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淑如一手捂著嘴,一對明眸泛起了光。話都到這,她還能不明白這意思嗎?
淑如本來,是把咖啡比作自己,糖比作寧寧。
然而東野彰卻忽然一個調(diào)換,咖啡是愛情的澀,糖是親情的甜。
這兩者,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缺一不可。
所以這詩句吟的恰到好處。
那最后一個“感謝款待”?
東野桑的意思難道是...
她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
他是想擁有我淑如的親情和愛情嗎。
一時間,淑如沉醉這份情愫之中,無法自拔。
盡管她非常希望得到一份情。但是小女子的心思早已經(jīng)被時間給沖淡了。
他就是個充當(dāng)我弟弟的人,我何必入戲太深?
再者,我一個快奔四的人,剛才居然為了一個小女孩,差點吃醋了?
她想到這,剛才那份情愫一下子被壓了下去。緊跟著恢復(fù)了幾分理智。
她看著眼前還是作著紳士的禮儀東野彰,忽然干咳一聲“東野桑,你這樣子不累嗎?還不去坐著,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呢?!?p> 東野彰忽然聽見這話,一愣。作著一張頗為意外的臉色看向了淑如。
“淑如小姐,我剛才的回答,不知道你滿意嗎?”
淑如一聽這話,忽然就想起剛才令他失神的一幕,但她克制住了那份情愫,面做平靜的說:“我就是隨口問你個問題而已,你至于那么大張旗鼓嗎?”
“這...這...”
東野彰忽然一臉懵。
怎么這女人突然間就不吃這套了。
“東野桑還愣著干嘛,還不坐回座位上去?”
東野彰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一聲,還在思考剛才的問題。
這個女人,不應(yīng)該被老子的詩句迷的神魂顛倒才對?怎么突然就...
“啪啪啪啪。”
忽然,一陣清脆的敲桌子聲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
“我說東野桑,你突然怎么回事?我剛跟你說話呢?”
淑如忽然板起一張臉。氣呼呼注視著東野彰。
東野彰搞不清楚這娘們突然是怎么回事,嘴里連忙道歉“抱歉,我剛才失神了。您剛才說啥,還麻煩您再說一次了?!?p> 淑如生氣的白了一眼,胸口起伏不定“那我再說一遍就是。”
他暫時拋開了剛才的問題,豎起耳朵等待著。
“有關(guān)于王三六的那些資料,你接下來可給我聽好了?!?p> 王三六的資料?
“不知淑如小姐指的是...”
“作為東野家族曾經(jīng)的一員,我淑如深知王三六的廚藝。但就算是向他這樣的大師級別的料理人,也是有弱點的”
“弱點?”東野彰忽然瞪起一對眼睛。
先前的兩場比賽,毫無例外又王三六奪得勝利。比起那些酒店的廚師長,王三六跟他們的不同之處在于兩個字,創(chuàng)新。
不少料理人希望精益求精,而就一份料理可能研究個數(shù)年,比方一個簡單的例子,炒飯。
一個菜鳥做出來的炒飯跟一個大師做出來的味道絕對是不同的。
對菜鳥來說,只要滿足口腹之欲就可以。而對于一個大師來說,追求的則是,色香味俱全。但即便如此,大師跟菜鳥的步驟以及用的材料還是差不多的。就是所謂的循規(guī)蹈矩。
王三六跟這些大師不同,他完全拋棄了陳舊的做菜理念,比方說,他的炒飯。炒飯的籠統(tǒng)第一步就是起火,上油。
不管是植物油,豬油,色拉油,在無法被取代。王三六卻想,倘若用另外一種東西取代油類,那么,做出來的炒飯又會是個什么樣子的?或者什么味道?
不只是炒飯,還是其他的菜肴,他都會打破陳規(guī),逐一嘗試。
東野彰剛第一次通過銀幕見他做菜的時候,就如同一個城里人看著鄉(xiāng)下里的稀奇事一樣。
這玩意,這么做,能吃嗎?
這個人,懂料理嗎?
這個人,不會是個菜鳥吧?
但是,最終王三六,都以無人能及的味道征服了評委,征服了觀眾。
也許就是這種方式得到的極限反差效果,才使得他的名聲一下子大燥。
但是...
就如同淑如所說的,再厲害的廚師,料理人,一樣有弱點。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上門找了那位五道宏”
“五道宏?”
說到這個名字,東野彰一下子聯(lián)想到了那個紅頭發(fā)帥哥,一副癡癡的把他當(dāng)做弟弟的模樣,現(xiàn)在想起來還感覺磕磣。
按照東野彰的想法是,通過淑如的關(guān)系讓五道宏放棄比賽,這樣也能讓他們在比賽中取得一些或多或少的優(yōu)勢。
哪知中間會殺出個程咬金來,直接把五道宏擋在了后頭。
“我通過五道宏的這一層關(guān)系,偷偷的跟王三六見了一面?!?p> “噢?還有這事?”
東野彰顯得很意外。
“然后呢?您跟他說了什么?”
淑如說到這,忽然給自己沖起了茶“他說,就算是我曾經(jīng)喜愛是淑如大小姐,我也絕對不會放水的”
“???這...”
東野彰一愣。
這算是好消息?
淑如是特地來刺激老子的嗎。
淑如這時放下了手中的茶壺,端起茶吹了幾次:“王三六嘴上這么說,但是他心里絕對不是那么想,他寄人籬下,被人監(jiān)禁這種事,早就是他心中的陰影了,我猜,他不會明著放水,但或多或少會將一點水平。比方說...”
淑如說到這,頓了頓:“還有一點。我當(dāng)初去找東野秀一的時候,已經(jīng)提醒過他了。想必他不會再犯的”
“淑如小姐這話指的是...”
東野彰眉色一片茫然。
“東野桑不記得嗎,評委之中,有個小女孩”
小女孩嗎?東野鈴鈴。東野彰腦袋里忽然倒影出她的臉孔。
聽淑如這么一說,既然是東野家的比賽,讓東野鈴鈴參加比賽確實有些不妥了。前兩場可能是因為東野秀一方認(rèn)為勝券在握,東野鈴鈴抱著玩的心思。若是后邊的情況不對,她絕對會偏向東野秀一方。
“淑如小姐,那么說,東野鈴鈴會被換成其他的評委?”
“沒錯。而且這個評委...”
淑如突然神秘的一笑。
盡管淑如沒說出來,東野彰也猜到了幾分。這人絕對是站在淑如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