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的好哥哥,不愧是你
啥?
江綠梓氣得牙疼。
加錢?
居然敢找老娘價錢?
三番五次讓我難堪,你是天煞孤星,專門來煞我的嗎?
附近看熱鬧的仙人們都一臉懵。
別的不說,邵北膽子是真大!
“對……加錢,應(yīng)該加錢,應(yīng)該的。”
趙藍(lán)詩眼珠子一亮。
我的好哥哥,不愧是你,整個天庭的仙人都沒你聰明。
她連忙朝江綠梓使眼色。
其實(shí)自己只有9萬多仙元,目前全在師姐那,剩下的2萬,就讓師姐先墊上,過幾天再還錢。
“給!”
江綠梓再看趙藍(lán)詩,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偏偏師妹還揮了揮晨子蟲草,這代表自己要信守承諾。
話落,江綠梓把仙元票的額度增加到11萬。
“這副手套也給你,我的飛雪雀有潔癖,不能被男人的臟手觸碰,它會發(fā)飆,免得弄傷你?!?p> 江綠梓又拿出一雙蟬絲手套,這是個并不貴重的法器。
以前就發(fā)生過飛雪雀傷獸師事件,江綠梓到不是擔(dān)心邵北受傷,她純粹是見不得趙藍(lán)詩傷心。
啾!
然而,江綠梓想多了。
一直很冷漠的飛雪雀突然就撲向邵北,它歡快地啼鳴一聲,腦袋不斷在邵北脖子上磨蹭,一副親昵的模樣。
對。
有一種邵北從小把它喂大的錯覺。
“乖!”
邵北輕輕彈了彈飛雪雀尖喙。
飛雪雀也真神奇,竟然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啾。
這一彈不要緊,飛雪雀抖動翅膀,開始瘋狂撒嬌。
“師姐,不對勁吧,飛雪雀的尖喙,好像連你都不能碰的吧!”
趙藍(lán)詩一臉驚愕。
這場面有些玄學(xué)。
江綠梓牙疼,臉也疼,就像被邵北打了一樣。
舉著手套的手,就這樣定格在空中,格外尷尬。
記得有一次,自己不小心摸了飛雪雀的尖喙,它好幾天不理自己。
可為什么,邵北就能碰。
這不公平。
你可是我的坐騎啊。
哞!
不遠(yuǎn)處,雜毫妖牛也不安的拽繩子。
它目光在鎖定著邵北。
“看到了嗎?趁現(xiàn)在去咬死他!”
湯盧平放開繩子,咬牙切齒的命令道。
雜毫妖牛一定是厭惡邵北,想去收拾他。
嗖!
湯盧平猜測的沒錯,雜毫妖牛掙脫繩索,直接奔向邵北。
可下一秒,畫面讓人很生氣。
你一頭牛,為什么和狗一樣,伸出舌頭去舔邵北的腳踝?
你的尊嚴(yán)呢?
湯盧平捏著拳頭,臉都?xì)獍琢恕?p> 他覺得眼前這一幕很荒謬。
你倒是咬啊,狠狠的給我咬,剛才咬我的狠毒勁呢?
飛雪雀和雜毫妖牛,那都是赫赫有名的暴躁坐騎,主人都操控不了的存在。
可它們竟然在朝著邵北撒嬌。
“會不會有什么古怪!”
湯盧平嗓子突然辣了一下,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環(huán)節(jié)。
“快看,楊斷來了!”
有人喊了一聲,打斷了湯盧平的思考。
所有人轉(zhuǎn)頭,齊刷刷看向道路盡頭。
銀袍青年,滿臉孤僻,遠(yuǎn)遠(yuǎn)就給人一種壓迫感,仿佛臉上寫著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終于來了,我該交差了。”
邵北轉(zhuǎn)身回到院子里,小螺獅還在睡覺,叫醒服務(wù)上線。
飛雪雀和雜毫妖牛爭先恐后的沖到院子里,興高采烈的。
“快看,邵北藏起來了。”
有人又驚呼道。
“他是不是怕楊斷找他算賬?!?p> “楊斷應(yīng)該沒有那么沖動吧,即便是算賬,也應(yīng)該讓仙輪公斷,然后奉輪衛(wèi)來抓人?!?p> “邵北攤上事了?!?p> 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師姐,你和楊斷勉強(qiáng)認(rèn)識,一會說說情,如果他不去狀告邵北,我以后還他仙元!”
趙藍(lán)詩滿臉擔(dān)心。
“楊斷性格孤僻,我勉強(qiáng)算是認(rèn)識,并不熟,盡量說說吧?!?p> 江綠梓點(diǎn)點(diǎn)頭。
因?yàn)?0萬仙元的事情,楊斷淪為東仙門笑柄。
他對頭多,很多人還公開嘲諷過。
想平息怒氣,不是簡單的事情。
“哼,好戲終于登場了?!?p> 湯盧平看了看楊斷,又看了看山腰上下來的一群人。
聶驚白也來了,在聶驚白的身后,有一頭巨大的獅子……四翼妖獅。
對。
聶驚白的坐騎,也是四翼妖獅,和楊斷的一模一樣。
兩個人恩怨很深,每次遇到,都必然冷嘲熱諷一番。
聶驚白來湊熱鬧,楊斷面子上肯定掛不住,后者泄憤的對象,就只能是邵北了。
好事。
好事?。?p> ……
“楊斷,我聽說你花費(fèi)10萬仙元,找了個最底層的弼馬溫,你腦袋是不是被茅坑湯腌入味了。
“不巧,我剛才花費(fèi)11萬仙元,委托李海任獸師激發(fā)潛能,開啟了妖獅怒吼能力。
“以后在魔界戰(zhàn)場,你就跟在我身后吃屁吧,別說你的坐騎活不了,即便是活著,也是個跟班。
“是我錯了!
“以前把你當(dāng)成是我聶驚白的對手,我真的大錯特錯。
“坐騎沒了,還被弼馬溫騙錢,你得多弱智。”
聶驚白領(lǐng)著幾個天仙跟班,快步走下來。
楊斷距離邵北院子還有幾十米,他被聶驚白攔住了去路。
劍拔弩張。
楊斷冷冷注視著聶驚白,瞳孔里似乎有劍。
對方嘴角輕蔑,就像在看傻子。
咔嚓,咔嚓,咔嚓……
雙方的氣息撞擊在一起,竟然令附近幾顆大樹的樹皮開始龜裂,地面的小碎石都開始瘋狂彈跳。
“滾!”
楊斷來領(lǐng)老朋友的尸體,傷心欲絕,原本就一肚子火氣,他現(xiàn)在甚至想殺人。
都怪酒。
楊斷不勝酒力,但昨天心情不好,借酒澆愁,不小心把10萬仙元的事情說漏嘴。
醒酒后各種冷嘲熱諷降臨,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如果不是你貪功冒進(jìn),你的四翼妖獅會死嗎?
“你一直都想開啟它的妖獅怒吼吧!
“可惜,你沒機(jī)會了,但我可以給你表演一下?!?p> 聶驚白更加輕蔑,他要往楊斷的胸口捅刀子。
在仙獸山,他們都不敢真的動手,但表演一下獅吼功,問題不大。
……
吼!
……
下一息,一道雄厚的獅吼響徹天空,音波形成實(shí)質(zhì)的波紋擴(kuò)散開來,地面不斷有裂縫崩開,附近仙人們耳朵劇痛,有些背過身軀,竟然有一種鋼刀刮骨的感覺。
不僅僅是物理層面的刺痛,地仙們死死捂著耳朵,他們腦海刺痛,就像是靈魂都被痛擊一樣。
趙藍(lán)詩和江綠梓發(fā)絲飛揚(yáng),面面相覷,她倆不至于懼怕音波,這種程度還傷害不到天仙。
但問題很糟糕。
楊斷的怒氣被徹底點(diǎn)燃了,而禍根就是邵北。
……
“楊斷為了開啟妖獅怒吼,好幾次出入絕境,沒想到被聶驚白搶先了一步!”
“是啊,以前楊斷隱隱壓著聶驚白一頭,現(xiàn)在情況翻轉(zhuǎn)了?!?p> “開啟了獅吼,四翼妖獅才真正要展露崢嶸??!”
一些天仙在狂風(fēng)中議論著。
“嘿嘿嘿,繼續(xù),怒火繼續(xù)發(fā)酵,楊斷你還能忍嗎?快去找邵北清算……快去!”
湯盧平躲在一棵樹后,臉色煞白,但他內(nèi)心很振奮。
……
“邵北,沒想到你還有點(diǎn)心機(jī),可我不想讓你活著!”
山腰的一塊絕壁上,李海任俯瞰著這一切,他瞳孔一閃一閃,和兩顆漆黑的寶石一樣。
這是一種千里眼神通,雖說千里夸張了,但幾十里問題不大。
……
聽說投票的客官姥爺都帥,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