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怒極北辰云
“你是誰啊,難道是李玉白的走狗不成,怎么還不叫人說話了,又沒有說你!”
瞬間,那劍客就是成為了在客棧中說笑眾人的眾矢之的。
客棧里面幾十雙眼睛,都是盯在了這位劍客身上。
“云。”
旁邊的劍客,拉了拉這個劍客的袖子,對著她輕輕的搖頭。
“蠻荒小城的一群無禮之人?!?p> 有了旁邊劍客這么一拉,滿面寒霜的劍客才是怒哼了一聲,坐下了。
“切?!?p> 后面響起了一片唏噓之聲。
見無人造次了,他們的目光都是回到了該在的位置上,說笑聲再起。
“那李玉白,當(dāng)真是要來我們大荒城嗎?這里嚴寒,四季寒冬,他來這里做什么?”
有人提出了疑惑來。
“嗨,這事情,你們不想想啊,那皇帝陛下,看著那李玉白,不頭疼嗎?肯定是現(xiàn)在先不讓李玉白回去,怎么說,也得給他家公主都嫁出去了,再讓李玉白回皇城啊,他家要是有這么個女婿,他是皇帝,不也得愁死啊?!?p> “哈哈哈哈,極是極是,也不知道,咱們的那位云公主,還能不能嫁出去!這天下,有誰想與那惡狗李玉白,作連橋啊?!?p> “唉,不是說,李玉白沒對公主怎么樣嗎?”
“好聽罷了,上面的說辭,你也信?要你,你能干看看嗎?”
“哈哈哈,是的是的,傳說,云公主可是皇帝陛下最寵愛的女兒,生的極美,有傾國傾城之容顏呢,真是可惜了,到頭來,還是被那惡狗給糟蹋了,我還未能見其模樣呢。”
“就你?你是洗洗睡吧,那種公主,是你能染指的嗎?”
“哈哈哈哈?!?p> 氣氛一度的和諧,幾次都是哄堂大笑。
很快,一個中年婦人經(jīng)過聞言進來了。
“那李玉白,當(dāng)真要來了?是皇城的那個惡狗李玉白?”
“是啊大嬸?!?p> 里面的公子哥們答是。
“哎呦,這可了不得了,我還是快尋個后主,嫁了吧,李玉白要來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這大嬸十分的驚懼,手里提溜菜的菜籃子都是不要了,連忙一扔手里面的東西,捂著臉就是往家里跑。
客棧的一群公子哥頓時都是笑瘋了。
唯有那名眉目精致的劍客,氣的臉色鐵青,手抓著桌子上的劍,氣的發(fā)抖。
一旁,另一名劍客,抓著她的肩膀。
“云兒,都說了叫你不要來,你非要,這下好了,只落得了個自己生氣?!?p> 女子,正是北辰云。
抓著她的,是皇帝給她聘請的老師,初秋上師,也號初秋尊者。
“李玉白,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北辰云冷冷的出聲,渾身都在顫抖。
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在世俗的名聲,在百姓的口中,竟然,會有這么大的一塊污點。
本來,她該是金枝玉葉,萬民空巷的女神,才對。
就因為李玉白,她,成為了一個笑話!
“陛下可是令大公公明月光傳言來了,可以出氣,但是不能傷及其性命,畢竟,鎮(zhèn)北大將軍為我北辰帝國,鞠躬盡瘁,他子嗣里面,就這么一個兒子,不能出現(xiàn)什么閃失?!?p> 初秋上師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我,我等遇到他了,再說吧?!?p> 北辰云將火氣吞咽下去。
外面的這些傳言,令她臉色通紅,有羞,也有怒。
顯然,若是遇到李玉白,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看著北辰云這副模樣,初秋上師心里明鏡一樣:一定要看好了她,不能讓她獨自的接觸那少將軍,不然,那惡狗,可是要倒霉了!
“你們說,天之驕子一樣的云公主,會是個什么滋味???比凡人,如何?”
“哈哈,你這話就問錯人了,大概,你是得問那惡狗李玉白吧。”
哄笑聲一片。
就在這說笑聲中,一位清秀俊美的白袍公子哥,持著一把折扇,領(lǐng)著一個極丑的奴才,進了客棧。
“小二,上花生米,上酒,要最好的杏花凋?!?p> 公子哥一開口,就是杏花凋。
這鋪子,名為杏花客棧,主打的,就是陳年杏花凋。
但那杏花凋的價格,足以是讓縣令的兒子腿都打哆嗦,這大荒城里面有言,一兩黃金一兩杏花凋!
大荒城的世俗公子哥們兒,都是以能在這有杏花凋的杏花客棧里面喝酒聊天,為榮耀。
盡管,他們喝不起那酒。
倒是會在這里,點些別的酒,一些小菜,在這里雅談。
說出去,就是在杏花客棧喝酒,能博幾分的面子。
李玉白是知得這里的杏花凋,美味,才是親衛(wèi)還未進城的,就是帶著吉成,他們兩人快速的以普通身份進城,先來飽一下口福。
說話間,他正是聽到那人說,北辰云的滋味,要問他。
只見,少將軍是撇了撇嘴巴。
“李玉白表示他不知道?!?p> 怎么什么鍋,都往自己頭頂上甩。
“老”李玉白模糊的記憶里面,對那個北辰云是有些印象的,但很模糊,就是白花-花的,頂多是臉蛋比較常人家的姑娘更好看些,身材高挑出眾一些,皇家的氣質(zhì)好點兒罷了。
那事兒,還是個坑。
他是醉了酒,不知道被什么人弄過去的。
惡狗再囂張,也不能囂張到在皇帝老兒家里,對著皇帝老兒腦袋拔毛啊。
真拔毛了,還能有命在?
“你怎么不知道他不知道,那時候,你在他旁邊不成?”
哄笑聲一片,只以為李玉白是來接茬聊天的。
能在杏花客棧點杏花凋,從骨子里,他們都是對李玉白高看了幾分。
劍客模樣的北辰云站了起來,她忍不了。
初秋上師放開了抓著她的手,端起酒杯來,品著這傳說中大荒城才有的杏花凋。
有些人,太作,那就該死!
“我在啊?!?p> 杏花凋上來了。
李玉白眼睛亮晶晶的要去拿那酒壇,隨口的回了一句,他確實是在啊,因為,他就是李玉白啊。
有人,卻是聽不得這話了。
“錚!”
“嘭——咔嚓——”
“我,我的酒!”
劍出鞘,音聲震耳。
一道劍光閃過,李玉白面前的那張桌子,便是一分兩半,那壇酒,也是可憐兮兮的成了碎片,酒液灑落了一地。
酒香四溢。
李玉白慘叫出聲,那一劍,太快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酒壇碎成兩半,他伸手去抓,速度極快,卻只是抓了一手的酒液。
抓了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