)真的對著梁剛說。她希望梁剛能打起精神來,不要像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然后才抬頭呼喚許諾。

  許諾快速的來到安然的身旁,用手指觸碰方柔的太陽穴,片刻之后他凝眉對安然點點頭,確定也在發(fā)燒。

  “不會吧,真是屋漏夜逢連夜雨呀”

  許言吐出了一句詩,然后調(diào)皮的對著懷中還在哭的孩子做了一個鬼臉。

  現(xiàn)在好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像個燙手的山芋。一個還在哺乳期的媽媽昏迷的不省人事。雖說要愛護(hù)弱小,但是這平白無故的多出了兩坨負(fù)擔(dān),的確讓人發(fā)愁啊。

  安然咬了咬嘴唇,將身子軟的像一灘爛泥的方柔扶到自己身上,接過許諾遞過來的藥,在他的幫助下強(qiáng)行的給方柔灌了進(jìn)去。

  她擦擦方柔嘴角的水,抬頭看一眼大家,無奈的問“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走還是不走”

  大軍將雙手環(huán)在胸前,朝著安然翻了一個白眼,氣呼呼的回答道?!斑€能怎么辦?這都有了路了還不走,難道還要等余震來的時候再一次把路給封死嗎?真是麻煩呀,這女人就交給我吧,誰叫老子就是那受罪的命!”

  大軍雖然哀聲怨哉,卻彎腰抓住方柔的兩只胳膊,將她強(qiáng)行的給扛在了背上。安然見他如此,自然的就松了一口氣,大軍果然刀子嘴豆腐心。

  “許諾你在前面帶路,遇到危險幫我們擋一下,許言你抱著孩子走,我扶著梁剛走”

  安然開口將所有的事都給安排妥當(dāng)。其他的人自然也沒有什么意見,許諾身手了得,在前面開路最合適了。安然身上有血腥味,抱不得孩子,所以最輕松的活反而落在了許言的身上,那家伙剛才還有些嫌棄懷中的孩子,現(xiàn)在卻暗自偷著樂。

  除了許言,所有的背包都落在了許諾的身上,所以他身上的擔(dān)子并不輕。

  安然費力的將梁剛從地上扶了起來,梁剛整個人的重量全靠在安然的身上。梁剛死氣沉沉的,如果不是還有呼吸的話,安然真的懷疑自己扶著的是一具尸體。

  許諾小心翼翼的爬上了石頭堆,然后從那個洞鉆了出去。安然跟在最后,看著許言抱著孩子鉆過去之后,這才扶著梁剛往石頭堆上爬。

  梁剛只是斷了一只腳,按理說爬石頭堆應(yīng)該費不了多大的勁兒,但是安然感受到他好像故意不想爬上去似的。

  弄得滿身大汗,才好不容易把梁剛的身體拖上了碎石堆。可眼看要鉆洞了,梁剛身體卻突然停止不前了,任憑安然怎么拉他,他都一點都不配合。

  身下的石塊不斷的往下滑落。好不容易離洞口近一些,但由于他不動,兩人就又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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