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旁人交頭接耳著,余光又赤裸裸的盯著虞沁看,表現(xiàn)出的架勢盡是輕蔑。
很多人遇到這情況,都或多或少不想面對。
而虞沁不同,別人越是用異樣的目光看待她,她越是瞪大眼睛,大大方方的與旁人的目光無聲對峙著。
哪怕是黎老爺子和他的座上賓看她,她的眼神也毫不躲閃。
她不會因此覺得自卑,因終究她沒什么錯,她不過是掛了一層虞顯允女兒的名聲而已。
她難過的是,間接抹黑了收留她的黎清川。
這導致她的胸口還是憋了一股氣,心里邊兒鈍疼鈍疼的。
黎清川側眸瞧見了小丫頭那臨危不懼的要強模樣,眸光掠過一絲悅色。
接著,他微微抬了下下巴,神色瞬秒變的冷峻,語氣卻帶著冷冷輕嘲道:“您接受馬克思思想數(shù)十年,就領悟到了這種程度?”
他開了腔,旁邊許北驍直接笑出聲來說,“我家養(yǎng)著的小學生,都知道個人過錯不牽連身邊人的道理。”
兄弟們開始唱起了雙簧,那些長輩吃了閉門羹,鐵青著了個臉。
過了會兒,有位千金大小姐,可能仗著親屬在場,直接把話鋒對準了虞沁,說:“虞沁姑娘,聽說你從小喜歡到大的男人今天過來想要帶走你,你怎么沒回你老家,反而賴在清川哥哥身邊不走?。俊?p> 這下,沒人能幫她說話了。
黎清川和他的兄弟們,都把目光放在了虞沁身上,那淡然目光里擔憂夾雜期待。
這些人接受虞沁,是因為兄弟情。
但黎清川的面子,在他們心里是很重要的,別他們因黎清川給了她面子,她自己慫了,掉了鏈子。
虞沁應該也感覺到了。
她緩緩抬了抬眼皮,道:“你也說了,是聽說?!?p> 頓了頓,她唇角勾起冷笑,“社會號召大家不信謠不傳謠不造謠,阿姨你作為一位公民好像……并不關心我們的社會是否能不能建設的更美好呢?!?p> “阿姨?”那女人氣的站了起來,指著虞沁鼻子就準備開罵:“你……”
“我……”她抬手指著自己,打斷那人:“虞沁,根正苗紅的共青團團員,如果有機會,會繼續(xù)提高政治覺悟的?!?p> “還有,究竟是我賴著不走,還是我和清川哥哥達成了協(xié)議,這件事我們當事人都沒發(fā)話,阿姨惡意揣測別人想法這行為不可取哦,會教壞小朋友?!?p> 她說的那人無話可說時,黎清川當著眾人面兒,抬起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輕輕的笑出了聲。
完了,他看向黎老爺子身邊的老婦人,又頷首,道:“程老先生,這就是我給您舉薦的新人?!?p> 虞沁見勢,立馬鞠躬,“見過程老先生?!?p> 程素,女,現(xiàn)年76歲,京劇梅派傳承人,早年唱旦角,中老年改唱老生,所以現(xiàn)在被人尊稱先生。
之后程素只是點了點頭,虞沁就非常有眼力見兒的繼續(xù)道:“老先生,我自幼三歲跟隨我三外婆學越劇,嗓子很早就開過了,除此以外又學過不少舞種,基本功也扎實,您可以考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