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結束,他們回了未雨軒休息,明天就沒什么事兒了。
這虞沁就不懂了。
晚上她問黎清川:“如果給我請假只是為了領結婚證,那現(xiàn)在事情辦了,我是不是明天也能上學了?”
說著,她從手機上找到了課程表,又說:“明天有劇目課,我想去上課?!?p> 黎清川問:“劇目課,什么內容?”
“我還沒開始上課,不太了解,想一下應該是學戲曲劇目吧,比如教玉堂春啊,白蛇傳啊這種,應該會針對各個學生的條件,幫助學生分工角兒的表演?!?p> “比如我這種,童子功是私人教授的,又沒有長期混伶界,屬于半路出家的新手,就需要老師幫忙指點一條出路,以后是唱青衣呢,還是唱花旦呢,醬紫~!”
黎清川聽過稍作思考,道:“那缺席一節(jié)也無妨,明天帶你置辦點行頭?!?p> 行頭?
虞沁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從裴都跑到帝都北漂,她沒有帶她之前那些高定奢侈品的穿戴,后來換洗的衣服,都是在四九城的服裝批發(fā)城買的,款式還行,質量一般,價格便宜。
想來可能是新婚老公不滿意她的穿戴,想給她買貴的好的。
然后她搖了搖頭說:“不用,我這衣服也是純棉的,穿起來挺好的,最近也夠穿,等天兒熱了再說?!?p> 黎清川輕輕的笑,沒強求也沒答應。
第二天。
爺還是帶著小嬌妻上街去了。
但他沒有帶她去各種高端商場購物,而是去了那種……常人一般不會知道的胡同小巷。
虞沁瞅著青磚黛瓦,樹梢遮屋頭的過去市井的標志性建筑,好奇道:“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黎清川瞧著胡同邊兒一家一家的門牌兒,最后在兩扇貼著秦叔寶和尉遲恭畫像的黑木門前停了下來。
眼神流露遮擋不住的柔意瞧著虞沁,他抬手扣了扣門,并時才對虞沁說:“說好了,幫你置辦行頭?!?p> 虞沁愈發(fā)不懂,但已經到了跟前,她沒有再問,就等著門開。
很快,門內傳來動靜,是解門栓的聲音。
虞沁心道,不曾想皇城也還有這種門,這門都是她看電影兒,里面的農村才會有的。
門開后,露出個五官端正,扎著一條魚骨辮的姑娘。
姑娘見到黎清川,馬上恭敬道:“萬侯爺,請進吧。”
進去院子,是北方院落常有的石雕照壁。
不過一般小院兒的照壁上的畫都是風景,這家院子的照壁卻是一花臉將軍,身著戰(zhàn)袍,提刀馭馬,馳騁沙場。
虞沁細看那將軍臉譜上,額頭勾的花紋類似一“虎”字,便沒忍住道:“這是楊七郎吧?”
走在前頭的姑娘聞聲,回頭笑道:“姑娘眼神真好?!?p> 黎清川很是捧老婆的場,問:“怎么看出來的?”
虞沁道:“關于京劇凈角兒,還有臉譜的畫法我有點了解,很多角色都有臉譜符號,楊七郎傳聞是黑虎星下凡,他的臉譜符號便是個虎字?!?p> 她解釋過,姑娘馬上拍手贊揚:“是這樣呢!”
虞沁一愣,這姑娘對京劇也很了解嗎?
疑惑剛浮現(xiàn),他們繞過照壁,便看見了一眾唱戲用的道具擺在外面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