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xiàn)在?那是什么時候?”
“一會你就知道了。”
陳凡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帶著她款步出了走廊上了甲板。
見有人過來,那幾個水手立刻停住嘴里的話,開始往別的方面扯,什么深海大烏賊,會飛的魚以及天上的三個月亮之類的。
說的那叫一個邪乎,要是給他們一把扇子那就跟茶館里靠吹牛逼的說書先生沒啥兩樣了。
要是一般好奇心大的人,尤其是女人,聽到這種玄之又玄的故事,自然是心里被勾的癢癢的不行,用不了一會就會主動過去問。
然而楊靖涵是何人,隨便拿出來一個經(jīng)歷的事情就能把人嚇個半死,更別說這些只是單純吹牛逼釣妹子的水手了。
“干活的!”
“來了!”一個穿著粗麻布衣服的男子從船艙中出來,點頭哈腰的站在陳凡面前問道:“老板要什么?”
“來兩個菜!”
“好嘞,老板稍等一下,咱們這的魚就是現(xiàn)吃現(xiàn)殺,所以有點慢,多擔待?!?p> 陳凡擺擺手表示并不在意,那仆人這才趕緊下去招呼著廚子做飯。
過了得有一會,幾個鮮魚菜才被端上了桌子,盡管賣相不怎么強,但味道真的沒的說,一筷子下去就連陳凡也沒忍住,還沒咽下去呢第二筷子就夾過去了。
見陳凡吃的這么高興,楊靖涵也不再過分矜持,吃了一小口后發(fā)覺味道確實不錯,二人狼吞虎咽的沒多會功夫就消滅了這條得有小兩斤的紅燒魚。
二人吃的盡興,正在吹逼的水手們也都停了下來,對視一眼全都扭過了頭看著他們。
那腦袋上纏著紅布的水手,輕咳兩聲道:“如此美景佳人,這位小哥為何不要點酒喝喝?看你穿著闊綽,該不會是舍不得買吧。”
陳凡空嚼了兩下,仿佛還在回味那紅燒肉的美味,反倒是楊靖涵搶先一步的回答了。
“公子對喝酒不太感興趣?!?p> “哦?既然小哥不感興趣,不知道小姐是否感興趣呢?”
紅布水手說著就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酒壺道:“這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佳釀,是我花了五塊中品晶石才買到的一壇,現(xiàn)在只剩下這么點,我也不愿浪費,不如就送給小姐吧?!?p> 楊靖涵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繼續(xù)嘗著桌子上的菜。
見三兩句話就吃癟,紅布水手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老臉一紅仍是不肯罷休的道:“這位小哥,二人吃飯實在是沒什么意思,不如你我共同拼上一桌,賞花賞月如何?”
說完就跟那幾個弟兄們使了個眼色,也不管陳凡和楊靖涵有什么回應,就直接搬起桌子扛著凳子過來強行湊成了一桌。
也幸虧在一開始楊靖涵就是挨著陳凡坐著的,而另一邊就是船幫,要不然還不知道會被這些人吃多少豆腐。
紅布水手嘿嘿嘿的笑著,哈喇子都快要從嘴里流出來,色瞇瞇的盯著楊靖涵道:“小妮子多大了?有沒有許了人家?。俊?p> 楊靖涵實在是不愿意搭理這種人,但陳凡沒說話自己也不能隨便大開殺戒,只能皺著眉頭看著晃動的海面一言不發(fā)。
“喲,二哥,看來這小姑娘還是挺害羞啊?!?p> “那是當然,也不瞧瞧咱二哥的模樣,那叫一個俊氣,誰見了不得臉紅的說不出話來?”
“倒是這個小哥在這有點礙事……要不你換個桌?”
那人說著話,臉不住的朝著陳凡湊去,嘴里的臭味簡直都比得上幾年不清理的茅坑,連狗聞了都要趴地上狂吐一會。
陳凡微微側(cè)頭,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說什么?我沒太聽清楚?!?p> “我說你在這有點礙事,換個桌……啊啊啊啊!”
話沒說完,那人就開始嚎叫起來,一邊嚎還一邊掙扎著。
沒人知道這是發(fā)生了什么,都一幅看神經(jīng)病的樣子看著他。
“你這是怎么了?啥事兒這么激動?”
“是不是想著一會就能在床上施展施展就高興的坐都坐不住了?”
“哈哈哈,一會我得排在你們前面,我可不想摸濕乎乎的洞?!?p> 各種污言穢語雨點似的落下,聽得楊靖涵眉頭越來越緊,表情越來越冷。
終于,坐在她對面的那人精蟲上頭,被色欲沖昏了頭腦,居然伸手就要去摸楊靖涵的臉。
楊靖涵最后看了陳凡一眼,就算他再不讓自己動手自己也非動手不可了。
幸好,陳凡眼睛微抬一下,意思是隨你便了。
她的嘴角緩緩勾起,更襯出一絲嫵媚,讓那伸手的水手都看愣了,忙不迭舔了下嘴唇就要撲過去啃。
“誒,等等……別這么著急嘛……”
楊靖涵的聲音忽然魅氣起來,伸手輕撫額前碎發(fā)道:“他在這,我不好施展……”
她所說的他自然就是指陳凡了,水手們立刻將他扒拉到一邊,隨即就要去扒楊靖涵的衣服。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楊靖涵右手劍指一合,一道白色劍氣立刻從指尖噴涌而出,瞬間便將靠的最近的那人的頭切下,咕咚一聲順著船沿掉進了茫茫大海。
鮮血從他的脖子處噴涌而起,將方圓兩三寸的地方都噴成了紅色,卻唯獨只有楊靖涵這里依舊干凈不已,甚至連身上都沒有染上絲毫的血腥味。
陳凡坐在一邊,從戒指中取出木老先生給自己的酒葫蘆,打開塞子深深的嗅了一下,獨特的香味讓人神魂顛倒。
“這酒還真的是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啊,也幸好我知道該如何釀,否則我是真的舍不得喝?!?p> 自言自語完之后,拿起葫蘆大口的喝下去一半,打了個酒嗝身子內(nèi)外舒暢的說不出來話。
酒葫蘆剛剛放到桌子上,甚至都還沒穩(wěn)當就有一只細手伸過來將其抓起,學著陳凡剛才的模樣大口喝了幾下。
“啊,真是好酒!阿嚏!就是有點辣。”
陳凡哈哈大笑,道:“你沒喝過酒?”
“沒有,從來沒喝過?!睏罹负蠈嵉膿u搖頭道:“不過我想我可以學學,總歸不算是什么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