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李氏示好
“她的詩寫得極好,連母后見了都喜歡呢。”楚王妃好不容易遇見個看著順意的貴女,還是齊王府的,她自然要多多美言。
她是楚王妃,按理說是得親近齊王的正妃,而疏遠(yuǎn)齊王的側(cè)室,可崔紫瑤的大表姐早年與她不對付,當(dāng)初她與太子成親后,還三番五次糾纏太子,可她身份不低,又從未想著做妾,如此一來,是想要太子休妻嗎!
崔紫瑤與她那位大表姐關(guān)系很是不錯,楚王妃實(shí)在對崔紫瑤生不出好感來。
最多日后不得罪便是,做些表面功夫,交好那是沒可能了。
“母后見過她寫的詩?”
齊王總算明白,為何姚皇后告知他可把后院交予她打理了。
姚皇后與楚王妃不怎么愛讀正史,卻愛看些詩,蕭氏寫的詩能被姚皇后見著并且贊賞有加也不足為奇了。
如此想來,母后的決定也是對的,蕭氏打理后院也很是穩(wěn)妥,沒讓他操心,只是那日確是皇兄身子不大好,他出府也無可厚非,但終究讓她傷心了。
齊王倒不愿理睬誰傷不傷心,只是這事的確賴他。
大婚當(dāng)日,于女子而言有多要緊,他是知曉的。
如此一來,他心里有些歉疚,棋下得也不大好了,沒走幾步便輸給了楚王。
他正好也告辭離去了。
他一走,楚王便一把摟住楚王妃的細(xì)腰。
嚇得楚王妃四處看有沒有旁人在,虧得之前兩王對弈,便把無關(guān)緊要的人給遣了出去。
楚王妃嗔怒,楚王卻不管不顧抱著她。
“渺渺,爺錯了,今后每年元宵,必定親自帶你去拿那兔子花燈。”
楚王妃一聽,心都軟了,“我沒生氣,王爺也就那年沒給我取花燈,這些年送與我的元宵兔子花燈還少嗎,我知曉王爺對我的好。”
“渺渺知曉?”楚王邪魅一笑,“既然知曉,怎么報(bào)答爺?”
楚王妃瞬間羞紅了臉,從他懷里掙脫出來,頭一扭進(jìn)了內(nèi)室。
楚王笑著看她進(jìn)了內(nèi)室,這才悄悄取了黑色的帕子出來,輕聲咳嗽。
“王爺怎么了?”
楚王妃如今對咳嗽的聲音敏感得不行,一聽有聲音便立馬從內(nèi)室又出來了。見他拿著帕子,憂心得不行。
楚王恢復(fù)了那副邪氣不羈的樣子,不叫她看出來。
“無礙,我就是剛想起身,掉落了帕子,便撿起來?!?p> “可我方才聽見你又咳嗽了。”
“渺渺,你近段時間實(shí)在太過憂心了,你前幾次便是這樣,我好端端的,你卻以為我咳嗽了。”楚王勸慰她。
楚王妃走近一看,那帕子是黑的,即便有血融了進(jìn)去,也是看不出來的,她剛才分明聽見了咳嗽聲,便想著去取那帕子。
楚王卻不給她,柔聲笑道:“渺渺怎么總是想著取我體己的物件,嗯?”
他附耳在她旁邊說了些話,楚王妃立刻臉紅得都要滴血了。
她抬頭,見他還是之前那副模樣,還能與她說笑,她便放下心來。這幾日自己似乎總是敏感過頭了些。
想到楚王方才說的話,她笑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頭跑進(jìn)了內(nèi)室。
楚王站起身來,去內(nèi)室尋她,只是那步子有些不穩(wěn)當(dāng)。
……
這廂蘅蕪院終于散了,蕭凝挽與李氏一同出來。
李氏是個愛說話的,她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周圍是否有旁的人,這才低聲說道。
“原以為何孺人是個精明的,沒成想竟是個看不清形勢的。”
蕭凝挽端著淺笑,卻不接話。
李氏便自顧自說。
“那沈司正雖只是個六品女官,可畢竟是皇后娘娘宮里出來的,早年還于皇后娘娘有恩,到了王府又頗得王爺器重,連孺人您都知道敬重著些,何孺人還真當(dāng)沈司正是個尋常奴才了?!?p> 蕭凝挽挑了挑眉。
難怪李氏即使身份低微,前世也能在后宮活得如魚得水,得齊王的幾分關(guān)心,這份眼力見可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沈司正掌典禮儀諸事,我等敬重些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孺人看得清,偏那些人自以為高貴罷了?!弊匀弧斑@些人”中還包括了一個趙氏。
李氏冷嘲熱諷,蕭凝挽只當(dāng)沒聽見。
趙氏與李氏是同是太后侍女出身,可兩人為奴為婢之前身份可是大相徑庭。
昔年趙氏的祖父貪污成癮,獲罪被殺后,趙家的子女流放的流放,配沒掖庭的便從此過上下人的日子。
趙氏尚且年幼,富家大小姐的日子還沒過上幾天,便被丟進(jìn)掖庭,少不得過些難過的日子。
如今苦盡甘來了,不免妄想若自家沒惹上禍端,自己該是怎樣的風(fēng)光,自然便瞧不上本就出身貧苦人家的李氏。
兩人同時進(jìn)了王府,蕭凝挽沒進(jìn)府之前,定不會相處融洽了。
李氏見蕭凝挽不說話,心下略有些失望,可她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一個勁挑些別的逗蕭凝挽開心。
“孺人可知,那趙氏被沈司正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