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我這張臉也逐漸熱了起來,熱乎乎的可能都紅的滴血。
我心里暗自吐槽了一下華年,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干嘛,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微微往旁邊側(cè)了一下頭。
我現(xiàn)在還巴結(jié)華年呢,我洗腦自己。
另外兩個東西華年不說的話我可不知道要怎么找。
這般想著,我心稍稍安定下來。
掃視了周圍一圈,我卻沒看到河洛的身影。
華年說這里是一個拍賣會,現(xiàn)在看確實(shí)是四處都分好了位置,以一排排懸浮的欄桿作為分界。
欄桿上纏繞了一些淡綠色的花藤,藤上是淺藍(lán)的花。
花徑向下深埋土里,在往旁邊又生出了眾多比我手臂還粗的藤蔓織成了小小的桌子。
上面已經(jīng)擺了一些吃食。
整個藤蔓形成了一種閉環(huán),以勻速的姿態(tài)緩慢移動,確保每個人都能嘗到不一樣的菜色。
上面已經(jīng)坐了一些人,多是看著就財大氣粗的中年男子。
“這是散客?!比A年一邊牽著我走向里邊,一邊向我解說,“這邊的是一些商戶與小官,拿的都是普通藥材,拍的也主要是一些常見玩意;里邊一處是較為低階的派別,這類主為一些能提升等級的東西;世家之后是人間的皇親國戚,要的就是能延年益壽的丹藥;再往后就是一些大的仙門,為了壓軸之物而來?!?p> “什么?什么壓軸?”這壓軸之物那么厲害的嗎,居然能讓幾大門派都賞臉前來。
照理說那些門派不應(yīng)該都能自己煉丹,藥草也都多的數(shù)不清。
蘭城不過一個小地方,真有那么厲害的東西嗎。
我抱了抱胳膊,只覺得不可思議。
“今華?!”
有人喊我,我四處張望了一下,身邊的人都在三兩交談,聲音不大不小卻也是嘈雜不堪。
直到胳膊被人一把抱住,我才勉強(qiáng)看見了河洛。
她換了一身衣服,現(xiàn)在身上是一件黑色繡金線的長衫。
一張臉也抹了點(diǎn)口脂,越發(fā)顯得人比花嬌。
“呀你這身衣服真好看,我剛剛險些認(rèn)不出你,怕認(rèn)錯特地隔著老遠(yuǎn)喊了你一聲。”河洛抱著我的胳膊,熟絡(luò)的和我說了幾句話。
好似這時她才注意到我旁邊的華年。
我見她看到華年的一刻眼睛光芒閃爍,臉色都微紅了一點(diǎn)。
她急忙移過眼,說話都局促了好多。
“這……咳這就是你找的那人啊。”
“嗯呢,”我回答,我第一次見到華年時,也覺得他異常好看,甚至心下激動不敢看他。
我還以為只有我是如此,沒想到河洛也一樣。
“他是、你、你的伴侶嗎??”河洛說話像燙嘴一樣,結(jié)巴了幾句。
“不是伴侶?!比A年這次回答的居然比我快,他依舊拉著我的手,眼神卻是沖著河洛在笑。
“哦哦哦,那我們做一起吧!那個,華年你也是為了鳳凰眼淚來的嗎?”河洛拉著我們往里面一個掛了紅旗的小房子里去。
“什么鳳凰眼淚?”我吃驚,傳聞中鳳凰眼淚能治愈一切,還能起死回生。
但是這世間……可從沒出現(xiàn)過鳳凰啊。
幾千年前,凰女神隕,鳳凰一脈連夜失蹤,只留了一封書信,道是時機(jī)未到。
“我也不清楚,只聽說有個黑衣男子抓了只小鳳凰,逼出了幾滴淚送到蘭城,就為了……”說到后面,河洛聲音漸漸淡下去,“為了什么我們目前不知道,只曉得那人也在這邊,等有人拿出他要的東西,便直接把鳳凰眼淚送出去?!?p> “那為什么不直接把他殺了,順便還能把鳳凰也一并搶了?!比A年湊在我旁邊,小聲的詢問。
“這……”河洛語窮。
“也許是,真要?dú)⒘?,那鳳凰又該歸誰?”
我想了一下,鳳凰在那個神秘人手中,不管是大門派還是普通的商戶,只要東西是他需要的,便都可以獲得傳聞中能起死回生的鳳凰眼淚。
這要是殺了那人,鳳凰的歸屬權(quán)就成了一個問題……至于把鳳凰送回去……
我不相信那些人真的能這般大度。
這樣再一想,他們不動那人,如果往后鳳凰們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找上了門,他們也可以裝作毫不知情,到時候只要把那人交出去就可以了。
我真是聰明。
我暗暗夸贊自己一番。
“有道理,還是今華腦袋好使?!比A年說著說著又上手拍了一下我腦袋瓜。
我躲不過,只暗自瞪了他一眼。
?。?p> 河洛帶著我們?nèi)チ艘婚g屋子,屋子前方還掛著一面旗子,這掛了旗子的房間和外面好像不一樣,我剛剛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這房子里面的任何東西,現(xiàn)在里面卻能看見外面的人,還有那一個流光溢彩的大臺子。
臺子上堆了些東西,一排一排按數(shù)字標(biāo)好。
最上面的是一個小瓶子,和觀音菩薩的玉凈瓶差不多一樣。
不過是透明的,能看見里面凝成顆粒的東西。
我隱約猜到那就是鳳凰眼淚,說起來,我還以為只有鮫人的淚水才能變成珍珠。
畢竟眼睛里面下珠子,得多疼啊。
“今華,你嘗嘗這個?!焙勇褰o我和華年一人到了一杯水,“這是南山上的靈泉水,味道和普通靈泉不一樣?!?p> 這……我嘗了一口,和西王母喂給我的不一樣。
嘗久了西王母喂的泉水,只覺得手中這杯失了幾分滋味。
沒有西王母給我的好喝,西王母每次喂我的時候,我都覺得喝完神清氣爽,隔天樹上的花都要茂盛一些。
可是看著河洛期待的神情,我舔了舔杯口,裝作喜歡的樣子對她笑一笑,“真的好喝一些?!?p> 我眼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
“呵,”華年靠我靠的很近,這聲笑硬生生在我耳邊擴(kuò)大了幾倍,他搖晃著手中的扇子,問我,“你又喝過旁的靈泉水了?”
自是喝過的?。?!我一驚,往后硬生生的倒在了椅子上。
不過我才懶得反駁華年。
畢竟開始上菜了。
在我埋頭吃菜時,華年罕見的為我捻了一筷子魚肉。
河洛卻像見了鬼一樣的狂扯我衣袖,我有點(diǎn)不滿,碗里的魚肉都還來不及嘗,就抬頭看向她。
她指指華年,特別小聲的對我道:“他居然給你剝魚刺?!?p> 啥?我愣了一下,忙側(cè)過眼去偷瞧華年。
他低著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小心的拿筷子把魚刺剔除。
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瞥過臉,滿是星光的眼里溢滿笑意。
“怎么?感動了?”
我發(fā)現(xiàn)華年只要不說話,就是高高在上的謫仙,眉目一轉(zhuǎn)便是高不可攀。
但只要說了話,就是和青鳥一樣的二傻子。
我有點(diǎn)難過。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一見鐘情的對象是這么個……二傻子。
其實(shí)我還沒吃過魚肉,我收回放在華年身上的目光,扭過頭朝河洛微微一笑。
“他可能比較閑?!?p> “我也覺得,”河洛難得贊同了我的想法,“明明一個法訣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非這么麻煩?!?p> ……我心里微微有點(diǎn)怪異。
說不上來的感覺,但躍動的心臟和微微興奮的腦子告訴我。我現(xiàn)在很開心。
像吃了最好吃的東西一樣的開心。
華年給我剝東西。
親手剝。
嘿嘿。
吃飯的時間總是很快,我咽下最后一口魚肉時,外面的臺子已經(jīng)發(fā)起了光。我還看見一個帶著紅色鬼臉面具的男人走上臺。
鬼臉面具只遮上面,那男人嫣紅的嘴唇一張一合,我耳邊就聽到了一句雌雄莫辯但又異常尖利的聲音。
“這最底下一排,是我們剛剛采摘的藥種……”
后面好像是在介紹種類,我不感興趣也就不聽了。
我腰間那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一上一下的,惹得我低頭去看,是一雙細(xì)白的手正把玩著我的扇子穗。
華年也沒認(rèn)真聽,我撇眼看他,他還很專注的晃著我的扇子穗。
“咳咳,”我詳裝咳嗽,想讓華年注意點(diǎn),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動手動腳。
“怎么了?”
哎呦我背被河洛一拍,這一掌沒要了我半條命。
她力氣好大,我扭過頭去看她。
她睜著一雙杏眼,眼中關(guān)心夾著好奇,“你咳什么?不舒服嗎”
“沒有,”我答,許是我這一咳有了效果,華年沒再動我的扇子穗,“你要拍什么嗎?”
我問河洛,華年說麟書閣離這里還挺遠(yuǎn),她大老遠(yuǎn)跑過來肯定不止為了吃一席宴。
想到壓軸的鳳凰眼淚……
“為了那個人?!?p> 啥??那個人,河洛這一句話雖然沒頭沒尾,但我愣了一下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個人,指的是抓住鳳凰的那位。
“為什么?!边@次我還沒說話,華年就先問出口了。
“我……我需要一滴……鳳凰血?!?p> 河洛有點(diǎn)煩的撓撓腦袋,她可能也覺得這事有點(diǎn)不大好辦。
“我有個伯伯,想用鳳凰血做引練藥給他那個兒子吃?!?p> “他兒子,玩火的?”華年又問了一句。
這下我有點(diǎn)摸不到頭腦,和火不火的,有啥關(guān)系?。?p> “嗯……”河洛點(diǎn)頭。
“呵,真以為吃什么就能補(bǔ)什么呢?!?p> ……“什么意思?”我晃晃河洛的手,“什么補(b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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