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來人的低語,女子神色一動,“你說的倒也沒有錯,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不過可以試一試?!?p> 先說上官清婉這邊?;氐椒块g,她明顯很為難,就是自己真開口問霄天宇要,霄天宇也不一定會給她呀,而且她也不想破壞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總感覺得不償失。但如果不拿到這張至尊石圖,恐怕自己也不會好過。這真是讓她左右為難啊。邊習(xí)慣性的處理著手中的事務(wù),邊思考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完全沒有察覺霄天宇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身邊?!澳阍趺戳耍樕淮蠛冒。俊毕鎏煊畹穆曇敉蝗粋鱽?,把上官清婉嚇了一跳,手中的毛筆都差點(diǎn)掉下來?!霸趺?,嚇著你了?”霄天宇接過她手中的毛筆,有些疑惑地問道。上官清婉看向一旁,目光有些閃躲,這直接就被霄天宇注意到了?!澳阍趺戳耍性捪胝f就快說啊。”霄天宇皺眉說道。上官清婉還想掩飾,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么事,真的好好的。”霄天宇瞇起雙眼,上下打量著上官清婉,看的她都有些不自在了。
“是不是想要我的至尊石圖?。俊毕鎏煊钇届o地說道,要說做賊心虛這個詞真不是白說的,其實霄天宇就是試探性的一問。但卻讓上官清婉出了一身冷汗,低垂著眼簾不敢說一句話。一看她這個樣子,霄天宇就明白了,長嘆了一聲,出乎上官清婉意料的是,霄天宇直接伸手從懷中拿出了那方白絹,遞到了上官清婉的手中,“行了,你拿去拓印一份兒吧,把原本的留給我就行了?!薄澳阍趺??”上官清婉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霄天宇真肯把至尊石圖給她?她都快有些語無倫次了?!澳銕土宋疫@么多,還一點(diǎn)兒是應(yīng)該的。”霄天宇溫和一笑,直接將白絹放到了上官清婉手中。
“你不怕你師父怪你嗎?”上官清婉疑惑的問道。霄天宇無奈地一翻白眼,苦笑道:“我當(dāng)然知道師父會說我的,但我做人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有恩必報。何況你救了我不止一次,我想拿至尊石圖換一條命還是很值得的?!睒O其鄭重的接過至尊石圖,上官清婉由衷地說道:“謝謝??!”霄天宇也回應(yīng)了一個笑容,“我們之間說這個就沒太有必要了吧?!眱扇苏f著,窗外一陣鴿子的咕咕聲傳來,有信來了,上官清婉揮出綢帶,直接拉開窗戶,一只雪白的鴿子飛了進(jìn)來,嘴里叼著一封信,來到了霄天宇的面前。霄天宇和上官清婉有些意外,不過并不驚訝,清玉山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方萬長來信叫霄天宇回去也是正常的。但看到信封上的署名,霄天宇卻感到有一絲絲不對。這信是莫忘送來的,這小子不在清玉山安心修煉,怎么沒事給自己送信來呢?好奇怪,霄天宇打開信簡單一看,臉色陡然沉重起來,簡直冰冷的都要滴出水來。
“怎么啦?”上官清婉輕聲問道,其實她已經(jīng)猜到幾分了,她現(xiàn)在都害怕有人給霄天宇送信,因為每一次送信來之后,霄天宇都要出事,不知道這次是什么?“給,你看看。”霄天宇把信遞給了上官清婉,自己則陷入了沉思。上官清婉默默地讀著,也嚇了一跳,方萬長竟然病危了!請霄天宇回去醫(yī)治。“沒想到鬼帝都親自出手了?!鄙瞎偾逋襦哉Z,顯然連她都為之驚訝?!斑@鬼帝是何許人也?”霄天宇回過神來,出聲問道。上官清婉放下信,解釋道:“元陰圣教明面上的實力分布是這樣的,鬼帝,孟婆,水火判官,十殿閻羅,陰陽雙煞,這是放在明面上的排名,但內(nèi)里隱藏了多少高手,沒有人知道。而這鬼帝就算不是元陰圣教第一人,也是屬于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那一類的。有他在,除了我們百花坊和八字門,就沒有任何宗門能動得了元陰圣教,因為其實力實在是過于恐怖,據(jù)說他是一名超越了斬月境的至強(qiáng)者。”
霄天宇心中的震驚也是無以復(fù)加,不過他倒也有所猜測,斬月境之上便是御月境,三大宗門能夠屹立于整個江湖,不可能沒有御月境強(qiáng)者的。就拿清玉山來說,五年前只有方萬長一個斬月境,清玉山在二流宗門中就直接能夠排在前三,五年后,方青山也達(dá)到了斬月境,清玉山的地位也是一路上升,甚至險些晉級一流宗門。也就是說一個宗門能有一兩個斬月境,也就相當(dāng)不凡了,更何況是三大宗門呢?由此,霄天宇又得到一個結(jié)論,八字門的總門主,百花坊的坊主,也就是上官清婉的母親,應(yīng)該也都是御月境了。
“那你現(xiàn)在要回去嗎?想來清玉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了,他們也是病急亂投醫(yī),都想到來找你了,不過想來如果連你都治不了此癥,估計也找不到其他人了。其他的那些醫(yī)道高手又都多年隱世不出,他們也找不到。”上官清婉一邊說著,將信同時還給了霄天宇。霄天宇接過信,猶豫了半晌,搖了搖頭,“不,我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你這邊的事情我還沒有處理完呢。怎么能回去呢?”“可萬一你回去晚了,你師父他……”上官清婉明顯很猶豫。霄天宇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不,從信上描述的情況來看,毒素并沒有侵入其心脈,只是表面上有些嚴(yán)重罷了。師父他老人家還是能扛一段時間的。”見上官清婉還想說什么?霄天宇直接伸出了一只手,止住了她的話?!罢f的直白一點(diǎn),你對我同樣很重要,我同樣不希望你出事啊?!鄙瞎偾逋癫辉僬f話,因為她的心又慌了,為了避免尷尬,只好先慢慢的收起了至尊石圖。
半晌后,上官清婉突然想起一件事,抬起頭對霄天宇說道:“對了,這兩天我一直忘記帶你去一個地方了,走,跟我來。”霄天宇為之一楞,但還是跟著上官清婉走了出去。七拐八繞地來到了一個小房間,這個房間雖然不大,但是一看就是存放貴重物品的。從門口的裝飾就能看出,打掃的沒有一點(diǎn)灰塵,上面掛著一把精致的大鎖,鎖上紋著百花坊獨(dú)有的圖案。上官清婉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與此同時霄天宇也明白了上官清婉帶他來的是什么地方。因為他從中聞到了多種藥草的氣味。打開房門一看,果不出霄天宇所料,近一百平方米的房間中,排滿了各種各樣的柜子,柜子上有各種各樣的草藥。霄天宇的臉部肌肉一陣抽搐,因為這些藥草,幾乎都是可遇而不渴求的,哪怕在《醫(yī)圣寶典》的記載當(dāng)中都屬于珍惜藥品了。
“你是從哪找到這些草藥的?”霄天宇聲音顫抖著問道,這是因為激動的。上官清婉也不回避,大大咧咧的說道:“就是我派人出去辦一些事情的時候,我那些人偶然得到的,但是不管是我、其他人乃至母親,都分辨不出這些藥草到底是什么?而我大姐又不喜歡要這些不知名的東西,因此全都讓我搬來了?!毕鎏煊钜魂噽汉挥勺灾鞯卣f道:“那還真是讓你撿了一個大便宜?!薄笆裁匆馑??”上官清婉看著霄天宇,天真的都讓霄天宇有一種想撞墻的沖動,他不自覺地想起了一句話:沒文化真可怕。撿到寶貝了,都還當(dāng)做破爛兒,結(jié)果五個銅幣就給賣掉了。我的天哪!
清了清嗓子,霄天宇開始解釋起了草藥。一些藥草的來歷和主要療效,聽的上官清婉也是一陣直冒冷汗,因為她的確想要把這些草藥扔掉,現(xiàn)在想想,自己何止損失一億鉆石幣呀。“還好你來了,不然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這些藥材如此珍貴?!鄙瞎偾逋窀袊@道。霄天宇沉聲說道:“回頭我把這些藥草標(biāo)好名字,分好類,這樣你想用的時候就知道該用哪一種了?!鳖D了頓,霄天宇忍不住笑道:“二小姐,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你想要其中的一些草藥當(dāng)原料?”上官清婉何其聰明,馬上就明白了,“本來帶你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你需要多少能拿多少都隨便你?!毕鎏煊盥冻鲆粋€奸詐的笑容,“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一下午的時間,霄天宇都泡在這個小屋子里,分辨著各種藥材,并且用毛筆在上面做好標(biāo)記。同時,霄天宇本身也有大收獲,他再度得到了數(shù)種珍貴材料。番薯芽,彩虹菇,七星蛛,吸血蛾以及五彩參這數(shù)種材料,令他極為興奮。應(yīng)該還差最后兩種材料,他就能研制那夢寐以求的暗器了。
“你這暗器研制出來得有多恐怖,被傷到的人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嗎?”聽著霄天宇的解釋,哪怕是殺人不眨眼的上官清婉也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霄天宇露出一種嗜血的笑容,“能讓我使用這種暗器的人,可不是單純的讓他去死,而是讓他生不如死?!鄙瞎偾逋褡隽艘粋€深呼吸,再度慶幸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這么好?!安贿^很可惜,還缺最后兩種,不知道那兩種要到哪里去找?”霄天宇輕嘆一聲,有些遺憾?!斑€差哪兩種呢?”上官清婉好奇地問道。霄天宇看了看身旁的這幾種材料,片刻后說道:“還差腐尸鱉和天王蠱,這兩種材料就更稀有了?!薄捌鋵嵨疫€可以告訴你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可能有?!鄙瞎偾逋衩嗣掳停p聲說道。“哪里呀?”霄天宇連忙問道。上官清婉一字一頓道:“那就是宮州,俗稱苗疆?!薄澳莻€地方啊,的確不錯。那里同樣有一個大宗門,世人稱為萬毒谷。他們以邪門武功和養(yǎng)蠱聞名天下。如果他們那都找不到這兩種材料,估計就懸了?!毕鎏煊畎胧倾皭澃胧菬o奈地說道。
繼續(xù)在各個架子之間穿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了最里層,霄天宇依舊在編寫著名牌,隱隱約約感覺自己踢到了什么,連忙低頭去看。在最最底下的架子上,有一樣?xùn)|西,他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撿起來一看,那好像是一朵干枯的大花。上官清婉湊到霄天宇跟前說道:“這株草藥我怎么看著有些可惜,這朵花看起來有些像芍藥,想必未干之時,應(yīng)該十分好看吧?”然而霄天宇卻沒有接她的話,上官清婉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竟然在顫抖,霄天宇在此刻開口了:“這花根本沒有干,而且它的確是芍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