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笑孤生和花楠憶是因為彼此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而讓他們相互對彼此毫無防備的話,那么這個就是真的沒有感知到,這個少年絕對是一個真正的高手,少年滿臉笑容,口中說著牽紅線,讓花楠憶和笑孤生有些慍怒。
當我們是傻子嗎?牽紅線?你當你是月老嗎?兩人不由得想到,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笑孤生嚴肅的說道:“你是誰?”
少年搖了搖頭,輕笑道:“你問了我就會說嗎?就算我說了,你認為我說的是真的嗎?就算是真的,你又會明白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嗎?”
花楠憶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笑孤生被少年的活問的有些懵逼,仔細一想,他說的還是有些道理,只是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是說他智商不夠還是怎么的,說他不會明白。
少年笑瞇瞇的看著他們,沒有說話,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樣,讓兩人十分憤怒,如果不是忌憚他可能是個高手,他們恨不得沖上去給他兩拳。
笑孤生冷冷地說道:“前輩未免有點過了吧,本人雖不說聰明絕頂,但是聽懂人話還是可以的,我們素不相識,前輩何故侮辱于我?!?p> 不知何時,少年一只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撥浪鼓,他搖著撥浪鼓,對于笑孤生的話沒有理會,而另一只手掐指算著什么,突然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不自覺散發(fā)出一股神秘的氣息,讓笑孤生兩人栽倒在地,如遭重創(chuàng)無法站起,像是千斤重的物體壓在身上一樣,她們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少年這時才意識到什么,收起那股神秘的氣息,笑孤生和花楠憶頓時如釋重負,站立起來,看著少年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有驚訝,有憤怒,有恐懼……
笑孤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淡淡地說道:“你是仙人?”
少年不知為何,本來對于笑孤生二人愛搭不理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轉變,看向笑孤生二人的眼神頗有些古怪,讓人不解,但他始終保持著那個燦爛的笑容,像是天塌下來也不會影響到他一樣,他笑著回答:“如果能夠呼風喚雨的人就是你口中的仙人,那我就是仙人,而且是仙人中的王。”
笑孤生和花楠憶不知為何,對于“仙人”二字有著十分強的執(zhí)念,一聽到這兩個字,情緒就控制不住了,有些悲傷和憤怒,像是有著什么不好的回憶。
本來冷漠的花楠憶也開口到:“既然你是仙人之中的王,為何容忍仙人在凡塵屠殺那李家?!辈恢獮楹?,一聽到“仙人”二字她就想到了白雪城被屠殺的李家。
少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帶著莫名的笑對著花楠憶說道:“你踩死一只螞蟻會在乎螞蟻的感受嗎?”
花楠憶頓時一驚,說不出話來,而后又有些憤怒,在仙人眼里李家就是可以隨意踩死的螻蟻嗎?難道那些人就該死嗎?這個世界到底還有沒有公道!
少年繼續(xù)說道:“想要找回公道?想要絕對公平?醒醒吧,這是現(xiàn)實,不要用你的想法來來衡量!強者能夠隨意欺辱弱者,只要想,還能夠保持一副好名聲,讓其他人宣揚其功德,說這是為民除害,而弱者只配趴在強者的腳下在強者還未注意到你的時候匍匐前進,祈求有一天能夠爬到最高點,這個世界是殘酷的,一開始站在最高層的人就已經(jīng)注定了永垂不朽,后人難以超越。”
笑孤生握緊了拳頭,身上青筋暴起,十分反感仙人將他們當成螻蟻的態(tài)度,他大吼:“仙人!仙人!仙人!仙人難道不可違逆嗎?凡人生來就是天神的玩物嗎?既然仙人視我為螻蟻,那我便做能讓他吃痛的螻蟻!”
花楠憶沒有說話,神態(tài)也從未變過,自始至終的平靜,但是她站在一旁就已經(jīng)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要知道她可是很討厭男人的,站在他一旁就已經(jīng)能夠說明很多了,她愿意與他共進退。
笑孤生和花楠憶共同注視著少年,視死如歸,緊繃的身體證明著他們隨時準備動手。
少年看著這一幕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會以為我是你們眼中仙人吧?”
笑孤生冷冷的說道:“難道不是嗎?”
少年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笑的直不起腰,笑孤生和花楠憶雖然感到詫異,但是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過去,花楠憶手持長劍劈砍,笑孤生卻在發(fā)力的第一時間傷口裂開,無力的倒在地上,不甘的注視著花楠憶的背影。
叮!
花楠憶的劍劈砍在了少年的背上,可是卻未讓少年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相反她的劍碎了,碎成了一縷灰塵,隨風飄揚消散在空中。
少年抬起頭來,收起了微笑,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一雙眸子沒有了眼白,內含皓月星辰,其中是一個世界,有生之極境,亦有死之絕境,不斷地演化著宇宙的誕生,花楠憶沒有看到那雙眼睛就趴在了地上,無法動彈,她絕望的閉上了雙眸靜靜等死,心里念道:凡人終究不是仙人的對手……
“你們就這么著急的嗎?非要置我于死地。”少年有些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
花楠憶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少年并沒有對自己出手,有些不解,她說道:“為何不殺我?”
少年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笑著說道:“在你眼中,所有的仙人都是惡嗎?”
花楠憶冷冷說道:“難道不是嗎?在仙人眼中我們不就是玩物嗎?”
少年搖了搖頭說道:“仙和人一樣,尚且還具備七情六欲,有些仙人是仁慈的?!?p> 花楠憶疑惑:“你就是那些人之一?”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面帶微笑,身影漸漸模糊,消失在了原地,花楠憶看著他消失了,站起身來,有些落寞,剛剛她沖向神秘少年的時候那個男子沒有和她一起,想來應該是把欺騙了她,她準備離去,不再回頭。
忽然,一陣呻吟聲在她身后響起,花楠憶回過頭,發(fā)現(xiàn)笑孤生穿著染紅的衣服躺在地上,花楠憶懵逼了,原來他沒走!
花楠憶走到笑孤生身邊,蹲下身來看著笑孤生,發(fā)現(xiàn)他身上并無傷口,皮膚光滑如玉,花楠憶面無表情站起身來,沿著馬痕向著大漢的部落走去。
笑孤生瞬間翻身站起來,看著花楠憶的倩影說道:“喂喂喂,你就不知道同情下我嗎?要知道我剛剛可是差點就死了誒。”
花楠憶沒有回頭,背對著笑孤生冷冷道:“你想如何?”
笑孤生笑著說道:“來個愛的抱抱就行了?!?p> 花楠憶隨意從懷中掏出一個物體向笑孤生砸了過去,笑孤生淡然接住,笑道:“扔暗器可不是個好習慣。”可是當他看到那個“暗器”的時候表情凝固了,對著花楠憶說道:“你從哪里找到這個的?”
花楠憶面色逐漸變冷,剛剛她不知為何沒有控制好情緒,一不小心就將這個面具扔了出來,她看了看那個笑淚面具,然后抬頭看向笑孤生說:“還給我!”
笑孤生面色也變得十分難看,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面具,為什么要給你!”
花楠憶頓時感到詫異:什么?這個面具是他的?他就是笑淚面具的主人?
花楠憶逐漸冷靜下來,看著笑孤生說道:“這是你的面具?”
笑孤生:“是?!?p> 花楠憶舒了口氣說道:“面具是我在一個馬尸那里撿到的?!?p> 笑孤生點了點頭,他也猜測到這個可能的。
花楠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笑孤生:“笑孤生,你呢?”
花楠憶:“花楠憶。”
……