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葛天一正要把手中尖刀刺入葉浪右眼之時,別墅大門突然響起了“砰砰砰”的劇烈撞擊聲。
那些撞擊聲一次比一次強大,一次比一次猛烈。
而且,那些撞擊聲仿佛有魔力一般,會攝人心魂,別墅內(nèi)的人都被那些撞擊聲震得心驚肉跳,心率失常。
當(dāng)然,受到?jīng)_擊最大的人是葛天一,他只有十六歲,年紀(jì)輕輕,定力不足,只見他臉色慘白,握著利刃的手不斷顫抖起來,好像不聽使喚。
當(dāng)然,葛東山、蕭敏和一眾保鏢也都失了心神,好像中邪一般,沒人記得應(yīng)該去打開大門,看看誰在砸門,他們只是傻傻地站著,目瞪口呆地望著別墅大門。
激烈的敲門聲堅持了大概一分鐘,然后突然停了下來,別墅內(nèi)頓時靜得可怕。
就在葛東山、蕭敏、葛天一、保鏢隊長魏刀等人心驚肉跳、失魂落魄之際,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從別墅的鋼鐵大門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
鋼鐵大門完好無損,中年男人也完好無損,可他卻穿過了鋼鐵大門,轉(zhuǎn)瞬間就出現(xiàn)在葛東山等人跟前。
在葛東山、蕭敏、葛天一、保鏢隊長魏刀等人中,葛東山年紀(jì)最大,武功最為高強,閱歷也極為豐富。
就在中年男人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大家跟前,葛東山首先突破先前撞門聲的震懾,緩過神來,打破了被控制的局面。
不過葛東山不動聲色,他只是偷偷地伸出右手,狠狠拍了一下站在他身邊的魏刀。
魏刀打了一個激靈,立即回到神來,拉開聲音,對著中年男人厲聲嘶吼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闖民宅!”
四周的十幾個保鏢聽到魏刀震耳欲聾的吼叫聲,頓時如夢初醒,他們紛紛抽出明晃晃的砍刀,立即行動,把中年男人團團圍了起來。
蕭敏此時也清醒過來,臉色煞白,嘴唇不斷抖動著,急忙躲到葛東山身后。
葉浪也被魏刀的吼叫聲震醒了,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他感覺有機可乘,但他依然被兩個牛高馬大的保鏢緊鎖雙臂,任憑他如何使勁發(fā)力,始終無法從兩個保鏢的雙手中掙脫出來。
而葛天一畢竟只有十六歲,閱歷太淺,早已被如鬼魂一般穿過鋼鐵大門、突然出現(xiàn)的中年男人嚇得瑟瑟發(fā)抖、面色鐵青。
葛天一握著利刃的右手不斷抖動著,竟然忘記了要扎瞎葉浪眼睛那檔事。
面對十幾把閃著寒光的砍刀,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只見他右手一抬,中指和拇指不斷彈出,一縷縷閃閃發(fā)光的細(xì)絲從他兩根手指接觸的瞬間立即彈射而出,撲向十幾個保鏢手里的砍刀。
那些細(xì)絲粘性很高,每條細(xì)絲都沾在了砍刀上,任憑保鏢如何揮舞砍刀,粘在刀身的細(xì)絲都無法脫落。
緊接著中年男人右手猛地一揮,一把把砍刀從一個個保鏢手被抽了出來,最后都匯聚到中年男人手里。
中年男人右手往后一拋,所有的砍刀都砸到了地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
而后,中年男人發(fā)出一聲極其尖銳的詭異聲音:
“嘿嘿,今天是個大喜之日,我心情不錯,不想見紅,你們趕快都給我滾開!”
看著手里的砍刀轉(zhuǎn)瞬間莫名其妙被奪,聽著仿佛穿破了自己耳膜的尖銳聲音,保鏢們個個都被嚇得面如土色,站在原地,瑟瑟發(fā)抖,大氣不敢喘,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四周安靜得可怕,每個人好像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可怕的安靜持續(xù)了幾秒鐘,突然,葛天一發(fā)出一聲尖叫,發(fā)瘋一般,舉著手中利刃,沖向中年男人。
面對葛天一的突然發(fā)飆,保鏢們都驚呆了。
而葛東山和蕭敏更是同時大聲驚叫起來:
“天一,不可······”
葛東山在發(fā)出驚叫的同時,身體立即行動,如風(fēng)一般,撲向中年男人的右側(cè)。
魏刀見狀,咬了咬牙,也急忙出手,一邊抽出腰間兩把鋒利匕首,一邊屈身向前,沖向中年男人的正面。
此刻,面對三面攻擊,中年男人面不改色,在他如死人一般的土色臉龐上,看不到一絲慌張的神色。
只見中年男人揮了揮手,掀起了幾股氣浪,迎面撲來的葛天一、葛東山、魏刀一遇到那些氣浪,身體就突然飄了起來,然后向后被摔了出去。
葛天一被那氣浪沖得最高,砸落地面時,悶哼一聲,頓時不省人事。
蕭敏撲向葛天一身上,嚎嚎大哭。
葛東山雖然年紀(jì)有點大,但身強體壯,被摔出去摔倒在地上后,雖然渾身疼痛無比,但還是顫顫巍巍緩緩爬了起來,繼續(xù)沖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見狀,臉色陰沉得難看,他冷笑幾聲,張嘴罵道:
“老不死,不想活了!”
魏刀在倒地的瞬間,臉一猙獰,發(fā)出一聲無法聽懂的話語,好像是什么咒語一般。
十幾個保鏢聽到,渾身一震,好像中邪一般,臉露兇狠之色,大吼大叫,一股腦沖向中年男人。
鎖住葉浪胳臂的兩個大漢,聞聲立即放開葉浪胳臂,向著中年男人狂奔而去。
葉浪看著混亂的場面,覺得是逃離此地的大好機會,急忙蹲下身,向別墅大門邊上狗洞的方向沖去。
眼見沖向自己的十幾個彪形大漢,中年男人眼露兇光,怒喝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別怪我心狠手辣!”
話音剛落,他就雙手齊揮,一條條細(xì)絲從他十指間狂吐而出,射向迎面撲來的十幾個保鏢。
下一瞬間,每個保鏢的胸膛都被一條細(xì)絲穿過,鮮血如柱般狂瀉而出,灑滿整片大地。
緊接著,每個保鏢都瞪著驚恐的雙眼,看著胸前汩汩而出的血液,緩緩癱倒在血泊里。
在保鏢們向中年男人發(fā)起群攻的時候,葛東山、蕭敏、魏刀眼見情形不對,彎著腰急速往后撤去。
在中年男釋放出蜘蛛絲一般的武器時,葛東山、蕭敏、魏刀立即撲到在地,躲過了一劫。
此刻,葉浪已經(jīng)沖到別墅大門的狗洞邊沿,彎下腰正要穿過狗洞,中年男人見狀,右手一伸,手臂延長了十幾米,手掌一把抓住葉浪的后背,把葉浪給擰了回來。
中年男人看著葉浪,臉色露出詭異的笑容,顯然心情大好。
他看了看滿地的尸體和一灘血水,眉頭微皺,口一張,一團妖異的火焰噴射而出,把地上的尸體和血液燒得干干凈凈。
不遠(yuǎn)伏倒在地的葛東海、蕭敏、葛一天、魏刀正抬頭看著中年男人的詭異舉動,都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口。
當(dāng)然,他們的舉動自然逃不過中年男人的一雙毒辣眼睛。
中年男人本來想再吐一口火焰把他們燒個精光,稍一停頓后,他放棄這個想法,而是抬手捏了幾個手印,幾道青光射向葛東山、蕭敏、葛一天、魏刀的眉心。
他們渾身一震,雙眼翻白,然后一歪頭,腦袋耷拉在地,頓時昏迷了過去。
同時,中年男人一手提著葉浪,一躍而出別墅圍墻,消失在夜色里。
······
半個小時之后,葛東山、蕭敏、葛一天、魏刀一個個醒來了過來。
他們每個都好像沉睡了很久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他們很快感覺到自己身體渾身疼痛不已。
“哎呀,我的腿好疼,誰打了我?”
從來沒有肉疼過的蕭敏首先喊叫了起來,她看著自己新買的衣裙臟兮兮的,更是心疼得不行。
“媽,你要不要緊?”
聽到蕭敏的喊叫,葛天一走了幾步,來到蕭敏跟前。
葛東山一臉鐵青,他并不在意肉體的疼痛,而是在苦苦思索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魏刀半蹲著身體,流著冷汗,喘著粗氣,他身材最魁梧,剛才被中年男人氣浪掀起,從高高砸了下來,顯然是受傷不輕。
“魏刀,你發(fā)什么呆,你的手下都去哪里了?”
葛東山看到魏刀的熊樣子,一股怒火立即涌上心頭。
聽到葛東山的話,魏刀才回過神來,他急忙回顧四周,想找自己的手下,可是卻看不到一個人,他不由心里一陣?yán)漕?,吞吞吐吐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啊,我記得剛才他們還在這里······”
“剛才還在這里,現(xiàn)在他們怎么都消失,你是怎么帶隊的?”
葛東山拉大了聲音。
“是啊,魏刀,你這樣子怎么保護我們!”
蕭敏在葛天一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怒斥道。
“爸媽,我記得葉浪好像來過這里!”
葛天一突然說道。
“沒錯,沒錯,葉浪確實來過這里!”
聽到葛天一轉(zhuǎn)移了話題,魏刀好像找到救星,急忙附和道。
“葉浪······他竟然敢打我!”
終于找到傷害自己的兇手,蕭敏把葉浪恨得咬牙切齒。
“魏刀!”
葛東山厲聲哼道。
“葛總放心,我······我立即去把他抓來。”
魏刀靠近葛東山,急忙保證道。
“不······葉浪入贅到歐陽家,那歐陽家勢力不小,我們不能興師動眾到歐陽家問罪?!?p> “葛總,那我們該怎么辦?”
“引蛇出洞!”
“葛總,要怎么做?”
“葉浪的妹妹葉瀾在醫(yī)院······”
“明白了,葛總,我立即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