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春天來了
沈嬋回來后,也是覺得此次行動太過順利,洛暝就好像故意順著她似的,當(dāng)然了,這是不可能的,或許是自己運(yùn)氣好。
文雅輕輕進(jìn)來,給沈嬋端茶倒水,“公子,外頭熱,你剛回來,喝些水吧?!闭f著,就將剛剛泡好的茶水遞給了沈嬋。
說實(shí)話,沈嬋一直覺得文雅這人來歷不明,若不是穆楓一定要收留她,沈嬋是斷然不會留她在酒館的。
每個留在酒館的下人都是身份清明的,知根知底。
文雅見沈嬋猶豫,并未接過茶水,低下頭,抿緊了唇,眼里泛起閃爍,“公子,我沒了去處,迫不得已才留在這里,公子莫要嫌棄?!闭f著,文雅便給沈嬋跪下。
這般的急切,沈嬋連攔都攔不住,索性沈嬋收回了要拉住她的手,聽她訴苦。
“你留都留下來了,跟我說這些做什么?”沈嬋不知道這文雅唱的哪出戲,但是沒攔著她跪。
“我總是見公子一副不喜歡我的模樣,文雅心中不好受”文雅懇切說出了一直困惑在心中的疑問,她一介弱小女子,只想討個生存,可是沈嬋對她總是這么冷淡。
“不是,那你要我對你怎樣?”沈嬋著實(shí)不明白文雅這話的意思,難道要她對文雅搖頭擺尾,無微不至,事無巨細(xì)才算是喜歡她嗎?
文雅又是低著頭抿著唇,惹人憐愛的模樣卻叫沈嬋無語。
“文雅,你怎么跪著???”
進(jìn)來找沈嬋的穆楓一進(jìn)來便瞧見文雅正跪在地上哭泣,再看了眼正坐的無動于衷的沈嬋,頓時明白了些什么。
但是文雅卻搶先一步道,“沈公子并未故意針對我,穆楓公子,是我的不是?!?p> 沈嬋:“???”
穆楓這傻大個,總是這般不用腦子行事,沈嬋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知道穆楓接下來想說什么。
穆楓扶起了在地上抹淚的文雅,哭的惹人心疼,要說不說,這文雅長得的確不錯,而且行為舉止,頗有些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我說姓沈的,你平時欺負(fù)我也就罷了,這文雅一弱女子,就別了吧?!闭f著,穆楓又轉(zhuǎn)頭看了眼正倔強(qiáng)著明明想哭卻強(qiáng)忍著淚水的文雅,嘖了一下,拍拍沈嬋,勸她善良一些。
“第一,我沒欺負(fù)她,第二,我生性不愛笑,憑什么要對她笑?”不笑就是不喜歡她,針對她,這女人有被害妄想癥吧。
穆楓叫文雅離開,也就別熱臉貼沈嬋了,沒用,一聽這話,文雅終于走了,沈嬋總歸是要松一口氣,才端起茶水喝。
“說不定這姑娘喜歡你。”穆楓似笑非笑,嘴角彎起弧度,看著沈嬋。
這文雅可是每天費(fèi)盡心思打聽沈嬋的事情,若非是喜歡,還能有什么呢?
如此在意沈嬋對自己的情感,這姑娘著實(shí)是用情有些深了。
噗。
沈嬋剛?cè)胱斓牟杷勘粐娏顺鰜恚坏尾皇!?p> 穆楓出奇的冷靜,他擦了擦臉,想說什么,還是強(qiáng)顏歡笑的止于了口,最后搶過沈嬋的袖子擦拭了自己的臉。
“你別開玩笑了!”這對沈嬋來說,是最嚇人的結(jié)果。
穆楓卻是振振有詞,將事實(shí)搬出來,都同沈嬋講了,然后分析了這些。
“她同你打聽我?”穆楓在酒館與沈嬋是接觸最多的人,自然也是知道沈嬋事兒最多的人,所以說,文雅向他打聽,是最好的。
穆楓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正常。
“姓沈的,你春天來了?!蹦聴髋牧伺纳驄?,同她講這個對沈嬋來說無異于是噩耗的消息。
沈嬋低著頭,穆楓瞧見他愣神,以為是被嚇壞了。
“哦對,找我有事兒嗎?”
穆楓也不會無事來找她,于是想必是有什么要緊事情。
“你跟我去城門那會兒跑哪去了?一轉(zhuǎn)眼你人就不見了?!闭f著,穆楓就嫌棄的看著沈嬋。
沈嬋說自己累了便回來休息,忘了跟穆楓說了。
“你不是跟我一樣,剛回沒多久?”穆楓又問。
不得不說,穆楓是個執(zhí)著的人。
“我,我隨便找的地方休息,沒回?!鄙驄入S意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但是事實(shí)上,沈嬋想多了。
“你哪里休息的?當(dāng)時我見你沒影了,回來的路上我還都找了,都沒瞧見你人?!蹦聴饔謫?。
沈嬋看著穆楓,穆楓還是一副求知若渴,不明所以的神情。
沈嬋轉(zhuǎn)過頭來,緩緩說,“我愛去哪去哪,問那么清楚做什么?”
這才是沈嬋,穆楓也知道這沈嬋堅(jiān)持回答不了幾句,索性閉了嘴。
*
昱國皇宮。
俞墨軒坐著,面對著文武百官,皆上奏說霖坤有謀反之心,望陛下盡早處之。
而這些日子,洛暝心想著將國家大事全權(quán)交由俞墨軒處理,看他方法如何,是否堪當(dāng)大任。
昱國是那個人打下來的,自己母后的昱國的先皇后,追封成了太后,這也是洛暝肯為俞墨軒打理朝廷之事的理由,若非如此,自己母親含冤而死,還被廢除封號,入不了皇陵。
“依你們之言,是你去打?還是你去打?”俞墨軒惱了,指著那些說要攻打霖坤的朝臣。
朝臣往后退了一步,“臣等是文臣??!”自古哪里有文臣上戰(zhàn)場去打仗的?
俞墨軒輕呵一聲,“陣容,計(jì)劃,兵馬預(yù)算,糧草多少,你可說的出來?”這些個文臣,仗著自己是開國老臣,便妄想著想要控制自己,讓自己當(dāng)個傀儡。
之前一直有洛暝壓制,才安分些,如今又開始說些令俞墨軒頭疼的事情。
霖坤,薛晚傾母國,不到萬不得已,俞墨軒自然不會聽信這些個謠言,動了薛晚傾母國。
與這些心思狡詐,個個城府皆深的老臣斗,俞墨軒自然是年輕些了。
“老臣隨先帝起,便明了不可留禍根,若是皇上因著薛氏而對霖坤仁慈,無疑是養(yǎng)虎為患!”
陸正逸嘴角揚(yáng)起狡黠的一笑,這一次,看薛氏這個妖女還要如何抗衡整個朝堂。
陸正逸也是隨先帝提拔上來的,跟先帝多年,與這些老臣穿的一條褲子,如今只是私自下言語幾句,老臣們也覺得這霖坤的確存在著謀逆之心。
“你們!”俞墨軒看著群臣逼迫自己。
程文鈺剛想上前說些什么,剛好被程毅瞧見,程毅卻搖了搖頭,讓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