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律師事務所,擬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并且讓對方交給傅明禮。
第二件事就是來到了爸爸被關押的監(jiān)獄。
今天并不是探視時間,但是大概是看她神情不對,那些人并沒有過多為難,還是破例讓兩人見了面。
童謠坐在外邊,透過透明的玻璃小窗看著爸爸一身囚服被帶上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站在她面前為她遮風擋雨的那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佝僂了腰,滿頭白發(fā),臉上的皺紋也越來越深。
童謠沒忍住紅了眼眶,她將淚意憋下去:“爸……”
一出口,她就差點哭出聲,她吸了吸鼻子,說道:“我好想你……”
童父看著面前的女兒,瞬間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怎么了謠謠,是不是傅明禮欺負你了?”
童謠搖了搖頭,“爸,當年莫黛兒離開是因為你嗎?”
雖然相信爸爸,但是童謠還是想聽聽爸爸的說法。
童父頓了頓,似乎沒想到她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是?!?p> 這一年來,他時時刻刻都被愧疚包圍著。
當時那女孩離開的條件是五百萬和保護她離開,但是意外來臨,他派去保護她的人和那個女孩都沒能回來。
童謠沒有繼續(xù)往下問,她本來只是試探的問一下,卻沒想到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剩下的話怎么都問不出口。
她要怎么說,難道要問爸爸為什么要把一個女孩送到那種地方嗎?
她問不出口。
不過也讓她確定了,他們原來真的是虧欠她的。
童謠臉上白的沒了顏色,正好她已經(jīng)要和傅明禮離婚了,如今正主已經(jīng)回來了,那么她也該離開了。
——
傅明禮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他回到臥室,房間一片寂靜,冰冷的沒有半點人氣,他皺了皺眉:她去了哪里?
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白天她說的話,他有些心煩意亂,強迫自己不去想,閉上眼睛,想睡卻睡不著,就這樣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失眠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童謠還沒回來,他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這種預感在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時到達了頂峰,“請問是傅明禮先生嗎?”
他站在鏡子前,莫名心煩的扯了扯領帶:“我是,你是哪位?!?p> “傅先生您好,鄙姓陳,是XX律師事務所的律師,童謠女士已經(jīng)全權委托我辦理離婚協(xié)議,請問您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談一下協(xié)議內(nèi)容?”
胸腔中的火瞬間被點燃,傅明禮怎么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律師的電話:“告訴童瑤,想離婚,就自己來找我!”
說完,他掛上了電話。
但卻是越來越煩躁。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敢!真的離婚!
她不是愛他嗎?為什么這么輕易就可以提出離婚?
想離婚,離開他?
他不允許!
*
童謠接到律師的電話的時候,正在閨蜜姜小曼家。
這一年來,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她從一個人人巴結(jié)羨慕的小公主一朝跌落,斷了和大部分人的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