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非常平靜,就好像是在說今天的早餐吃了什么一樣。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更何況還是這樣的一件大事。
身為圣臨公會的會長,那煉器師的身份自然是坐實,而如今又說自己還是煉丹師,情況就徹底不一樣了。
既是煉器師又是煉丹師,如此雙煉同體的情況在西洲大陸。
乃至整個星球上并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只是在千萬年的歷史長河中也只有寥寥數(shù)個。
而其中的每一個都是極其高端的存在,可以說他們的實力就是這個星球的天花板。
眼耳所及,沒有一個人不是嘴巴張大眼睛圓瞪的。
與其說他們是不敢相信,倒更不如說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親眼見到這般存在。
要說這些人中最吃驚的,自然要數(shù)掌柜的,下巴都幾乎到了胸口。
嘴巴張的已經(jīng)遠超人類的極限,看上去還有那么一絲的詭異和恐怖。
“我,不是……那個,小哥,這情況……額,他媽的我到底在說什么!”
掌柜的已經(jīng)徹底語無倫次,其他的人此時也都顧不上什么所謂的身份差距。
只要能在陳凡面前留下些許的印象,對他們的往后將會有不可言喻的高度提升。
一群人剛要圍過來,突然一聲破空音起,一道銀色的光擦著他們的鼻尖而過。
這道銀芒甩的那叫一個把控的好,都是堪堪擦著掠過而沒有一個破相。
嗖!
又是一聲,楚秀抬起右手輕輕一抖,銀芒宛如有自己的思想一般。
穩(wěn)穩(wěn)的纏到她的手上,一層又一層緊緊環(huán)繞。
隨著衣衫重新覆蓋住右臂,銀色的鐵鏈也被徹底遮蓋住。
若不是剛才親眼看到的一幕,恐怕沒人會信一個女子竟然能有那么凌厲的攻擊手段。
所有人都被嚇的不敢向前靠近一步,楚秀卻只是輕輕笑著,道。
“這事也只有你們這些人知道,而且我已經(jīng)記下了你們的長相,如果有一點消息走漏出去,你們所有人都得死?!?p> 盡管這話聽著軟綿綿的,而且楚秀的表情也非常隨意,可聽聞到的卻沒有一個敢質(zhì)疑這話的真假。
掌柜的這時候也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舔了舔嘴唇道。
“小哥……啊不,會長,我肯定不會向外透露您的一點消息的,要不然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掌柜的,你叫會長可不太好吧,你面前的這個人可是唐門掌門呢,會長這個稱呼是不是小了?”
又從楚秀嘴里聽到一個震驚的消息,掌柜的已經(jīng)開始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捏著自己的眉心半天也沒緩過來。
如果說周圍的人之前是因為楚秀的威脅而害怕,那此時則是因為聽到了陳凡身為唐門掌門而自發(fā)的敬畏。
他們這些人其中是有修行者的,并且就算不是修行者,也從江湖傳聞中聽到過唐門的消息。
恐怕西洲大陸應(yīng)該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沒有聽說過唐門,畢竟這可是一個存在時間比圣城都要多出數(shù)百年的古宗。
“啊對不起對不起,掌門,是在下唐突了,剛才的話您就當我是放了個屁?!?p> 說完,掌柜的端起面前的酒碗一口氣喝干,道:“如果掌門您還覺得我做的不妥,在下馬上再……”
“行了,我對你怎么做沒什么興趣。”
陳凡只是輕輕動了下手指,掌柜的立刻就感覺到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道壓在自己的手上。
別說端碗了,就連動一小下都成了種奢望。
“告訴我,你說的那個煉丹師在什么地方,我馬上讓人把他帶過來?!?p> “在……新山荒漠的一個村落里,名字我不知道但是非常好認。
那個煉丹師身上穿的也是專門定制的衣服,很好認?!?p> “好?!?p> 從懷中掏出傳音玉牌,立刻聯(lián)系到了白長老。
“白長老,派些動作身手不錯的弟子,去新山荒漠找個人,記住,我要活的?!?p> “是掌門,屬下馬上去辦?!?p> 不得不說白長老在戰(zhàn)爭方面沒什么天賦,但是在別的方面那確實非常優(yōu)秀。
只用了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就將要的人從新山荒漠帶了過來。
二十名唐門弟子步伐整齊的從外面進來,在踏入迎仙樓的那一刻。
便有一股無形的氣浪排山倒海似的壓過來,將在場之人都壓的不敢動彈。
來到陳凡面前,二十名弟子齊刷刷的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參見掌門!”
這樣的排場看得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掌柜的,更激動的無以言表,坐在椅子上哆嗦個不停。
陳凡點點頭抬手讓他們離開,最后就見到一個雙手雙腳被牢牢捆著的人躺在地上不斷掙扎著。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煉丹師!隨隨便便叫過來幾個人就能弄死你們!”
在見到掌柜的也在這里后,這人馬上叫道:“你還不趕緊過來給我松綁!要不然你老媽就別想活了!”
一開始掌柜的還真的想去給松綁,不過一想到陳凡在此心里也穩(wěn)妥了一些。
將剛才要起身的動作不留痕跡的變成了挺直腰板,也暗示了自己不會對他那么殷勤。
見掌柜的沒反應(yīng)了,那人又開始咆哮起來,說的話越來越夸張,甚至最后都搬出了唐門。
“你們知不知道我跟唐門掌門是至交!我一句話就能把他叫過來,到時候你們?nèi)嫉盟?!?p> 這句話用作平時的時候效果自然非同一般,更何況他還是煉丹師。
肯定會嚇到絕大部分的人,而且還屢試不爽,靠著這個法子躲過了多少危難。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話說出來之后非但沒有人過來幫自己,反而都笑的一個比一個大聲。
“你們笑什么!我看你們是真的想死是不是!”
他大聲的呵斥著,自己則是跟個蟲子一樣在地上扭來扭曲,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塵土弄的一片臟。
掌柜的冷笑一聲,指著那些唐門弟子道:“既然你說你和唐門掌門是至交,這些人你認不認得!”
“我怎么會認得這些廢物!趕緊給老子松綁!”
“你所說的這些廢物,就是你至交門下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