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傲嬌穆王
琳瑯將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告訴沈郁。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有趣的事情,不過就是萬俟策來了,問了問琳瑯,他到達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沈郁聽這中間沒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又看向自己的傷口。
“琳瑯,你不是擅長這些嗎?為什么這個傷口包扎的這么難看。”
聽到這句話的琳瑯神色有些遲疑,但又想起那人對自己的警告,便又笑了一下。
“奴婢心里太著急了,手上動作便沒有以前利索?!?p> 沈郁聽到琳瑯的解釋,并沒有聽出其中有什么不妥,便相信了她的說辭。
“安南呢?”
翠碧站在一旁,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唐小姐被穆王轟走了?!?p> 沈郁聽完發(fā)愣,“他把安南轟走干嘛呀?真是莫名其妙?!?p> 翠碧和琳瑯聽完都沒有答話,不約而同地想起方才發(fā)生的事情。
……
萬俟策抱著沈郁回到屋內(nèi)的時候,驚動了將軍府所有的人。
蘇華月因為休養(yǎng)沒辦法前來,除了她和楊柳思、以及行動不便的沈敬,其余將軍府的幾位主子基本上都來到了沈郁的院中,想查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沈風因為早就返回自己的崗位,所以也沒有到達沈郁這里。
這些人當中,唐安南是最擔憂沈郁的,這也是這些人當中,最不受穆王待見的。
唐安南被穆王下逐客令的時候還是有些疑惑,心中還在嘀咕,這是將軍府,怎么說也輪不到穆王開口。
可后來一想,現(xiàn)在這些人當中,穆王的地位的確是最高的,從某一方面來說,他的確有出聲逐客的權(quán)力。
翠碧站在一旁,想要出聲勸穆王,畢竟自家小姐是因為唐小姐才去赴的約,想必醒來之后第一想知道的,也是關(guān)于唐小姐的消息。
在翠碧的心里,唐安南對于自家小姐來說,要比穆王重要多了。
所以便準備開口勸說萬俟策,萬俟策卻率先注意到翠碧的動作。
于是萬俟策直接繼續(xù)開口,沒有給翠碧一點勸說的機會。
畢竟翠碧是沈郁的丫鬟,他也不好在眾人面前公然對付她,要知道丫鬟就是一個人的門面。
他目前作為盟友,怎么會去動手扇沈郁的臉。
唐安南從心里其實還是有些畏懼萬俟策的,也想到畢竟是沈郁未來的丈夫,便沒有反駁爭執(zhí)就帶著擔憂離開了。
萬俟策又用同樣的方法,把聚集在屋內(nèi)的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其他人見沈郁最要好的姐妹,都被無情地趕了出去,他們也不好仍舊留在屋內(nèi),便順從地出去了。
……
沈郁看著沉思的兩人,“你們倆怎么都不說話了?”
翠碧最先反應過來,恭敬回答沈郁,“奴婢方才走神了,還望小姐責罰。”
“這有什么,許是今天的事情把你們也嚇著了,現(xiàn)在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吧?!?p> 琳瑯聽到沈郁的話,笑了下,“奴婢就知道小姐最善解人意了!”
“行了可別夸我了,說說那毒藥的問題吧。”
琳瑯聽到談起毒藥的事情,也收起嬉笑嚴肅起來。
“那毒藥原本的毒性,并不像其他的毒藥一般猛烈,但是里邊有一味正好跟您經(jīng)常吃的相沖。
變成了劇毒,好在門......穆王出現(xiàn)的及時,又喂您吃下了百毒丹?!?p> 沈郁聽后挑了下眉,百毒丹聽著跟毒藥似的,卻是上好的解毒丹。
“這么珍貴的東西,就這么給我用了?”
琳瑯一臉不贊同,“小姐您怎么還心疼那藥丹呢?要知道當時那個情況多嚴重??!
吃穆王一個藥丹不值什么的,您的性命在穆王心里肯定比那藥珍貴多了,您也不用這兒心疼。”
沈郁這個時候突然有一種,琳瑯在充當僚機的感覺。
她和萬俟策還什么都沒有呢,這琳瑯已經(jīng)當他倆是鐵板上的釘子了。
這個時候沈錦又冒了出來,他安靜地站在門口,等著外面的丫鬟進來通傳。
那丫鬟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疑惑,“小姐,二公子居然還在門口等著奴婢通傳?!?p> 翠碧附和著點頭,“小姐,二公子今日這舉動,倒讓奴婢也有些疑惑了?!?p> 沈郁明白她們奇怪的點,沈錦本人才是紈绔子弟的最真實的寫照。
要是按著往常,一定是直接大踏步地就走過來了,說不準還伴隨著吵吵鬧鬧。
可眼下卻乖乖地站在門口,等著通傳進來。
“趕緊讓他進來吧,別被楊柳思知道了,又得追著我嚷嚷。”
最初進來那丫鬟領(lǐng)命又退出去,不一會兒沈錦就跟在她身后進來了,丫鬟帶到后就離開了。
屋內(nèi)只有沈郁四人,沈錦沖著沈郁眨眨眼。
“看我干什么?就算你是當二哥的,也不好與我獨處?!?p> 沈錦聽自己的打算被捏碎,便有些氣餒,這幅樣子落在沈郁眼中,使她想起了耳朵耷拉下來的小狗。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p> 沈錦坐下來,被琳瑯兩人盯著有些不自在。
“我……我聽說你受傷了,那你現(xiàn)在沒事了吧?”
“如果我有事還會坐在這里,這么輕松地與你交談嗎?”
沈錦顯得有些尷尬,“我以前是做過許多混蛋事,比如傷你雞腿、偷吃你愛的糕點、在父親面前說你壞話……”
“停停停!”
沈郁直接出聲打斷沈錦的談話,這些事不都是小孩子互相欺負做出來的事嗎?
她并不是故意針對沈錦,只是現(xiàn)在關(guān)于那支箭,從何處來的問題還沒解決,沈錦還冒出來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這著實讓沈郁有些窩火,于是她想了想便開口說,“這樣吧,等這件事過去了,二哥你再來找我談心。
如今我這傷剛抹上藥也沒多久,這傷病的人不是都講究一個臥床領(lǐng)養(yǎng)嘛!”
沈錦聽完贊同地點頭,一邊點頭嘴里還應著話茬,“嗯……嗯,四妹你說得很有道理,是我這做哥哥的唐突了,那你就好生歇息吧。”
說完話,沈錦就起身大步離開。
看見他走出去,沈郁的笑終于可以收回來了。
面對一個毫無親情的人假笑,可真是難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