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起一身淺藍色長衫,現(xiàn)身一處河岸,河里的水像是星星掉在里面,閃著淡光。彼岸花開滿了兩岸,天空也就像將星河拉進一樣,偶爾閃過一抹紅,是彼岸花的顏色。河上架起一座拱橋,一條石板小路通向一個亭子里,亭子里一戴著斗笠的黑衣女子,身材窈窕,正攪著缸里的湯。
“參加六殿下!”
女子聲音很有磁性,透過輕薄的黑紗,眼神空靈。
“向孟婆你討樣?xùn)|西!”
“前面就是我孟婆莊,六殿下你去找便是!”
“向你討些忘川水?!?p> “那河里,要多少拿多少,何必來我這討。”
央起會心一笑,手心里出現(xiàn)一顆金色的珠子。
“這可是老君那,剛出爐的,請笑納?!?p> 孟婆接過珠子,伸出了手,央起接過一個小玉瓶。孟婆抬手,身后泉子里的水,裝進了玉瓶里。
“那忘川里冤魂那么多,能喝嗎?”
“都這么多年了,越來越不像個正經(jīng)的神了?!?p> “此話差了,好了改日在聊,還有事,走了?!?p> 央起消失在了忘川,這里又恢復(fù)了安靜,沒有一絲風,也沒有光線穿過,孟婆舀了一碗湯,喝了下去,搖頭苦笑道!
“有情不知天高,想忘卻又是記的最真切的那一個。”
“王上,溫賢主在繁星樓自焚了,”
一個宮人火急火燎的跑進來,跪在淵辰面前。聲音顫抖到。淵辰看了看手里的折子,上面大致是讓先王唯一的妃溫賢主陪葬。淵辰放下了折子。
“把這些收庫吧!”
宮人走過來小心翼翼的,端走桌子上的兩列折子。
繁星樓熊熊烈火,宮人們焦急的站在遠處看著,進不得身。央起回到銘茵宮里,悅筱和承繼正坐著喝茶。
“六殿下!”
央起顯的有些焦急。悅筱帶著央起走到一處柜子前,搬動上面的瓶子,出現(xiàn)了一間密室。央起走了進去。溫清歌正昏睡在床榻上。溫清歌的夢里,仿佛過了幾千,幾萬年一樣,閃過無數(shù)破碎的畫面。又拼不起來。像一面面鏡子圍著溫清歌。忽然鏡子碎了。
央起抬手,一抹淡光點到溫清歌的額頭上,溫清歌醒了過來。央起坐到床邊,扶起了溫清歌。溫清歌的視線有些模糊,慢慢的央起的臉清晰起來。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緊緊的抱著央起,眼中的喜悅和感動,像是隨時溢出來一樣。
“清兒,我回來了?!?p> 溫清歌閉著眼睛,享受著央起懷里的溫度。
“真好!”
溫清歌并沒有說挽留的話,因為她知道,她不能留下他,也不敢,害怕這世界會怪她。央起中指指向旁邊的杯子,
“清兒,等久了吧,我說過我會一直陪著你,也不算食言對不對,”
央起的語速越來越慢,眼神里的悲傷也是越來越深厚。溫清歌的身體一僵,
“是我不好,”
央起微微一笑,笑的很甜。端起桌上的杯子,接給溫清歌。
“睡了很久吧,喝杯茶吧!”
溫清歌接過茶杯,看著溫清歌喝下去,靜靜的將茶杯放回原位。
這時密室外出現(xiàn)了瓷器破碎的
“走!”
央起抱起溫清歌,消失在密室里。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沒傷著吧?”
“沒事!王上來有什么事嗎?”
“來和你商量一下明日的事!”
看著地上花瓶碎了一地,悅筱抽回了被淵辰握著的手。
“已經(jīng)安排妥當,你是王上,禮司不是和你稟報過了嗎?”
“是稟報過了。但是我想聽你的意見。”
“你是王,將來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自己走,”
悅筱轉(zhuǎn)身不在看淵辰,自顧自的坐下來,喝起了茶。淵辰走上前抓住了悅筱的手。
“你是我的王后,這衛(wèi)國是我們兩個的。”
“王上,鄭國緊急文書!”
承繼在門外稟報到,淵辰松開悅筱的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從今日起,不準王后踏出銘茵宮一步,直到登基大殿,有任何事情,你們就去給先王陪葬,”
“是!”
宮婢們顫顫巍巍的回答到。
“鄭國已經(jīng)知道了我國新喪,提出了些要求,王上盡快決定才是!”
“鄭國軍事混亂,若無賀羽休,盡是囊中之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