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身材曼妙的貴婦,踉蹌的向前幾步,伸出手來。那一副模樣,就像是不舍分開的女子,在挽回自己的戀人。
“您還有什么交代嗎?!?p> “那個...您...懂花之語嗎?”
花之語?
東野彰歪著個頭,一副茫然。
此時,淑如那一對眼眸之中,正流著熱切的光芒。
他不是我的弟弟,但他,也許可能成為我的弟弟,也說不定。
茫茫人海,唯獨同道之人,才能一路相伴。
她想到這,面色突然一片潮紅。
“那個,先生,周末的話,我可以邀請你來我家的庭院...嗎?”
淑如小姐家的?庭院?
傷心的大腦,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這種前后過快的變化。東野彰依舊茫然的歪著顆頭。
淑如卻急了。她害怕東野彰拒絕,如今愛好這類的人實在太少了。她好不容易看上一個,萬一跑了的話,她一定會后悔死。
“那個,東...野...桑,如果您愿意,我淑如甘愿收回先前說過的那些話!再不趕你走了!”
“我發(fā)誓!”
此時,她失去了一如既往的強勢,可愛的跟個小姑娘一樣,露著可憐巴巴的眼神。
東野彰不禁噗了一聲,剛還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喜笑顏開。這讓他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的姐姐,很強勢,無論什么非要壓他一頭,然而每當撐不住的時候,就會露出這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祈求他幫助。
“嗯。既然淑如小姐都這么說了,我再拒絕的話,就是我的不對了。”
“真的?你真的答應(yīng)了?”
“嗯。”
東野彰:
廚藝:1000,等級5。
園藝:20
武藝:0
管理:0
能力:60
能力評估:滿腹經(jīng)綸。
東野彰猜測,他突然會吟出那么美妙的詩句,可能跟上次拆開的禮包有關(guān)。
滿腹經(jīng)綸,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唯獨還有一點沒能搞清楚,這園藝和他吟詩之間,究竟存在著什么關(guān)系。
東野彰在離開淑如的臥室之后不久,墻角鉆出來一只冬春香菜。冬春香菜偷偷窺望臥室內(nèi)幾眼,發(fā)現(xiàn)淑如正高興的哼著歌,拿著花灑澆水。
換做平常,冬春香菜一定會畫圈圈了。
此次,她卻愉快的嘴角上揚。
淑如太過強勢了,以至于什么事情總是放在心里,就算是跟冬春香菜這個閨蜜,都很少說出來。
冬春香菜看著淑如高興的樣子,不禁以手摸著臉頰,含情脈脈。
“不愧是我親愛的東野王子,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出類拔萃”
“哼——哼——”
她吐著個舌頭,興奮的跟條狗似的。
幾天后。
淑如是個非常守時的人。
在清早八點八分零八秒,她的那一輛邁巴赫準時在川內(nèi)酒店門前停下。
東野彰有些緊張的呵著幾口氣,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他還是第一次做這么豪華的車,不禁好奇的東張西望。有那么一會,他才收回了好奇的眼神。
東野彰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車子一直停在路邊,還未啟動過。
他迷惑的看向了淑如,這才注意到,淑如今天穿著一身藍色花,以灰白做底色的旗袍,向腦袋左邊斜盤著個丸子頭,叉著根銀叉。
額頭靠左邊,帶著一朵紅花。
紅花應(yīng)該是現(xiàn)摘的,上頭還掛著幾滴露水。
臉上涂著淡淡的胭脂水粉,看上去高貴端莊。
東野彰本來想夸她一句,您今天特別漂亮。
哪知出口時——
“如傍山鄰水,流連忘返,如花中美眷,心之所往焉”
東野彰說完后,連自己都驚呆了。
我什么時候這么牛x了??
這時,邊上傳來噗呲一笑。
緊接著,車輪啟動。
此時,淑如心情愉快的哼著歌,開著車。
東野彰則是在想:滿腹經(jīng)綸還真是個好東西,不知道還有沒有開發(fā)的余地。只是,這次為什么就少了園藝值?
不多時,車子在一家別墅門口停下。
兩扇鐵門突然自動感應(yīng)似的敞開。
別墅表面砌著形狀不一,花紋不一的石頭。
近些了,才看清,別墅沒想象中的那么大,或許說成是一間裝修高端的平房更合適。
玄關(guān)兩旁被置放著兩顆人高的樹,這種樹東野彰曾在書上見過,是迎客松。
這兩顆迎客松枝繁葉茂,碧綠呈青。
其形狀出奇的相似,仿佛兩個彎著腰的仆人,在迎接著主人。
在東野彰滿是新奇的觀察著這兩顆樹的時候,淑如就站在一邊靜靜的待著。
東野彰其實是在等她開門,為了避免尷尬才把心思放在兩顆樹上的。
但是,淑如就這么待著了,眼里還透著渴望和期待的眼神。
這意思,我不隨口來兩句,來這門都進不去?
“遠看,有仆望主歸,進看才知、昂首之松有顏色?!?p> 【喔,園藝+10】
這下總行了吧?
東野彰郁悶的折過頭。
可能淑如不夠滿意,依舊沒有開門的意思。她正托著腮思索著什么。
不一會兒——
“有仆望主歸,這句不錯。我看這樣,會不會好一些?嗯...有仆望主歸,主來帶客歸,迎客,迎客。”
【喔,園藝加了50】
????
東野彰突然一頭問號。
這是詩嗎?
怎么感覺不像啊。
可是為什么園藝加了這么多。
“怎么了,東野桑?”
淑如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
“哦,沒什么。既然咱現(xiàn)在就是為了談詩而來,我不知可否問你個問題?”
“哦?”
淑如高興的點了點頭。
“我自覺接觸不多,感謝淑如小姐抬舉,卻不知淑如小姐剛才說的詩是哪一類?”
淑如不禁面色意外:“東野桑難道連俳句都沒聽說過?”
俳句?
說起這個詞,東野彰倒是曾經(jīng)從日本的動漫文化中接觸到些。
但要說是精通和熟悉的話...
這時,東野彰無意間瞥見,淑如正蹙著道眉,面色凝重的看著他。
也許,剛才他的那個問題觸及到了淑如的底線,這一個連俳句都不知道的人,接下來該怎么相處?
難道我淑如看錯人了?
東野彰見狀,連忙想了想,道:“淑如小姐,不瞞您說,俳句我接觸不多,但古詩和現(xiàn)代詩的話,絕對是我的強項”
“哦?”
淑如看樣子信了幾分,卻依舊蹙著眉,幾分不悅。
“在聽到您剛才的那句詩之后,我心里已經(jīng)決定好了,淑如小姐剛才的詩實在太優(yōu)美了,我這就想拋棄古詩和現(xiàn)代詩,像淑如小姐學習,不知淑如小姐愿意嗎?”
東野彰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淑如走去,他在淑如面前站定,恭敬的作著紳士禮儀。
剛還對此有些不滿的淑如,聽了東野彰剛才的那一番話,又見這個英俊的男子如此識禮,突然樂了。
她心想,這一點,還真跟她的弟弟像的很。
“東野桑,您確實得好好學習一下俳句,要不然,以后咱都沒共同話題。古詩和現(xiàn)代詩的話,我只略微喜歡一點,以后還得向您請教呢。所以你也別這么就丟棄了?!?p> “嗯,多謝您抬舉了。”
東野彰拍拍心口,終于松了口氣。
這個女人,比先前的那幾位難伺候多了。他剛才差點都打算使用惑人痣了。
淑如打開了門,將東野彰引進了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