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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岑。李家的那位千金死了。”
蕭岑手中的筆被硬生生掰斷。
不說那女人對他多重要。
而是李晚晚在上周才與他離婚。
宋賢看著兄弟。
不禁想起才做了一月蕭夫人的李家小姐。
那女人倒也是癡情。
愣是追了蕭岑十年。
從十七歲到現(xiàn)在。
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結(jié)了婚。
不到一月又跟蕭岑提了離婚。
宋賢并不覺得蕭岑會喜歡李晚晚。
更別提愛。
只是習(xí)慣吧。
習(xí)慣那個扎著馬尾的女孩每天跟在身后叫阿岑。
倒是真不看出來李晚晚這么絕情。
晚上,蕭岑一身酒氣回到家。
再沒有一個女孩端著水哄他喝水。
蕭岑把別墅所有的燈打開。
他怕黑。
所以每晚他睡著的時候。
李晚晚就會抱著他。
哄小孩一樣哄著他。
又想起她了。
蕭岑心里無奈。
他上樓,坐在床上。
臥室是李晚晚親手布置的。
他躺在床上。
仿佛還有她的味道。
好好的一個人。
怎么說沒就沒了,怎么會。
才不可能。
蕭岑不相信。
直到兩人領(lǐng)離婚證的前一刻。
他都還在相信李晚晚在欲擒故縱。
他不屑。
可現(xiàn)在。
宋賢告訴他。
那個女人沒了。
她死了。
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李晚晚,我可能有點(diǎn)想你?!?p> 每次喝酒聚會時,朋友們總會調(diào)侃他
“有沒有喜歡上李晚晚?”
“結(jié)婚怎么樣?”
這也是蕭岑討厭李晚晚的原因之一。
他覺得她總在宣示主權(quán)。
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這樣的束縛自由。
他喝醉了酒。
借著酒勁。
沉沉的睡去。
夢里,他夢到了離婚那天。
李晚晚比起以前瘦了很多。
她問“阿岑,能說句你愛我嗎?”
蕭岑毫不猶豫的拒絕。
她低頭苦笑一聲。
轉(zhuǎn)眼到了下一個場景。
夜晚,蕭岑又驚醒了。
李晚晚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睛。
“阿岑,乖乖睡覺。晚晚在,乖。”
他緊緊抓著她的手。
她的手很小,很瘦,但很熱。
像是暖熱了他的心。
可他恨她,恨她把十年的感情拋之腦后。
不過一月。
就跟他提出了離婚。
他不喜歡她。
所以每次在朋友面前總在說很討厭李晚晚。夢醒,是半夜。
蕭岑有些心涼。
似乎對黑夜失去了恐懼。
他的眼神很空洞。
他從枕頭下摸出手機(jī)。
撥打宋賢的號碼。
那邊剛接通。
蕭岑緊接著問。
“宋賢,李晚晚..怎么死的?”
宋賢有些不忍。
他也是剛知道。
“聽說...得了癌癥。晚期。李家對外宣稱是自殺。走的時候很平靜。”
蕭岑眼眶一點(diǎn)點(diǎn)被宋賢的話逼紅。
他哽咽著問。
“什么時候查出來的?”
“大概..兩月前?!?p> 蕭岑掛了電話,他不敢再聽。
兩月前。
那正是他們舉行婚禮的時候。
她用了多大的勇氣。
才選擇在結(jié)婚一月后將十年的愛以及他的自由一并還給他。
他想李晚晚。
他想李晚晚了。
可李晚晚走了。
他再也見不上李晚晚。
“晚晚啊。晚.....”
他忍不住掩面痛哭。
他不是不愛李晚晚。
他只是在朋友面前礙于面子。
就因?yàn)檫@點(diǎn)自尊。
他失去了李晚晚。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穿著拖鞋。
慌忙向門外跑去。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
他來到墓園。
一個一個的找。
終于在最里面。
很干凈的一塊地方找到了。
墓地還很新。
是他的晚晚。
他摸著墓碑上少女笑得開心的照片。
跪在墓碑前。
只重復(fù)著一句話。
“晚晚,我愛你。
—
兩年后。
晚上。
蕭岑從公司回來。
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臥室。
這兩年他從李家收集了好多李晚晚的照片。他每晚都要看看。
這些是他活下去的動力。
他溫柔的撫摸著墻上的照片。
腳下卻不小心踢到了一個硬盒子。
他彎下身。
將床底的盒子拉出來。
是一個收音機(jī)。
他按下開始。
先是一段美妙的純音樂。
蕭岑聽出。
是李晚晚當(dāng)年最喜歡的一首。
隨后女人的聲音帶著電流從收音機(jī)里緩慢穿出。
“阿岑。對不起。糾纏了你這么多年。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很討厭我。大概換作是我。部會討厭身后的小尾巴吧?!?p> 不,不是的,晚晚,我好想你。
我晚上睡不著了。
我好想你。
“阿岑,我走以后。你要乖乖睡覺。以后找個比我更愛你的女人好好生活。抱歉我打擾了你這么久。對不起。”
“阿岑,我得了癌癥。我不知道怎么辦。讓我自私一次吧。我想名正言順的愛你?!?p> “阿岑,以后我就不能在你身邊了?!?p> “阿岑,你要好好活著。至少代替我?!?p> “晚上睡不著不要吃安眠藥,阿岑,要好好的?!?p> “阿岑。我走了?!?p> 他泣不成聲。
“晚晚,對不起...”
我沒能代替你活下去。
當(dāng)晚,蕭岑自殺。
死于安眠藥。
茶蘼不徐徐
愛面子的男孩只會失去更多 別失去才意識到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