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繁星掙破夜幕探出來,夜色漆黑朦朧,月光穿過樹陰,漏下了一地閃閃爍爍的碎玉。
此刻,養(yǎng)心殿。
屋內(nèi)靜得可怕。
君翊珩深不見底的瞳把玩著手中的扳指,未說一句話,卻令所有人發(fā)顫。
劉公公手指顫了顫,小心翼翼道,“皇上,那個宮女已經(jīng)招了,榮妃娘娘那兒……”
君翊珩骨節(jié)分明的手敲擊了一下桌子。
劉公公嚇得一抖。
影衛(wèi)猛地現(xiàn)身,“皇上,有何吩咐?”
君翊珩睨了一眼桌子上那碗太醫(yī)剛熬好的絕子湯,“把這碗,給榮妃送過去。”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扳指,聲音卻如鬼獄般令人發(fā)抖,“記住,盯著她喝下去?!?p> “是,”影衛(wèi)領(lǐng)命退下。
良久。
劉公公沏了一壺茶,小心翼翼道,“皇上,請喝茶?!?p> 君翊珩深不見底的瞳睨著手中的奏折,“放著吧?!?p> 劉公公擦了擦額間的汗,把茶杯放下,并未離開。
“有事?”君翊珩的瞳睨向他。
劉公公腿一顫,“皇……皇上,奴……奴才是覺得,榮妃娘娘喝了絕子湯,榮家那里,不太好交代。”
君翊珩的瞳猛地鎖定他,聲音如鬼獄般,“榮家?他們有膽子跟朕叫板?”
劉公公嚇得一抖,“奴才多嘴,奴才多嘴?!?p> “怎么?上次二十大板沒挨夠?”君翊珩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中的扳指,聲音卻令人發(fā)顫。
他深不見底的瞳睨著手上的扳指,“朕盯上的小東西,除了朕,誰也不能傷她?!?p> 劉公公怕再挨板子,連忙迎合皇上,“奴才明白了,明白了,榮妃險些傷了皇后娘娘,罪該萬死。”
劉公公內(nèi)心:眾嬪妃太慘了,皇上滿屋子給皇后娘娘拉仇恨,眾嬪妃絕對蠢蠢欲動,但皇上又護(hù)著皇后娘娘,唉。
只不過,劉公公只敢在心里想想,打死他他也斷不敢說出來。
后宮。
稀疏的樹干在月光的光輝下越顯蕭條,夜風(fēng)瑟瑟作響,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后宮嬪妃人人難眠,眾人喜悅,因皇后喝了一勺絕子湯,今日養(yǎng)病不能侍寢。但眾人又惶恐,榮妃謀害皇后,竟被皇上派影衛(wèi)灌下去了一碗絕子湯。
那可是絕子湯,今生不會再有孩子。
更令她們感到害怕的是,皇后來皇宮不過幾日,不僅獨得圣寵,而且四大妃中的德妃和榮妃紛紛倒臺。
此刻。
鳳祥宮中。
顧時挽慵懶地晃著手中的折扇,悠哉悠哉地吃著糕點。
狗皇帝不來實在是太好了,省得她又得想辦法把狗皇帝弄暈。
桃夭從殿外走進(jìn)來,“娘娘,奴婢聽說榮妃被皇上的影衛(wèi)灌下去了一碗絕子湯?!?p> 顧時挽懶散地倚在美人榻上,“榮妃?原來是她啊?!?p> 猛地,她抬眸,“啥?狗皇帝還給人灌下去了一碗?”
“是啊娘娘,”桃夭看向顧時挽,“娘娘,皇上好像還挺在意您的。”
顧時挽咬牙切齒,咬得極重,“在意可還行。他這樣一整,眾嬪妃心中對本宮的仇恨值拉到最大了。”
頓了頓,她把糕點放下,“還有那榮妃,看樣子不像是個有腦子的,竟然還知道給本宮下絕子湯?是不是有人跟她說什么了?”
靖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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