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又往里面走了有多遠,終于在一扇木門前停下。
在這個完全身處地下的空間中,突兀的一扇木門出現,帶給陳凡的震驚那是可想而知的。
因為這不是一閃普通的木門,而是直接開在一棵樹上的。
只是這棵樹的顏色非常深,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將其和石壁混為一談。
陳凡壓了壓心神,不敢想象能容納一扇對開門的樹到底有多巨大。
守衛(wèi)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后就站在他身后,此時此刻就算想走也沒有絲毫可能。
沒辦法,陳凡只能硬著頭皮推開了門,先行一步擋住楚秀和小七走了進去。
進入木門后,眼前的一切和外面判若兩個世界。
入眼都是古香古色的木質物品,上到休息用的床榻。
下到桌子上的茶杯,有一個算一個竟然全都是用木頭雕刻而成的。
再往四周看去,能夠非常明顯的看出樹木生長的痕跡,恐怕他們現在在的地方就是那棵巨樹的內部。
陳凡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本來在地下生長的樹就極其珍貴。
隨便挖去一塊都是極好的促燃物,用來煉丹或者煉器都是不可多得的東西。
而如今竟然有如此龐大的樹,其含有的價值遠超出等體積的靈石。
噠噠噠!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陳凡轉過頭去,就見一個身披極其華麗披風的女子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這女子容顏之驚艷已經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尤其是那一雙眼睛。
簡直是勾人心魄,比之前楚秀的媚術還要強上幾分。
“你是何人?”
“在下陳凡?!?p> “哦?為何會來這里?!?p> 陳凡聽到這就是一陣火大,他娘的不是你把老子弄過來的嗎!
但不管心里再怎么牢騷,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外面還有那么多高手,再怒氣沖天也只能和氣說話。
想了半天,唯一算得上自己過失的也就是強行打開通風口進來了。
“我從通風口進來的。”
“什么?”
果然,那女子聽到后也是一驚,白玉一般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難以置信的重復了一遍:“你從通風口進來的?”
“是?!标惙灿行┖闷妫@通風口到底有什么奇特的,至于讓這么多人驚訝?
女子沉默片刻,忽的嘆了口氣,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白的簡直晃眼的美腿讓任何一個男的都難以控制自己內心的欲火。
就算是陳凡也只得在體內運行兩遍太陽經才將其消滅。
“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這么點小事兒就要把你壓過來?!?p> “是?!?p> “因為那塊石頭不是普通的石頭?!?p> 女子揮揮手,黑暗中就出現數道影子,動作極其一致的搬過來幾把椅子。
陳凡見狀神色大駭,看著那些影子重新回歸到黑暗中不見了蹤影。
之所以讓他有這么大的反應,是因為這些影子真的就只是影子,根本不是因為光線的問題而被投放出來的!
女子卻根本不理會陳凡的反應,緩緩道:“你聽說過死海古卷嗎?”
死海古卷!
陳凡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熟悉的害怕。
伊甸蘋果,圣殿騎士團,黑暗神殿……好像所有如今完全沒有頭緒的事情都是從這個東西上延伸出來的。
陳凡艱難的點了點頭,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就連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fā)生怎樣的事情,只知道每次爆發(fā)的都是足以毀滅這個星球的惡事。
“死海古卷已經現世了?!?p> 陳凡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話來,原本懸著的心就好像停擺了一樣,整個人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塑。
這……出世了又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女子見陳凡還搞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又道:“上一任死海古卷的擁有者,名叫屠天。”
越來越多的信息出現,縱橫交錯在一起,宛如千年老樹錯亂交至的樹根,繞的陳凡都快不能呼吸。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根本無法解釋的事情出現?
“我不明白……”
陳凡更不明白的是為何眼前這女子會突然說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難道她要告訴自己是萬年不遇的救世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扯淡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已經夠無厘頭的了。
幸好,女子沒有說出那句話,只是神色哀傷的看著他,緩緩道。
“你終究還是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或許是個負擔?!?p> 女子的態(tài)度讓陳凡徹底蒙圈了,這說了半天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不是說自己掀開通風口了嗎?這又哪跟哪?
或許是看出陳凡臉上的困惑不是裝的,女子轉過身深吸一口氣,等到再扭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標志的微笑。
“陳公子,歡迎來到極樂門,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的?!?p> 不知道為什么,見到女子的這副模樣,陳凡忽然感覺心里重重的疼了一下。
就像是有人用錐子狠狠的擰著,然后猛然松開又帶著些許的釋然。
女子帶來的感覺,不同于唐韻的成熟,徐芊芊的調皮。
龍兒的知性以及楚秀的嫵媚,而是一種幾乎在世間都罕見的清純。
不光是她的容貌,言語之中透露出的更是如出淤泥荷花般的辰潔不染。
恐怕也只有傳說中的仙子才會有這等氣質。
“未曾請教閣下……”
“小女子名叫祝更,極樂門的掌門。”
“你就是極樂門的掌門?!”
陳凡有些驚訝,沒想到以煙花享樂而聞名的掌門竟然會是眼前這個女子。
“怎么?陳公子好像很驚訝的樣子?!?p> 聽祝更一說,陳凡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輕咳一聲掩飾過去。
“請將那張紙條給我?!?p> 陳凡將紙條遞過去,交手的那一刻,指間的觸感,明顯的感覺到如羊脂般潤滑的肌膚,卻又如同萬年凍冰般寒冷。
祝更一看便笑了,輕聲道:“原來是副掌門看重的貴客,請隨我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