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迓醒來時,身在熱泉,全身細(xì)汗,好不舒服。
“姑娘醒了?!?p> “你是誰?”花迓看著眼前這個十五歲左右的女子。
“女婢彌藥,是姑娘的貼身丫鬟?!?p> 花迓皺眉,“我要在這兒住很久么?”
“奴婢不知?!?p> 花迓朝四周看了看,沒有其他的人,說明這里的主子還挺放心她的?
“把我的衣服拿來,我要起來了?!被ㄥ虏幌朐倥葜?,她得早點回去,不然爹爹娘親指不定得擔(dān)心成什么樣。
“姑娘,閣主說姑娘要泡到子夜時分才可起來?!?p> 花迓瞧著天色,現(xiàn)在才到傍晚,她還要泡那么久。
“你們閣主究竟想干什么?”
“這,奴婢就不知了,不過姑娘放心,閣主是不會傷害姑娘的,到了時間,閣主自會放姑娘回去的?!?p> “可是我現(xiàn)在就想回去?!被ㄥ聼o精打采的泡著。
彌藥聽了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彌藥去拿了一些花瓣來,灑在溫泉里。
“姑娘可喜歡?”天真的笑著。
花迓瞧了眼,莫名的感覺彌藥和花小語有點兒像呢,那就配合一下吧?!跋矚g?!?p> “我小時候也喜歡用花瓣泡澡,總覺得泡了之后身體都是香噴噴的?!?p> 別說,彌藥和花小語的性格還真挺相似的,嘴巴一直說個不停。
不過,從彌藥的話里,花迓到是知道了一些不知有沒有用的信息。
這里是彌云閣,閣主武功高強(qiáng),常日不在閣中,近幾日才回來。
這恰好就說明了這個閣主是專門回來等她的唄,也就說明這個閣主很清楚她們回?fù)P州的行程安排。
如果真是這樣,閣主大致就可以鎖定是花家其他脈或者是太京的人了,當(dāng)然,也可能是內(nèi)應(yīng)。
在溫泉里,花迓泡的昏昏欲睡,耳邊想起彌藥和一個男子的說話聲。
“她沒有反抗吧?”
“沒有,小姑娘很乖,只是話很少,應(yīng)該想家了吧?!睆浰幷f著自己心里的想法。
閣主那張藏在面具下的臉,冷清一笑,她可不該用乖字來形容。
午夜時分已到,花迓早已睡了過去。
顧讱:泡個澡也能睡過去,被人看了都不知道,哼。
花迓感覺到身體懸空,迷糊著睜眼一看,是個戴面具的人抱著她。
迷糊中,手一伸就往面具那兒去了。
“彌云閣有個規(guī)矩,姑娘若是扯下了男子的面具,姑娘就得對這個男子心身皆許。”
這代價對花迓來說可太大了,伸在空中的手連忙縮了回來。
閣主把花迓送到房間后便走了。
花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
第二日,花迓是睡到自然醒的,見她醒了,彌藥趕緊過來服侍。
“你們閣主在哪兒?”花迓問。
“奴婢不知,奴婢是沒有資格知道樓主的去向的?!睆浰幈拔⒌恼f著。
花迓嘆了口氣,接著問,“那你知道有誰能知道你樓主的去向嗎?”她總不能就干等著那個閣主發(fā)話要用她做什么吧。
“阿筠姐姐應(yīng)該知道?!?p> 阿筠?花迓有點印象,是那日給她下藥的人,長得還挺美的。
“走吧,找她去?!?p> 花迓和彌藥繞了大半天才發(fā)現(xiàn)這里壓根就是一個迷宮,無論她怎么走她都會回到原點。
疲憊之后,她也只能躺床上無所事事了。
下午,彌藥給花迓端來了一碗看著像藥喝著不苦的湯水,喝完了之后花迓就倒了。
彌藥看著瞬間便慌了,拿來一根竹笛吹了起來,笛聲脆鳴悠遠(yuǎn),不一會兒,閣主就來了。
“怎么回事兒?”
“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姑娘她喝過之后直接就摔倒了,但是奴婢是按照阿筠姐姐說的法子去做的?!睆浰幱行┲钡慕忉?。
“把藥湯拿來。”
閣主接過彌藥拿來的藥湯,聞了聞,看向床上的人,一雙眸子暗暗蘊藏著風(fēng)雨。
“找我來有什么話想說?”
這是識破她的伎倆了?花迓緩緩睜眼,“閣主抓我來不只是讓我做客的吧,那閣主抓我來究竟是為何呢?這都三日了,閣主還不動手就不怕我爹爹娘親找上門來?”
花迓在床上盤起雙腳,一只手肘放在腿上,手掌托著臉,一只手自然放松的搭在腿上。
聞言,閣主愣了愣,倒不是怕花家的人找來,而是被眼前這個女孩兒震驚到了。
小小年紀(jì),她倒是真不怕死啊,若不是她就在眼前,他真不敢相信她是一個四歲多的姑娘。
“我抓你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要你幾滴血罷了,取血完成后我會讓人送你回去。”
“取血?閣主莫不是當(dāng)我傻子吧,你若只要我?guī)椎窝?,大可給我一劍,自然就取到血了,又何必大費周章把我綁來這里禁起來。”花迓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眼神里全是無語。
閣主哈哈笑了兩聲,“這你就不用管了?!?p> 轉(zhuǎn)身對著彌藥吩咐道:“記得帶姑娘去泡溫泉?!闭f罷就要走了。
“等等?!被ㄥ孪麓矓r住,“我不管你打的什么迷,我有兩個條件,第一,如果你要留我活路,就請你搞快點,我要回家,第二,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后只要我有需要你必須得還我這個人情。”
“好。”面具下的臉忍不住揚起了笑,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談條件,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膽子大。
花迓:不好意思,我是心大膽子也大。
遵循著閣主的話,花迓泡了三天的溫泉水,終于,第四天,他來了。
先是把脈,然后扎針,再來了一碗藥,再扎針,一頓操作下來,花迓被折磨的渾身疼痛。
看著那閣主手里又拿了一根銀針來,“敢問閣主準(zhǔn)備扎到什么時候?”全身被扎滿了針,說疼真不是假的。
閣主沒說話,只是一絲不茍的進(jìn)行著自己手中的動作。
花迓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也不知閣主什么時候就取好血的,更不知為何自己醒來就已經(jīng)在揚州花家了。
一睜眼便見到床邊圍著的一圈的人,有娘親、兩個哥哥、花清、莫娘子以及花家的親戚。
花夫人趴在床邊擔(dān)憂的看著花迓,“衍衍,你沒事兒吧,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
“娘親,我沒事兒,你別擔(dān)心了。”花迓拍了拍花夫人的手。
看著眼前的這一圈人,感覺彌云閣一行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去時很迷,回來也很迷。
但是身上被針扎了的疼痛感以及手臂上的小傷口卻在提醒著她這幾日的經(jīng)歷。
草莓加奶油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么么噠^3^~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