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年7月4日。
奈特城因為一次惡意投毒導致全城內(nèi)的近1000人全部被不知名病毒轉化為不知名的怪物,具體原因還不明確。
當我們和收割教一起趕往時,那里只剩下最后一個活人。
想到這里,穿著教會袍子的女人又想起當時那一幕有些頭疼地咬著筆尾不知該如何下筆。
當時她收到消息時就立刻動身,在半路上撞見了同樣目的地收割教教徒亞皮·帕特,他也是收到消息立刻馬不停蹄的前往奈特城。
從他的氣勢上來看最多和我平級都是7星,可是職業(yè)居然已經(jīng)達到了劍術大師,要比我的神官還要高。
所以當時我并沒有因為理念的不同發(fā)生口角而是繼續(xù)往前趕。
然后就看到了讓我們倆人瞠目結舌的場景。
無數(shù)的被轉化者像聞著血的狼一般撲向一個神志近乎模糊的大叔,大叔似乎之前被人囚禁過脖子上和腳裸上還有著特殊的鐐銬。
如果猜的沒錯那應該是一直壓制源技能的最新型號,至于為什么是推測。
因為下一秒那個男人仿佛恢復了神志,眼中滿是暴戾直接將衣不蔽體的破布撕掉伸出左手指向這些被轉化者。
啪,啪。
女人用筆敲擊著桌面,有點不愿意回想起當時后面的情景,因為那個男人身上所爆發(fā)的黑暗是她生平所未見到的。
那股濃郁的負面能量甚至讓教團每人統(tǒng)一配發(fā)的圣光項鏈的耀眼光芒都為之黯淡,亞皮·帕特當時看到那股能量都被嚇得直往后退。
要知道他可是收割教的人啊。
用鐮刀像割麥子一樣收割即將逝去的生命再用引魂燈將他們引向永眠之地,面對早已習以為常的死亡時他居然退縮了。
當然我也不行,就連我體內(nèi)的圣光回路都差點被轉換成黑暗。
要知道黑暗與光明一直都是死對頭啊,一直以來的結果只有你死我亡,怎么會有一方被轉化掉呢。
那股黑暗就像是巨浪一般直接將一半的被轉化者吞噬,很奇怪的是那股黑暗居然只吞噬掉了實體靈魂卻丟在一旁,剩下的那些和丟出來的亡魂全部都逃也似的縮進奈特城內(nèi)。
而他似乎是脫力了,眼睛一閉居然倒了過去身上的鐐銬也化作灰塵隨風飄逝。
女人晃了晃頭不再去回憶將筆放在桌子上走了出去,只留下了那張還沒寫完的報告。
因為她倆沒有將那個男人的異狀告訴上面的人,只是當做一個實力普通的人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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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個月后,999年11月1日。
在特里斯奈城的東街,一個穿著黑色的連帽長袍帶著古怪的面具的男人坐在一個小板凳上伸出左手摸著放在身前的桌子上一位精心打扮過的女士的右手。
帶著面具的怪人摸了一會干脆雙手去摸,嘴里不停的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像是被濃痰卡住了一樣。
真滑,咳咳我在干啥呢。
“這位端莊優(yōu)雅氣質不凡的女士,你那攝人心魄的美麗連我這個老瞎子都能感受得到?!?p> 男子將自己的嗓音偽裝成沙啞的嗓音,眼睛不停的打量著女士的裝扮。
打扮的倒是挺像個有錢人的,可以小宰一頓。
“但是你的頭頂烏云籠罩怕是有不祥之兆啊。”
“那大師我……”女士那溫柔的嗓音鉆進杜梁的耳朵里讓杜梁打了個激靈。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杜梁上輩子哪見過這聲音啊,兩輩子加起來都有50多歲了還是處男,見狀急忙將注意力專注在宰一頓上。
“施主,啊不是,是美麗的女士,您只需要花10銀幣就可以買到這串由我親自開光的手鏈,他能夠消災解厄招財納福。”
杜梁搜腸刮肚才想出來這點東西,只希望這位女士能信。
女士即便是有錢聽到這個數(shù)字也是輕咬了下嘴唇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知道10銀幣那可是等于1000銅幣呢,正常的家庭一個月支出最多也只需要2銀幣。
這時躲在暗處觀察的亞皮看到了情況似乎出現(xiàn)了僵局急忙跳了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臉上的灰塵,裝作路人一樣走了過去。
“唉,這不是能夠消災納福的手鏈嗎,我出20銀幣要了?!眮喥ぱb作驚訝像是第一次見到這件寶物一樣,一首拿錢一首伸向手鏈。
女士一聽急忙將30銀幣丟在方桌上拿起手鏈就急匆匆的走開。
“不是吧,這也行啊。”一旁真正的靈媒看的是目瞪狗呆。
我在這里干做了一個月啥也沒收到,反倒是個騙子賺得盆滿缽滿,不行我得去找他理論理論。
結果走到一半就看到了那個男人衣服背后的圖案,激動的臉一僵立刻打消了念頭。
背后是收割鐮那前面不就是引魂燈了嗎?
哎呦,溜了溜了狗命要緊。
而杜梁看著眼前這位“熟人”不由得頭疼起來,這家伙和那個圣光教會的御姐每天都過來聊那些有的沒的,都快煩死了。
不過……
摸了摸頭拿起桌子上的錢袋子,將方桌收回儲物空間內(nèi)一把摟住亞皮的脖子去往酒館。
算了,這次就放過他了畢竟這錢有他的一份功勞,該請客還是要請客的。
剛走了一會兒,以為身材曼妙的女人走到了剛才杜梁擺地攤的地方皺了皺眉。
按照以往來看這里應該會坐著一個神棍的啊。
看來他今天是把那個手鏈賣出去了,可是那條手鏈他賣了三個月都沒賣出去啊。
一定是亞皮在暗中幫助他,這家伙身后有著不小的開拓者家族絕對有經(jīng)濟條件去將這條手鏈買下來。
這條舔狗。
海倫·文德勒在心里暗罵道,轉身走向杜梁常去的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