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被逼到了角落,黃婉婷這時才知道怕了,那一巴掌是成年男人的力氣,麻木沿著她的半邊臉頰蔓延。
男人們只從她的兜里掏出了快四十塊錢,失望的丟在地上,只夠買一包煙的。
這兩個女孩,一個穿的和城里人一般可帶著口音長的也粗糙,另一個穿的土里土氣可長的和城里女孩一般。
細皮嫩肉的陳意歡看著有點突出,黃婉婷竟然覺得又慶幸又嫉妒。
可她看起來太稚嫩了,性子沉靜的妹子玩起來沒意思,出了什么事還要死要活的。
流氓一把拽過黃婉婷,用了大力不容她反抗:“就你來陪我們玩玩吧?!?p> 她渾身顫抖,救助的看向陳意歡,什么都好,就像當(dāng)初能對那群流氓四兩撥千斤一樣。
完全不一樣,和心智還未成熟的小流氓比,這些人更加難以對付。
陳意歡咬了咬唇,如果讓黃婉婷被拖走了,那她一切都完了!眸里浮浮沉沉。
上前了一步:“和我們同行的還有一個男孩子,我們身上沒有錢都是跟著他進城里的,你們要是要的話,就去找他罷!”
“有錢?”那抓著黃婉婷手腕的男人起了興趣,“你怕不是在誆我們?”
“是真的!剛剛他還請我們在天虹咖啡廳吃了牛排,他就在前面的店里。”必須去請救兵才行,哪兒有黃叔有何管家。
陳意歡眸底隱藏慧黠的流光,怯懦和膽小擺在臉上:“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黃婉婷當(dāng)然明白她說的是誰,她腦子不打轉(zhuǎn),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你怎么可以這樣!”
把金少爺牽扯進來!
她的反應(yīng)更真實些,那流氓徹底信了,還調(diào)笑她:“莫不是你的情郎,這么擔(dān)心?”
他們都覺得釣到了一條大魚,有錢的鄉(xiāng)下人帶著兩個女朋友來城里長見識。
“可不能放你們兩個人走,你去把他帶過來,她留下?!彼钢愐鈿g讓她去把金念真帶來。
黃婉婷怕她去了丟下自己,忙出聲:“不!讓我去讓我去!她和他不熟悉,我去說他會來的!”
男人以為真是她的小男友來的,想了想把陳意歡扣在這里也算人質(zhì):“行,那你去,要是不來的話,今天你的朋友就留給咱們哥幾個了?!?p> 陳意歡那雙純凈的眼注視著黃婉婷,她躲避著不去看她,只對著男人點頭。
他們放走了黃婉婷,把陳意歡拉進了巷子里,里面黑漆漆像個沒有出口的深淵,她靠著墻強忍著害怕,內(nèi)心卻不住的顫抖。
盡量把存在感最小化,她不能哭,只會挑起他們別的興趣。
男人們站久了蹲在地上等候,一邊說風(fēng)涼話:“你那個小姐妹該不會討厭你,故意把你丟在這兒吧?”
“不,不會的?!标愐鈿g這樣說,可她心里也沒了底氣。
金念真挑了東西,回頭問黃山:“她們呢?”
“哦,去買冷飲了,估計在路上看到什么店逛起來了,一會就來了。”他絲毫沒有覺得城里會出什么事。
可金念真擰起眉頭,薄唇微抿,她不會這么沒有分寸。
劉綺山也覺得不對勁。
管家附身問:“我去看看吧少爺?!?p> 就在這時,黃婉婷跌跌撞撞的沖進了視線,她好像很驚慌,很著急,皮鞋的帶子都解開拌著腳踝。
她驚慌失措,看樣子真的出了什么事。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金念真往前跨了一步,拽著她的手腕,剛剛被那男人抓過,又疼了起來。
他眉目里有化不開的威嚴,質(zhì)問著她,往常的溫和平靜都消失殆盡。
所有人都嚴肅的望著她,好像是她的錯失。
真是奇了怪了,黃婉婷內(nèi)心盤旋著一團烏云,頓時電閃雷鳴,一觸一麻,嫉妒開始翻江倒海,那話卡在喉嚨。
她好像忘了陳意歡還在那群危險的人手里,只呆呆的看著金念真,他此時看起來有些陰沉。
黃山看著她半邊紅腫的臉頰,這不是小孩的巴掌大小,著急的扯著黃婉婷的胳膊,聲音如同打雷:“意歡去哪兒了?!”
黃婉婷才反應(yīng)過來,委屈的哭了起來:“我們在后面的便利店買了水就在拐角被人堵住了。
管我們要錢,我還被打了巴掌,意歡說讓他們?nèi)フ医鹕贍斈缅X,我被叫過來帶人過去?!?p> 男人等了半天沒有個人來,耐心逐漸消退,站起來,無形的陰影靠近了她:“小妹妹,你好像被拋棄了。”
另外幾個人罵罵咧咧的:“他奶奶的,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耍了!”
陳意歡靠著墻幾乎要呼吸不過來,像一頭小獸一樣蜷縮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兒,哪兒能應(yīng)付的了這種局面!
腦海里許多畫面閃過,她想起了那個薄情寡義的父親,撒手人寰的母親,殘喘的生活。
被逼無奈的局面,她好想放聲大哭一場。
一直安靜膽怯的女孩,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爆發(fā)出悲痛的哭聲,她渾身都在顫抖。
金念真感覺這哭聲像化作了刀子,一刀一刀往他早已麻木的心上捅去。
那幾個流氓也嚇了一跳,這會引開其他人的!
人的聲音正往這里來,他們丟下陳意歡要逃。
她滑在了地上,盡力止住了,可仍在抽泣。
在白皙如雪的臉頰上橫流淚水,哭的很兇,唇上血氣翻涌。
金念真站在幽深黑暗的巷子口,沒有踏進去,管家進去把陳意歡抱出來,她毫發(fā)無損,衣服也整整齊齊,可看起來可憐極了。
藏在他寬大的外套里,瑟瑟發(fā)抖。
劉綺山十分惱火,可也壓制著怒意,看的黃婉婷往后退了幾步。
黃叔愧疚的無地自容,唯有黃婉婷覺得最委屈的應(yīng)該是她!
可她也不敢看陳意歡一眼,內(nèi)心在作祟。
報了警,那些流氓很快就被抓住了,已經(jīng)是慣犯了,他們明白沒有發(fā)生什么實際性的傷害,很快又會被放出來。
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诰掷?,金念真氣極反笑,陳意歡已經(jīng)好了許多坐在車里,劉綺山陪著她。
這里是警局門口,她鎮(zhèn)定了下自己,用盡量平緩的語氣告訴劉綺山:“你去告訴管家,他們還有個同伙沒有被抓住,一直以來都是靠他,才能作案成功。”
劉綺山深深地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拉開車門出去。
這么快,她又恢復(fù)往常。
不知下落
π_π我的意歡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