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沈小姐就當(dāng)欠個(gè)人情
陸子民擦擦額上的汗,被沈嬋這話說的一愣,有些支吾。
“陸大夫,這臉,是你換的吧?”
沈嬋就一直在想,如果魏凌櫻是為了陷害魏文的話,大可不必一開始就就去栽贓陸子民,倘若自己沒有管這檔子閑事,那魏文便不會收押,也達(dá)不到魏凌櫻的目的。
陸子民被沈嬋的一語道破,顯得有些吃驚,沒想到沈嬋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多。
“魏凌櫻最開始的目的應(yīng)該是為了除掉你以絕后患,永遠(yuǎn)守住她是魏凌櫻的真相”
魏凌櫻大笑不止,“沈單,你何苦多管閑事,橫插進(jìn)來?我與你何仇何怨?”她顫巍巍道,臉漲的通紅。
魏凌櫻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jì)劃,除了整個(gè)魏府的人,沒想到,百密一疏,跑出來一個(gè)沈單,便全盤皆輸。
魏文拖著病殃殃的身子被押了進(jìn)來。
“他怎么了?”沈嬋看魏文氣色不對。
陸子民倒是沒停止,上前就去查看把了脈。
“風(fēng)寒加上往年舊疾,這身子怕是不行了”
魏凌櫻依舊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那般冷漠面孔,怕是沒有人會相信二人做了十幾年父女。
“魏凌櫻,即使不是親生父親,養(yǎng)了你十余年,難道一點(diǎn)都不掛念嗎?”
“你見過要掐死自己的父親嗎?掛念他?呵”魏凌櫻輕聲呵道,滿臉的鄙夷。
沈嬋看向魏文,看來她叫的這聲魏凌櫻,魏文并無多大反應(yīng),向來是早就知曉了。
“她害死了你親生女兒,為什么還愿意替她頂罪?”沈嬋的話無疑是叫魏凌櫻徹底愣住。
她像是被潑了盆冷水從頭澆起,“什么?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魏凌櫻看向魏文,她極不不愿意相信這個(gè)擺在眼前的事實(shí)拼命搖著頭,一把推開旁邊的魏文,“你是因?yàn)槲沂俏壕c羅才頂?shù)淖?!才不是因?yàn)槲沂俏毫铏?!?p> 魏文低頭嘆息,“都是我的錯(cuò)啊,我不該沖你發(fā)脾氣,可我也養(yǎng)了你十幾年,如何舍得......”魏文的話像是刀口扎在魏凌櫻心上。
當(dāng)日得知魏凌櫻不是自己親生女兒后,魏文一生氣便給了她兩耳光,想起從前種種,世人笑話,他便上手掐住了魏凌櫻脖子,被玉兒拉住才活活撿回一條性命。
而魏凌櫻也是在當(dāng)日得知了母親真正的死因全然因?yàn)槲壕c羅的母親,聽著魏綾羅在自己面前得意的講述自己母親如何慘死,她默默發(fā)誓,要讓魏綾羅付出代價(jià)。
魏綾羅一直有個(gè)喜歡的男子,兩人只敢私底下來往,她知道父親不會同意自己和這樣的窮小子在一起,便不敢道破。
于是,魏凌櫻告訴魏綾羅自己可以與她換臉,這樣她就能與相愛的人私奔,也不會落人口舌,橫豎被人嚼舌根的也不是她魏綾羅。
魏綾羅自然是滿心歡喜的換了臉,私奔當(dāng)天沒有等來心上人,卻等來了魏凌櫻那碗有毒的茶水,當(dāng)即喪命。
脖子上的痕跡也只是魏凌櫻為了更好嫁禍魏文而設(shè)。
所以說,自換臉開始便放出了魏凌櫻死去的消息,而正好詮釋了為何沈嬋查看尸體時(shí)為何人卻是剛死。
事情已然真相大白,不過是一場宅內(nèi)私斗罷了,可沈嬋還是覺得遺漏了些什么。
“可以啊小不點(diǎn)”在一旁看戲的鄭耀文倒是入戲了,看的認(rèn)真,沒想到小不點(diǎn)看著不怎么樣,腦袋瓜子倒是聰明的很。
“你怎么搖身一變,成知府了?”鄭耀文好奇。
“那倒不是,也是借旁人的官威”沈嬋發(fā)現(xiàn)這鄭耀文倒是挺喜歡看戲,硬是在旁邊站著看完了。
“還要辦點(diǎn)事,先走了”鄭耀文揮揮手,對沈嬋眨了眨眼,讓沈嬋又想起來那日鄭耀文同那女子眉來眼去的場面。
富家少爺都這么花嗎?
乞丐手捧著對他來說一輩子都不可能掙到的錢,樂呵樂呵的,面前就多了個(gè)手持匕首對著他的蒙著面的男人。
“你...你要干什么?!”被這人興許是嚇到了,乞丐不住的哆嗦。
“劫匪,把銀子都交出來!”那劫匪呵聲逼迫乞丐,匕首就快割到喉嚨,這時(shí)候乞丐還是理智的,總不能為了錢不要命吧。
將錢趕緊丟下,那劫匪看見錢被扔到了地上,忙去撿,乞丐便趁空逃走。
這叫什么事兒吶!乞丐發(fā)牢騷,好容易得的錢,又沒了,怎么倒霉的總是自己吶,看這樣子,自己是要做一輩子乞丐了。
而另一旁的劫匪,也就是蒙面打劫的人,走到一旁小巷,將這些銀兩都交于了早早在旁看戲的鄭耀文。
“公子,一分沒少”
鄭耀文接過銀兩,笑了笑,他怎么會不求好處白白送人錢財(cái),這種事情他鄭耀文可做不出來。
錢嘛,應(yīng)該用在合適的地方。
但沒想到的是,那沈嬋改日便自己將銀票送來還與自他了。
鄭家果真是第一富商豪宅,家中小廝丫鬟眾多,就是這陳設(shè)建筑,也是氣派的,想來朝中大臣也不會有這樣的府邸。
都說鄭家富可敵國,沈嬋以為是危言聳聽,今日一見,多多少少是真的。
丫鬟小廝穿的綢緞都非比尋常,想必人人都擠破了頭皮也想進(jìn)鄭家當(dāng)奴才。
“公子來的真是時(shí)候,往些時(shí)候,少爺總是在鳶尾樓的”這是鄭家的管家對沈嬋說的話,鄭耀文是提前交代了的。
沈嬋就被帶進(jìn)了鄭耀文住處。
鄭府豪大氣派,沈嬋不免留意了些,這些丫鬟小廝都是畢恭畢敬,循規(guī)蹈矩的,無半分差錯(cuò)。
鄭耀文瞧見進(jìn)來的沈嬋,一愣,“來了?。俊?p> 沈嬋拿出了銀票,笑著說,“還錢啊”
接過銀票,看著銀票上的所寫的錢莊,鄭耀文微微一愣。
恒記錢莊,他鄭家也是有股份的。
鄭耀文自然是知道恒記錢莊是什么樣的人存錢的地方。
“小錢,拿回去吧,不用你還”鄭耀文眨著桃花眼,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小錢?
這錢怕是夠普通人活幾輩子了吧,果然是第一富家少爺,眼都不帶眨的。
“我跟你非親非故的,這錢自然是要還的”
沈嬋以為鄭耀文花了這些錢,才讓乞丐開口說出那些話的,自然是欠不得這人情的。
“一張”鄭耀文抽走沈嬋手中的一張銀票放在桌上,擺擺手,“還錢就有些俗了,沈小姐就當(dāng)欠我個(gè)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